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钱的
王宏楼道：“那我再看看吧。”
看着挂断的电话，姜竹摘下耳机。叹了口气，餐饮、场地，就近十万，还没提讲课费呢……销售部……真有钱。
继续自己的数据处理，数据分析可是个大工程。
姜竹看着手上动作不听，心里却在开小差。想想还是好气，他明明就是变相骂人、恶心人、故意的……就是个人渣。听说他北城户口的老婆外貌不是很出众。外貌不出众就可以自暴自弃找人渣？怎么也是奔五十岁的人了，儿子都不小了，还招惹刚出校门的小姑娘。比起来，西门庆都高尚了不少，从不在钱上麻烦别人。
都说西门庆死在各种满心欢喜的高光时刻，刚刚好。死了永垂不朽，不死天打雷劈。当下觉得特别有道理。
……
姜竹的数据刚处理完一半儿，竞品的才开了一个头儿，就听公司里其他同事开始收拾东西。一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姜竹没动，想处理完再走，早晚都得做，早完事儿早了。
正独自忙着，微信响了。
姜竹以为是王宏楼又有什么幺蛾子，点开一看是柏梓里……自己把他给忘了。
柏梓里：“老婆，下班了吗”
姜竹：“我忘了，不好意思哈”
柏梓里：“……我就知道”
柏梓里：“人在哪儿？”
姜竹：“公司。”
柏梓里：“定位发我一下，接你”
姜竹给他发了，就放下手机。继续手上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前台的杨菲的声音：“姜竹姐？”
姜竹头也没抬道：“你怎么还没走？都过下班时间很久了。”
杨菲道：“领导下班前扔给我一堆票，让我尽快贴好邮寄给财务报销。想着回去也没别的事情，就没走，贴票了。幸亏我没走。”
姜竹道：“加班还这么兴奋？”
杨菲道：“你看看我遇见谁了？”
姜竹抽空儿向门口扫了一眼，柏梓里正含笑看着她。
姜竹手上一顿道：“我还有一会儿就好了。你等下我。”
柏梓里点头，道：“外边现在还有些堵车，不着急。”
杨菲道：“能见到姜竹姐男朋友，加个班也值了。姐夫，进去随便找空位坐。公司文件纸质的，略有价值的，下班前都进了碎纸机。电脑都是自己的，下班也都带走了。没啥机密，随便坐。渴了，那边有饮水机和一次性纸杯，喝热水，把下班前同事关掉的开关，开一下就可以烧了。我先下班了。”
柏梓里点头，表示知道了。
杨菲走了。柏梓里选了个离姜竹近的隔壁位置坐下。道：“你们办公用OA？感觉好用吗？”
姜竹道：“凑合吧，遇上找麻烦的人，什么办公软件都提高不了效率。再智能，也拦不住执意降智的。”
柏梓里笑，没接话。公司里还有几个在加班。
姜竹保存好所有处理后的数据。合上电脑，装进双肩包，拿在手里，道：“好了。”
柏梓里伸手接过，道：“我帮你拿。”
姜竹觉得不太适应，还是递过去了。自己只拿了一个手机。
两个人上了车，柏梓里道：“晚上吃鱼怎么样？都说吃鱼会让心情变好。”
姜竹道：“工作日常，算不上心情不好。”
柏梓里边低头系安全带，边道：“我一会儿开车，往回走的时候，你随便说说，当打发堵车的无聊了。”
姜竹看了一眼他的手，道：“我很好奇，你能一边开车，一边右手放我腿上吗？”
柏梓里被口水呛到了，缓了缓才笑着皱眉说道：“你这什么要求？别说做了，就是听着我这车也没法正常开了。会出车祸的……”
姜竹很是无辜地看着他。
柏梓里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姜竹道；“我有个同事，据说经常这样，后座还挤着三个人呢。”
柏梓里挠挠头，道：“人呢，有时候对于有些事呢，还是保持神秘感比较好。这个，你老公真不能满足你的体验感。再说了，他副驾坐的很可能不是自己的老婆。什么事不能等回家，撞了车，他自己怎么都是咎由自取，对别人多不负责任？”
姜竹道：“我只是好奇，你能不能做到？”
柏梓里道：“不太能。不单不太能，还理解不了这种行为。”
姜竹道：“我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性别才理解不了。”
柏梓里道：“和性别无关，多半是人品的关系。至少没有公德心。就他找麻烦了？”
姜竹道：“嗯。”
柏梓里叹了口气，道：“打发无聊可惜了，我们回去当下饭菜比较合适。走回家。”说着启动车子，往回走。
两个人聊去过的城市，各地小吃。没再出状况。
晚上果真，如之前说的，柏梓里做了一条清蒸鲈鱼，又搭配了一个青椒肉丝、一个清炒青菜、一个果仁菠菜，主食二米饭。
两个人吃过饭，一切又收拾停当。柏梓里坐在姜竹旁边，一手揽过她的腰，道：“想不想看电影？”
姜竹道：“我怀疑你暗示我。”
柏梓里笑得不行，道：“正经的，字面意思。”
姜竹道：“不看。”
柏梓里道：“那么我们有时间了。他怎么找你麻烦了？”
姜竹道：“不算吧？就是觉得恶心。不单是我，公司里国际事务部的姐也不待见他。”就把他在国外闹的幺蛾子说了。
柏梓里皱眉道：“这不是找死吗？人生地不熟，一个仙人跳，他就不说了，带出去的客户进去了，捞不捞？那么多企业大佬，在国外被仙人跳，都不借鉴的吗？他是看中的用的不是自己的钱吗？”
姜竹道：“我哪知道，还以为你同为男人，能有所共鸣呢。”
柏梓里道；“我怎么也算是那个被找报销范围的。共鸣不了，事儿是他办的，用的是我的钱。但凡出点儿事儿就小不了，公司说不定都得注销。重新另起炉灶？之前积攒的隐性价值，都泡汤了。把他扔锅里熬油卖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