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收割信仰
【受到东央乡百姓的虔诚供奉，信仰值增加0.6点。】
【受到东央乡百姓的虔诚供奉，信仰值增加0.5点。】
【受到东央乡百姓的虔诚供奉，信仰值增加0.7点。】
【受到东央乡百姓的供奉，信仰值增加0.2点。】
......
为了防止有浑水摸鱼的，商黎决定让他们一户一户的拜。
同时也想检验下，自己这近二十天的布局，究竟能让底层百姓信奉到什么程度。
看着一串串闪过的文字，商黎表面上神色自若，实则相当满意。
接近八成的虔诚供奉率，这比陈家村还要高一截。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老祖宗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假。
如果当初直接去干掉乡绅及道士，强行入主东央乡，那决然达不到如今的效果。
且不提这里面存在的危险，此举对乡民而言，不过是强行换个统治者罢了，甚至会引起民众的过度恐慌。
更妨说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一直忠于道观的。
他们认为自家能安然无恙，全都是尤道长这些人的功劳，全然不知里面另有猫腻。
在这种背景下，就算自己给足好处，百姓也需要好几个月的适应期。
那这段时间的信仰值定然大打折扣。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自己只是放出些许利益，乡民就主动求着来敬拜。
抢来的信仰相比别人自愿奉上的信仰，两者的忠诚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而且商黎之所以布这个局，想要的肯定不单单是底层百姓的供奉。
他全都要！
次日。
三大家族的人，纷纷跪倒在香炉前，祈求“神仙”保佑。
但商黎却不为所动，只是把昨天的话重复了一遍：“本仙说过，必须是没有仙家庇护，且未曾投靠过佛道两家的民众，才能祈求本仙的保佑。”
闻言，三家族人惊慌失措。
他们当然知道这位神仙的规矩，可这乡里已经没有别的仙家可拜了。
白仙那边不收人，至于黄仙...这会儿可没人敢拜它...
“混账！”
咚——
咔——
原属于尤道长的道观内，黄皮子一拳轰在木桌上，将桌面砸出一条裂痕。
旋即又指着跪在下面的民众尖声呵斥：
“本座费心费力保佑你们，耗费的法力不知凡几。如今只是讨要十对童男女而已，居然还敢跟本座推三阻四！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
说罢，抄起算命幡，一把将桌上的贡食扫飞。
馒头、烧鸡、果品，纷纷滚落一地。
对于黄皮子的这番举动，乡民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自打这位仙家接纳老和尚的信徒后，脾气就变得越发暴躁。
不仅供钱翻了好几倍，索要的贡品更是五花八门。
诸如断肠草、露蕊乌头、红豆杉果，还有什么蝎尾蛇牙壁虎尿之类乱七八糟的。
反正都是毒物。
而且这里面的很多东西，均不属于璃凌镇所处地域的特产，一时半会根本找不见。
“本座再给你们两个时辰，若还不能将童男女带过来，休怪本座心狠手毒。”
说罢。
一挥衣袖，不见了踪迹。
“唉……”
黄皮子那令人心悸的身影消失，但道观内仍旧弥漫着压抑与绝望。
乡民们相互搀扶着站起身，眼中满是无助。
几位年长的村民，更是脸色苍白，嘴角紧抿。
“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位老妪颤声问道。
她的眼眶泛红，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是啊，十对童男女，简直是要我们的命啊！”旁边的一名中年汉子愤慨地说着，随之将拳头紧紧握起，却又无力地松开：“这黄皮子，就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人群中，几名年轻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决定。
终于，一个年轻后生站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大家早晚被这黄皮子玩死。”
“可我们怎么斗得过它？”立刻有人提出质疑：“咱们乡子上下千余口人，连先前的蛇妖都尚且对付不了，更别说能杀死蛇妖的仙家了。”
听得这话，众人再度唉声叹气。
......
而就在人群不知所措的当口。
道观仓房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隙，两道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外望去。
“我说喂狗的，这样好吗？总感觉咱们现在做的事，跟那姓何的也没啥区别。”
黄皮子看着垂头丧气的百姓，嘴里幽幽地嘀咕道。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商黎面无表情地道：“虽然我有私心，但就结果而言，百姓们跟着我，起码能过上好日子，至少衣食无忧没问题，还不用担心天灾水患。”
黄皮子瞥了他一眼，反复捏着胡须，似在思索着什么。
“本座一直有个疑问。”
“你说。”
“我跟白姐是保家仙，对人类好点也就算了。你一个纯粹的妖怪，为何也对人类这般友好？”
“友好吗？我倒没觉得，各取所需罢了。”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若非要讲个理由，那除了需要信仰以外，本仙还是人骨修炼成精的妖怪，与人类算半个同族，有好感也正常。”
......
两个时辰后，黄皮子准时回到道观。
扫了眼重新摆满酒肉的供桌，声音顿然一寒：“看来...你们铁了心想要忤逆本座，也好，那就休怪本座...”
“仙长且慢！”
黄皮子正欲发作，却见一位年长的乡民站了出来。
那人声音虽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等并非有意忤逆，只是这供奉十对童男女之事，实乃有伤天和，我等虽为凡夫俗子，却也知晓善恶，岂能为了自身安危，牺牲无辜孩童？”
听得这番话，黄皮子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但随即又冷笑道：“哼，区区凡人，也敢妄谈善恶？你们若不交出童男女，便是对本座不尊，一切后果自负！”
双方对峙间。
忽有十名年轻男子与十名妙龄女子，相互搀扶着站到人前，齐齐跪了下来。
瞧见此番情景，黄皮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弄不懂他们要搞什么名堂。
而刚刚说话的老者，则在短暂的愣神后，瞬间想到了什么，神色陡然大变。
不等他说话，为首的年轻男子，目光决绝地开口道：“仙长，可否由我等代替那些孩童，去天上侍奉神仙？”
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