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帝尊手段
呵呵，想多了。
哪怕不提不死道人，为了不死天皇而在暗中挑拨生命禁区，导致黑暗动乱，和不死天后在东荒发动过小型动乱。
单说个人立场，石皇也对这位太古第一神明没什么好感。
主要还是因为先前的偷袭，明显挟杀意而来，若非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绝对要饮恨！
由此可见，第一印象有多么重要呀。
不过不死天皇会答应提议，其实也在他意料之中。
毕竟，他可是能说出“诸位，这个世间没有化解不掉的仇怨”这种话的人。
端得是为己唯利，心硬如铁，不在乎一代天皇的身份。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石皇真是想一戟把这种行事毫无底线的疯子给劈了。
不过那种事，怎么也得等他追上对方的速度才行，但眼下，又有别的事要做。
“昆仑，本皇又来了！”
转瞬间，石皇立身成仙池，阵中神祗在一旁笑脸相迎，很是恭敬的样子。
他能看出来，这位当世帝者的道行，又精进了一截，强大到不可思议！
石皇看了看残破的成仙鼎，它依旧是老样子，并没修复多少，但已经有些许灵性光泽。
上一次来，“方凌”还没有觉醒，“石皇”自然不知道成仙鼎蕴含的奥义。
“神祗道友，你能从成仙鼎上看出什么吗？”石皇微笑问道。
神祗擦了擦冷汗，一位天帝再怎么和善，也充满压迫感，他可不敢真与石皇平辈论交，放低姿态道：
“吾眼拙愚钝，烦请天帝解惑。”
石皇缓缓道：“帝尊，其道未散！”
神祗面色一滞，仿佛被这个惊雷般的消息恍了一下神，但旋及问道：
“这，这……难道说，帝尊他没死……是自斩了，还是成仙……”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有喜有惊。
毕竟阵中神祗的灵识，是其主人赋予的，等若他们生命的延续，他自然会为帝尊还活着而高兴。
而神祗又惊于石皇是怎么知道的，亦惊于帝尊用何等手段逆天活着。
“自然是成仙了。”
石皇眸光如烛，抽丝剥茧地解析成仙鼎本质，他惊讶发现，这上面居然还残存着点滴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阿赖耶识，是异次元，是亚空间……是“人类潜意识集合体”。
所谓“死后的世界”，比如地狱、地府，就是人类潜意识集合体，另一个维度上的波段、频道。
举个例子，这就好比虚拟网络，幽灵，或者说魂魄，就是电子之鬼，可以被提取与解读的“信息”。
这也是阿弥陀佛“活着”的本质。
当然，这种说法其实更适合“方凌”的前世。
在超凡世界下，形而上学的灵魂、意识，可以被具象化，如元神、神识之类的。
但事实上，世界是唯一性的，不同的体系、不同的手段、不同的人，看到的只是其中一个侧面而已。
这种唯一性，即是“道”的本质。
因此，既有大道三千，也有大道唯一的说法，亦是混沌道和变化道为何强大的根本。
因为它们，正是全面的“道”啊。
咳咳，言归正传，
石皇正是从信仰之力中，得出帝尊其道未散的结果。
因为，到了帝尊这种地步，几乎是有关他的因果，都有他的独特气息。
这是道果的体现与延伸！
像病老人，他观赏的莲与花，一个成了万劫轮回莲，一个为后世花粉路源头的种子。
更别说石磨盘、石琴、石罐、三世铜棺，以及他的骨灰了。
“帝尊手段，果然逆天！”石皇低喃。
他在此盘桓了半月，找到了一位源帝的名字，是他与帝尊共同造化此阵。
他叫曹雨生！
曾经是荒天帝的兄弟，神话时代又为渡劫天尊，现在不知身在何方，更不知何名。
石皇精研阵道，将他的源术手段学了个干净，在这一领域远超历代源天师。
而且对组字秘，也有了更深的体悟，甚至隐隐要超越其开创者——灵宝天尊了。
“说起来，这三天尊关系似乎非凡啊，无论是哪一人，都能看到其他二人手段的影子。
特别是帝尊，二世时集前两人之长……”
石皇自语，一时间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他才起身，与阵中神祗告别、离开，不过这一次依旧未取成仙鼎。
迈进无垠星海中，石皇对宇宙的感悟更深了。
阵道的本质，就是改变或借用环境，化为天地，用来杀敌、御敌、隐遁……
灵宝天尊的想法正在于此，以身化天地阵法，有朝一日，重聚真灵。
而圣墟世界线中，楚风以“场域”的手段，活出第二世，可见此法并非行不通。
可惜阵法的格局被破坏，自然无望逆转生死。
其幕后黑手，石皇只隐约觉得可能是帝尊所为。
想到此处，他的“神”与天地交感，一窥宇宙本源的本质。
然而，迎面就给他来了个大的！
宇宙本源早已千疮百孔，一些诡异的符文，闪烁出猩红之光，蕴含毁灭之力。
石皇望去，连他心头都浮现出一丝危险的预警。
“这就是……世界鼎！”
他感觉自己的血都沸腾了，隆隆轰鸣。
迅速扫视了一圈，石皇只觉得心灵的夜空被电光照亮，一切都明了。
“原来如此！”
石皇轻轻一叹，这是世界鼎的符文，刻在宇宙本源上，他想破坏也不行。
至少，他现在没那个手段。
因为这样的方式，不仅难以被察觉，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帮了这片宇宙！
宇宙本源的千疮百孔，并非帝尊所为。
事实上，它的有缺早就存在。
就算不说它原本是昔日九天十地的残块，规则等自然不完整；仅仅只论古来这么多帝，对这片宇宙造成的伤害，就不小了。
遮天是这样的，不磨灭个大道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强者。
但是大道经得起你这么反复折磨么？！
宇宙残破了谁补？
能量被你们吸收了谁补？
天地规则坏了谁修复？
那还不是宇宙本源么！
本来，“世界圈”是有自我调节功能，但老是动不动就被破坏，早已经失衡了！
难怪这么多年，没一个人察觉到帝尊的手段。
这世界鼎的符文，几乎与宇宙本源凝炼为一体，这么多年来稳住了结构，没至于彻底大崩溃。
看来帝尊还是蛮有远见的，毕竟他渴望着将所有人的道果炼化一炉，冲击更高的层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