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黄金王牌
哗啦啦——
礼炮喷出的彩带和金色亮片落在鹿白漱头上，霎时间，整个店内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掌声，周围所有店员、顾客都不约而同拍手。
她茫然无措呆滞在原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太不可思议了！这位决斗家居然从‘笑渊欢歌’拓展包中开出了世界限量的超稀有金色传说卡片——灰白小丑！”店员欢欣鼓舞，“这可是出现概率只有0.0000000008%的珍贵卡牌，能在我们店见证如此奇迹的时刻，实在莫大的荣幸！”
不知何时，店员拿出麦克风，闻讯而来的牌佬们将鹿白漱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请问现在你的感受如何？”
麦克风凑在鹿白漱身前，牌佬们纷纷拿出手机咔咔狂拍，同时惊呼阵阵。
“卧槽！有欧皇！”
“真绝版卡？这是今年V级冠军赛那张绝版卡的另一半套装对吧？真的假的？”
“两件套兄弟，上次有张全球限量5张的苍眼黑龙在拍卖网站上卖了七百万，这张如果是真货恐怕八位数起步。”
“我买了二十万块的卡包连传说卡都没见过几张，现在你告诉我这是绝版的金色传说？”
“卖吗？我出五十万，现场转账！真卖的话当我没说。”
“我买！转手一道直接财富自由，五十万出的话我刷爆网贷都买！”
“……”
周围乱糟糟，还好牌佬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宅宅，即便再激动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鹿白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面对麦克风，居然傻乎乎说：“我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周围好吵。”嗯…话里怨气很重，大概是刚才和程墨争论的愠怒没消，“一张破卡片而已，值得那么激动么？”
这话通过音响回荡在店里，短暂死寂后，人群一下子炸了。
“借过！让一让！”
程墨从人群外披荆斩棘挤进来，一把抓住鹿白漱的手心，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就跑。
鹿白漱手被牵住的瞬间瞪大眼睛：“你在做什么！？”
“先给我过来！”
程墨怕她群嘲后真出什么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往店外飞奔。
此时安谙已经站在门口了，感应门提前打开。
“这边~”
她蹦着招招手，三人闯出门后头也不回消失。
直到此时，店内才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等一下！先别跑，我还没拍到呢！”
“什么叫‘一张破卡片’，不要可以给我啊！给我的话，让我住别墅开豪车我也愿意啊！”
“连吃带拿是吧？”
“等下，到底卖不卖！”
“哈哈~你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我的回合，抽卡！诶…外面在吵什么？”
……
跑出店门后，在安谙的带领下三人钻进农贸市场。
这里人很多，到处都是摊贩，而且四通八达，那些从欺诈牌体验店里追出来的几个人很快便被甩得没有踪影。
“呼呼呼……”
安谙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鹿白漱也弯着腰，胸口剧烈起伏。
程墨倒是毫无感觉，他的【灵巧】属性在专业级【格斗爱好者】的属性修正下达到了lv.3‘关节协调’，这种距离的爆发式跑动已经不会消耗多少体力。
“你在想什么？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种话！贴脸嘲讽要是被一群人堵住怎么办？鹿白漱你脑子坏掉了吗？”
停下后转过身，程墨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鹿白漱喘息了一会儿，就这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抬起头，柔顺的黑发从耳边滑落，如同绸缎般垂到膝盖处。
“你……”
“我什么？”
“你还要牵多久？”
经此提醒，程墨蓦然发现他还死死攥着鹿白漱的手，于是马上松开，双手举到耳边，“哦哦，不好意思。”他朝旁边扭过头去，“你这体力有点太差了……”
“呼……”
鹿白漱翻个白眼，没力气和他讲话，就这么喘了好久。
等站起来后，她从衣兜里掏出那张做工精致的金色卡牌，卡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三人的目光。
“真漂亮。”安谙由衷替鹿白漱高兴，兴奋地点了点头：“班长你运气真好，听那群人说，这个东西很稀有吧。”
“确实很稀有。”
程墨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果送给徐哲的话，你可能收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
“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一头黑猩猩当儿子的地步。”
鹿白漱把卡牌放在手心展示，此时卡面精致的绘图才出现在他们面前。
安谙歪着头，食指轻点下巴：“要卖掉吗？似乎很值钱的样子。”
鹿白漱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程墨的眼睛，发问：“你觉得，这是不是灾厄发生的前兆？”
程墨原本完全没往这个方向一想，表现稍微措手不及，但很快也严肃起来：
“有一定可能性。”
鹿白漱把卡牌暂时放下，继续正色道：“那个店员说，这张卡片全球限量，开卡包获取的概率是八十亿分之一。我们随手拿一包就开出来，这概率已经接近于零了。”
“也就是说，要么轻松把问题归结于运气好，要么有其他东西影响了概率，让我们‘必定’会获得这张卡。”
程墨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觉得会是什么？”
“安谙身上的灾厄不是凭空产生。”
鹿白漱回答道，“地铁站那天，有个星野的学生被假扮校工的人绑架了，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说明从更早时候起，危险源头就一直在学校里，没有被清除。从结果上马后炮，那天的危险如果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是可以提前避免的。”
“想要施加灾厄，但不能凭空创造灾厄。于是需要准备一个能引发灾厄的源头。”
程墨理解她的话，“比如今天这张卡牌，它可能是诱因，往后一段日子会吸引潜藏的觊觎者，从而带来危险……你是这个意思吧。”
“对！”
鹿白漱点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被袭击，如果接下来出现什么入室抢劫、盗窃，说不定这张卡就是源头。”
程墨不得不承认她思维非常活跃，能一下子想到那么多。
安谙怯生生问：“会不会只是单纯的运气好？”
鹿白漱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从数学的角度看，有八十亿分之一的概率是运气好，剩余的全部概率都指向有问题。”
“这次我同意漱漱的观点。”
程墨难得与她站在同一阵线。
“那…我们该怎么办？”安谙着急起来，“要不要把卡丢掉，或者送给其他什么人？”
“已经晚了。在店里开出金卡的那一刻，至少有十几部手机拍照，恐怕现在牌佬社区的帖子头条全都是漱漱的照片，再丢掉肯定来不及。”程墨想都没想就否决，目光坚毅：“我们要想其他办法！”
而这个时候，鹿白漱忽然露出一个甜美到让人害怕的笑容，歪头朝程墨看过来。
程墨毛骨悚然：“怎…怎么了？”
“程墨~墨墨~墨哥哥~”她甜甜的呼唤，一步步朝程墨靠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人家那个称呼呢，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嘛。”
“漱…班长，鹿白漱同学，你正常点，我害怕。”
程墨咕嘟吞咽口水，往后退半步。
下一秒鹿白漱的表情倏然冷漠，仿佛凛冽冰山：“既然如此，这张卡给你好了。”她将那张金卡塞到程墨手里。
【获取传说级道具：黄金王牌·黑色Joker（1/2）】
【象征欺诈之王的黄金徽记，唯一的王牌。当集齐红与黑的Joker，可为使用者欺骗世界一次。（PS：众所周知，唯一的王牌有两张，才叫做欺诈）】
程墨手抖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