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尾随少女
20分钟后。
程野沿街一路小跑，来到了旧体育场附近的山地猩猩体能馆。
由于是老会员了，老板娘只是冲他挥了挥手，便继续忙自己的活儿。
周围没啥人，只有三个浑身腱子肉的老外看了过来，嘴里招呼道：
“hey~bro~”
“你第一回过来么？”
程野刚带好护手，然后一扭头看向三人，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就是和你说！”
“bro~你太瘦了！还得多喝点蛋白粉，多练练～”
说着，三个老外纷纷挽起袖子，把他们白花花的腱子肉鼓得像肿瘤那么大。
程野嘴角一勾，没再多说什么。
下一秒。
他直接一跃而起，抓住一根吊环，向着满屋子悬挂的物件摆荡而去。
单双杠，云梯，摆荡绳，大摆锤…
他快得就像人猿泰山穿行在钢铁穹林里，不仅看不出丝毫的吃力，而且摆荡的幅度越来越大！
那惬意的样子，就跟小孩在荡秋千一样！
三个老外互看了一眼，顿时都不吭声了。
他们眼看程野已经荡了一圈回来，想上去认识一下。
谁知程野身形一跃，直接来了手吊杠飞行，就像一只灵巧的壁虎，以一个优雅的弧度，落在了旁边的攀岩墙上。
卧槽！
三个老外齐齐飙了一句国粹。
有一个甚至忍不住望向了老板娘：“这…这位是体操运动员么？”
老板娘正愁眉苦脸地看着账单，哪有空搭理他？直接回了个白眼过去。
从程野学习《速之真形》开始，便贯彻了“每日一小练，三日一大练”的原则，无论在现实还是新世界，都雷打不动。
所谓的呼吸法虽然巧妙，但也需要基础训练来打底，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也正是这份勤耕不辍的坚持，才让他的速度远远甩开了常人。
一个小时后，程野完成了体能训练。
“老板娘，开一下包房。”
山地猩猩是面向中高端市场的训练场所，允许vip客户定制训练包房。
程野的训练包房是个狭长的单间，里边也仅仅摆放着两样道具：
一个是靶子，悬挂在尽头的墙壁上，一个是桩子，在房间的入口处，上面挂着扁平的脚袋和腰袋，里边分别装有一排大小不一的银白色飞刀。
这些飞刀最长的能和小臂持平，能当匕首来用，最小的则是巴掌大，很像武侠小说里的暗器，但并不实用。
这东西是大妈教的，按她的话说，这是和《速之真形》最匹配的冷兵器。
毕竟，你一个练速度的，拿什么兵器和别人硬刚都容易吃亏！
刺客之道，本就讲究个快、准、狠，一击不中，远遁千里，飞刀恰恰就迎合了这一点！更关键是，还能就地取材！
按大妈的话说，一截树枝到了她手里，一样能够杀人。
当然，这种吹牛逼的话她也只是说说，并没有亮一手出来。
半个小时后。
程野一个交叉步上前，来了一手极速六连！
咻咻咻！
千疮百孔的靶子已经破烂到看不清靶心了，随着最后六个位置的精准补刀，瞬间碎裂成了等分的三大块。
“搞定！！！”
程野重重呼了口气，对训练成果还是相当满意的。
这一刻，他对老洪的《力之真形》也愈发期待了。
没办法，咱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程野玩游戏喜欢走中路，因为多数情况下，刺客更容易Carry和骚翻全场。
但游戏是游戏，现实中，谁都有想要硬刚到底的时候！
男人嘛。
程野也并不例外！
他一直就想把力量往上提，但又绝不是那种把自己练成暴筋肌肉男的方式！
他对自己现在这种薄肌精悍的体格相当满意，有浓浓的少年感，也很招女孩子喜欢！
不能再壮了！
再壮就惨了，不仅女孩子全跑了，还会招来一堆基佬。
程野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大门一关，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去浴室冲洗一番后，程野骑了个共享单车，奔着自家小超市去了。
一来是小姑发了消息，说是搞了剁椒鱼头和滑肉汤，让他中午过去蹭饭。
二来嘛，他还有一件计划好的小事要办。
下午两点。
程野骑着个小货轮从阳光超市出发了。
“小姑，你回去吧。”
“你路上小心啊。”
程素秋撇了撇嘴，嘿，这小子绝对有什么事瞒着她。
否则不可能每周六都过来献殷勤，非要替她去给其他分店送货。
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已经习惯了这小子背地里的各种小动作。
管他呢。
程素秋直接回店里了，丝毫没注意到，街对面的十字路口处，有一台宾利雅致停在那。
这一刻，车窗微微敞开的缝隙里，一个单筒望远镜正对准了程野远去的方向。
“跟上！”
…
程野顺着旧城区的街道一路开过去，五月凉爽的夏风吹得他衣衫作响。
菜场摊贩一条街，喝茶打牌一条街，洗脚桑拿一条街...
