第13章 试炼日（2）
没过多久，战士们集结完毕，试炼日终于拉开帷幕。
站出来报名的大概有三五十人，站成长长的一排，相对着的，是同样一字摆开的靶子。
哈德尔朝靶子的方向望过去，距离比和海姆达尔比试时近得多，个头也更大。
“其格！十环！”
“加油其格！你可是和海姆达尔打成平手的人！”
“今年的第一非其格莫属了！”
一时之间，场外沸腾成一片，仔细听去，大多都是等着看其格大显身手的。
关于和海姆达尔投矛战成平手的人不是其格这件事，哈德尔并未多解释什么。
毕竟在整个瓦尔哈拉都传开了，他解释再多也没法向所有人说明白。
而且万一，其格投矛的能力已经练到水准之上了呢。
哈德尔这样想着。
场内则是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手持长矛，等着提尔发出命令。
“准备！”
提尔站在训练场的一角，但声音依然能够响彻整片区域。
“投！”
一声号令，一柄柄长矛在空中划出弧线，扎向靶子。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紧了其格。
只见他右臂向后拉开，矛尖指向天空。
听到号令后，腿猛地蹬地，手臂用力甩出。
“姿势不错！”
奥利站在哈德尔身旁，忍不住评价。
他是去年试炼日的第一名，第一部队队长，提尔认定的英灵殿中实力最强的战士。
其格手中的长矛出手，原本沸腾的场外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观赏矛尖命中靶心的瞬间。
半空中的长矛纷纷落地。
有的蹭过靶子的边缘，掷出的战士捶胸顿足。
有的击中靶子，掷出的战士忍不住欢呼。
而备受瞩目的那一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从靶子上空一人高的地方，飞了过去。
场外已经将手放在胸前，随时准备鼓掌欢呼的战士们愣在了原地。
奥利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血色开始褪去。
他歪头向哈德尔道：“嘿新人，我是不是看错了，那是其格的矛吗？”
“那确实是其格的矛。”
“可是他明明和海姆达尔打了平手的。”奥利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哈德尔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所有人认错了和海姆达尔打平手的人”的事说出来，其格已经走出了训练场。
和场外战士脸上错愕的神情不同，其格的泰然自若中还带着几分神采奕奕。
“奥利！”他又锤了奥利的胸口一下，这动作仿佛是他们两人只见的什么礼仪。
“你怎么回事其格，是不是太紧张了？”
“刚才走的急，没顾得上和你说，和海姆达尔投矛打平手的人不是我。”
“我说，我们又不会因为你紧张笑话你，不用找这种借口否认自己的成绩啊！”
奥利此时像个苦口婆心的老父亲，小心翼翼道。
周围也有人不断涌来，逐渐将其格、奥利围了个水泄不通。
哈德尔眼疾脚快，先一步退出了包围圈。
“我说真的呢，这次能把矛投到靶子之外，我已经很满意了。”
投矛这个项目，不仅是手臂力气要足够大，还需要极好的眼力和准头。
无论哪项差上一些，都会让矛偏离正确的方向。
所以投矛一直以来，都是战士们表现最参差不齐的训练项目。
提尔将所有人的成绩统计完毕，再次朝人群大喊。
“还有没有人要参加试炼的？”
其格听到提尔的声音，这才发现哈德尔已经不在身边。
“你们别围着我了！我不是失误！昨天古德露恩说的那个和海姆达尔打成平手的，是哈德尔！一个新人！”
他一边用目光寻找着哈德尔，一边拼命和越来越厚的包围层解释着。
哈德尔听到其格的的声音，扬手示意。
“看！他就在那边！那位就是和海姆达尔打成平手的人！”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齐刷刷的朝哈德尔看过来。
半晌之后，才有人迟疑的开口。
“这个新人……身材不够高大，肌肉也不够发达，怎么可能和海姆达尔打成平手？”
“其格你就别掩饰了！”
“新人能将矛投对方向就不错了，其格刚来的时候，还将矛丢到屁股后面去了呢！”
围观其格的那些战士，在看到哈德尔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其格有口难辨，只得举起手来，朝训练场中央的提尔喊叫起来。
“有的！有人还要参加！”
提尔闻声看过来。
“全部立正！按照各自部队站好！”
口令发出，将其格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终于散开，他这才松了口气。
“是谁还要参加？”
提尔身上的铠甲随着他走动的姿势发出悦耳的金属碰撞声，战士们没有一个人敢再出声。
“是他！是他！他是和海姆达尔投矛打平手的人！”
其格的声音传入每一个战士耳中。
他们想讨论却碍于提尔还没发话，只能将诧异和难以置信的眼神投向其格和哈德尔。
提尔走到哈德尔面前站定：“他说的是你？”
“是我。”
哈德尔仰头直视提尔双眼。
提尔扬了扬眉，上下打量着他。
哈德尔十几岁的年纪，身体还没发育完全，无论身高还是身材在战士之中都比不上大部分的战士。
大家难以相信其格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让他试试！提尔大人！”
有战士大喊道。
“你要参加试炼吗？”提尔再次确认。
哈德尔耸了耸肩，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他随意从场边捡起一支丢歪了的长矛，站到了训练场的边缘上。
虽然哈德尔将那天和海姆达尔比试的结果归结于运气，但他总觉得事实不止如此。
第二批参与试炼的人并不多。
登记信息，指定位置和靶子，这些准备工作做得很快。
哈德尔微闭着眼睛，尝试回忆那天的感觉。
“喂新人！别有压力！做不到也没关系的！”
“只要你别像其格一样把矛丢反，就不会丢人哈哈哈！”
嘈杂的声音再度响起，其格佯装不满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又挥了挥拳头。
“准备！”
提尔的号令响起，投矛试炼再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