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开飙
呜——！
仅仅4秒过去，程野已经在冲过去的300m路段内连切数档，让时速猛地逼近380km/h！
一时风似狼嚎！
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旁人一个眨眼的时间，川崎夜影就会狂飙百米距离，跟个白日幽灵一样！
“快看！！！”
那些原本在路边打望远瞳塔的吃瓜群众，齐刷刷眼皮子一跳！有的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
“好快！好特么的快！！！”
“有人在飙车？”
“疯了么？赶这个时候飙车？”
“咦？那是...川崎夜影？”
“卧槽！还真是！！！”
霎时间，一众火热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程野的身上！
可惜的是，戴着头盔的他，并没有及时留意到路人的反应，只是在众人为他的速度惊呼时，心中突然跳动了一下——
红色倒计时的覆盖半径好像延伸了！
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更没时间细想！
他能做的，只是继续踩动踏板，然后拧紧油门转把，让车速一路猛增到460km/h！
这一刻的夜影号，仿佛要撕裂空气！
速度带来的极致快感也头一回冲上了程野的脑门！
那些鼓入耳膜的轰鸣声，仿佛成了寂静的白噪音，让程野整个人的思绪专注到了极致！
从一开始的油门、离合器、车速表到整个车身，然后是倪潇、公路、旁人...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他敏锐的洞察中放大，这使得此刻的专注，更像一场精神脱离肉体的极致放空。
是的。
此刻他的专注与放空，就像交替执行的双线程，在130m/s的生死时速中绽放着！
可程野还不满足，他还想加速！
他微微侧了侧头！
身后的倪潇顿时有了反应！
她虽然到现在还没搞明白，程野到底想要验证什么，又为什么要在登塔前飙车，但身为海衫资本的大小姐，她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几种可能！
毕竟，早在两年多前，海衫资本就已经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来研究新世界！
上瘾，涌现，能力者...
她通通都知道。
“你别分心！！！”
倪潇短促地喊出这四个字后，便再次调整重心配合程野，并将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程野的后背上，以减少气流对身体稳定性的影响。
这些绝对专业的表现，顿时让程野眼中一亮，有了再次加速的底气！
可实际上，倪潇心里早就在龇牙了。
程野你个疯子！！！
要飙车不提前把我放下来！！！
天啦，要是手没把住，会不会像个风筝飞起来？
咦，这画面好像在哪部电影里看过？
要是真有一根绳子就好了，被程野拽着在天上飞，还挺浪漫！
嘿嘿！
一时间，倪潇的脑洞拐得就跟山路十八弯一样，而程野则稍稍松了下油门，迅速挂入第六档！
可问题马上来了！
在他的预估中，川崎夜影应该能跑出550km/h-600km/h的速度来，但这会他油门还没拧下去，车头就已经出现了上翘的趋势！
程野眸光一闪！
这辆车被人改装过！
可能是涡轮，可能是后摇臂！
反正结果都一样，车主削减了这辆车的极限速度，让他更适用于普通路况的行驶！
完！
由于这条直道总共也就1000多米，还要考虑后续的减速刹停，所以这么稍微一耽搁，程野便已经丧失了继续加速的机会！
最终，程野在车速堪堪达到500km/h时便进入到减速阶段，然后在环城高速附近，稳稳把车停了下来！
程野看了看路口处的拒马路障和警示牌，又晃了眼环城高速上依稀可见的车辆，在心里大致复盘了下：
500km/h！
速度上已经够用了！
只是受限于路段，自己能感受的时间甚至不足1秒！这就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痒，但是翻不起水花来！
嗯，一次不行，那就多来几次！
程野转身看了看倪潇：“我还要再跑几个来回！你是要一起，还是等最后一趟再和我回去！”
倪潇赶紧下了车。
然后云淡风轻地伸了个懒腰，并勉强挤出一个拽姐的笑容：“你自己跑吧！我看这城郊的风景挺好的。”
程野愣了下。
然后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光秃秃的山包。
“好吧，”他也懒得戳破，只是叮嘱道：“那你注意安全，那边有凉亭，可以坐那等着！”
“看到啦！”
程野刚搭下护面镜，就听倪潇在身后问道：
“程野，这是不是你的...”
倪潇原本想问，这是不是你的涌现路径，可话到嘴边，又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该问。
他想和自己说的时候，应该就会说了。
倪潇赶紧话锋一转：“没事儿！你快去吧！”
说完，她就先一步转身，像个出来郊游的小女生，沿着小路往凉亭去了。
程野看着倪潇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勾。
嘿。
这位小倪同学，还真有点意思。
随着轰鸣声响起，程野再次驶入车道！
有了第一趟路的经验，他对变档加速的节奏也更有把握了，能够匀出更多精力，去感受500km/h那巅峰1秒！
广场对面的人行道上，当围观群众看到川崎夜影去而复返，顿时都炸开了锅！
“回来了！他又回来了！”
有的人在叫骂，骂车主显摆，骂车主不顾公共安全！
也有人在喝彩，这类人以中年大叔居多，都是些有机车梦的老男孩，有的甚至把拖鞋摘了下来，当成荧光棒挥舞不停！
当然，所有人唯一的共同点，是盯着这陆地飞行器划过的黑色弧光，看得两眼发烫，如同在欣赏一场华丽的特技表演！
更让这群人想不到的是，这位川崎夜影的车主，一趟两趟还不满足，居然在短短一分钟内，又来了第三趟，第四趟，第五趟！
如同一道幽灵的影子左左右右来来回回，把众人看得瞠目结舌之余，连颈椎病都快要治好了。
“他这趟出城应该就不会回来了！”
“这不废话么，塔那边的警察都过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胆啊，敢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飙车！”
“是啊，我家那小摩托，现在都当电瓶车用了。”
“不服老不行咯。”
...
环城高速路口，倪潇远远就看到了程野挥舞的手势，然后回到了路边。
“上车！”
掀开的头盔里，程野面色潮红，瞳孔也微微有些充血了！
但整张脸上都写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因为直觉告诉他，自己已经触及了那个临界点！
倪潇看着他的状态，心中更加笃定了一些猜测，但依然没有多问，只是默契地坐回到后座上。
“小倪同学，给老Q发条消息，让他放蹦极绳下来，位置就定在先前那里！”
“好。”
程野同时掏出了手机，又给陈渭拨了个语音过去！
“陈队，我应该会在1分钟内登塔！你那边可得打好招呼！”
“放心！”
两边的联络都很快被敲定，程野迅速切换到了预备驾驶的状态。
倪潇也照旧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间，身体轻轻依附过来！
就在肌肤触及的刹那，或许是因为神经通道的信号灯已经被打开，程野的脑子里，竟然不自觉地生出了一些旖旎的画面，连那颗750km/h车速都撼动不了的心脏，也砰砰乱跳了起来。
嚯，是幻觉！
程野赶紧掐了自己一下，然后迅速点火！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随着这刹那间的多巴胺冲击，他心中那个隐隐感觉到的临界点，居然变得更加具象化了。
就像一个指头大的黑洞，在公路的正前方等着他冲刺过去！
一时间，川崎夜影如同一颗射出去的黑色爆弹，卷起螺旋状的气流！
这气势，就跟要炸缸了一样！
程野彻底不再关心路程、档位、速度这些数字，在先前的来回中，他对这些基础控制的熟悉程度，已经接近于本能！
他现在只想奔向那个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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