还有幼儿园、糕点作坊和传闻中濒临倒闭的糖果厂。
到处是浓浓的烟火气，好像吸上一口，就能像一张白纸回到小时候。
疾驰中，程野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还真就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他想程怀年了。
这些还没拆掉的老街上，有他们仅存的那点过往。
但他也仅仅只是怀念，就像翻一本老相册，看一部旧电影。
有余温，有力量。
十来分钟后。
通往城郊的石子路上，程野拐向了附近一处工地，最后把小货轮停在了工人住的板房外。
他搬下了一箱花生牛奶，一箱草原牛肉干，一箱果馅小面包，然后叠在一起，兴冲冲抱上楼去了。
“徐老师，开门！”
楼梯板被他踩得哐哐响，很快，二楼的一间房门打开，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蓝色焊工套装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你又抱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哎呀，应该的！你给我培训，比那些辅导班的老师可便宜多了！”
“哈哈，那是！快进来！”
二人嬉笑着进了屋里，钢质的房门也“砰”一声关上，震得楼板哐当响，连隔壁的工友都忍不住骂了几句。
数百米外。
一个单筒望远镜悬靠在车窗上，但坐在后面的人有点看不懂了！
“他为什么跑工地上找老师？”
“不清楚，资料上没说。”
“把无人机放出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好。”
...
“他们好像...真的在...补习功课？”
“应该是的。”
“他一个‘天才杯’大满贯得主！而且是蝉联两届的全竞赛单元大满贯！需要找一个混工地的补课？补的还是高二数学？”
“应该是有别的用意吧。”
“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
一个小时后。
程野从板房里出来了。
“徐哥，还是你讲得好！那几道大题一下就给我讲明白了！”
那工地小哥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被程野这么一夸，直接把本就像鸡窝的发型，挠得更加Rapper了。
“你别急着走啊，留下陪哥吃顿饭？”
“不了，今天来了客人。”
“这样啊，我还说今晚弄一锅排骨炖豆角呢！冰箱里还有半只鸡也搁里边一块炖！”
“下次！下次一定尝尝你的手艺！”
“那说好了。”
“肯定！我还带啤酒过来！”
一阵口水话后，程野从板房下来了，然后骑上小货轮直接开出了工地。
黑色宾驰则是继续吊在后面，默默跟了一里地，直到程野在一家老字号冰粉店外停了下来。
“老街冰粉？这人一天天倒是很闲嘛。”
“小姐，他应该已经发现咱们了。”
“怎么可能？是无人机暴露了？”
“那倒不一定。”
“那怎么会呢？我们隐藏的这么好。”
“呃...”
“有话直说。”
“哪有开着宾利跟踪人的啊。”
车窗内，突然死一般的沉寂。
“好像是哦。”
女子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她并不打算责怪自己。
“那这样的话，我们直接摊牌吧！老刘，直接把车刹到他面前，我请大家吃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