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我啊?我来了,什么指教啊?
赵大山一瘸一拐的,带着王寡妇又坐上了一辆黄包车,让他拉着两个人来到了一处棺材铺。
寿衣、纸人、纸钱、香烛,反正只要是死人钱这家铺面都赚,这家铺面,就是他们四窟最大的产业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总部所在了。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赚死人钱的利润不比卖鸦片差多少,这年头卖鸦片的人太多了,
新加坡这个亚洲第一大港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鸦片贸易港,他们底下这些做分销的竞争自然也激烈,相对来说还真不如这玩意。
整个吉隆坡的白事生意都是被他们华窟垄断的。
赵大山一瘸一拐的先进里面汇报,不大一会儿便又出来将王寡妇给抓了进去,
二人在铺面的里院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残破的瓦房,里面堆放着无数没来得及扎完的纸人。
而无数纸人环绕的中间,有一个身上带着血迹,模样凄惨且狼狈的男人,正是吴风。
“风哥!”
王寡妇连忙扑将上去,眼泪吧嗒吧嗒地就落了下来。
“风哥,你,你,你受伤了么?你伤到了哪里?”
吴风皱眉:“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说着又问向身后的两个人:“山哥,花爷,咱们好歹都是一条线上的兄弟,你们抓我女人这就太没义气了吧。”
赵大山却道:“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女人还真不是我们抓来的,而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
“风,风,风哥”
王寡妇上前道:“几位大爷想知道什么,您就说了吧,说了就没事了。”
“滚你妈蛋的,你特么谁啊,臭婊子,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婆娘了?
臭婊子,让老子出卖朋友?滚滚滚,赶紧的,花爷,赶紧让他滚蛋吧,
这娘们就是一暗娼,你们不会觉得我跟她睡过,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吧。”
赵大山却是狞笑着,将自己的瘸腿放过来道:“是么,兄弟,你没说实话啊,看看我这腿,就是你那朋友给我弄伤的,大夫说了,以后搞不好我要成瘸子了。”
吴风闻言兴奋地道:“你找到他了?”
“呵呵,你问你女人啊,是你这个女人,将他诓我这来的。”
“嗯??”
吴风疑惑的看向王寡妇,王寡妇便将事情的原委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却是直气得吴风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烂人,臭婊子,谁让你替我做主的?
你特么谁啊,睡你两觉还真当自己是我婆娘了?你个母狗,烂货,贱人,你特么的,你特么的,我……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啊!”
随即吴风苦笑道:“花爷,你是了解我的,这女人真跟我没啥关系,艹的,这都什么事儿啊,那,看这意思是,跑了?”
赵大山点头。
“哦~,跑了好,跑了好,山哥,花爷,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再关着我也没用了啊,我知道的也不多,都让着娘们给抖搂干净了,
她替我出卖了朋友,你们没抓住啊,这是山哥你没本事,这总跟我没啥关系吧,花爷,要不您还是把我给放了吧。”
这时,花爷终于开口了,道:“你不是说,你跟他是萍水相逢,刚认识的新朋友么。”
吴风:“是新朋友啊,他那房是我找的,本意是为了让他躲殖民局来着,我那会儿也不知道咱们上头要抓他啊,那事后我知道了你们问我,那我也不能说啊,新朋友就不是朋友了?”
“你们问我,我都想好了,我就死扛着不说,出卖朋友的事儿咱不能干,可你们也总不能弄死我吧。”
“殖民局,华记,洪门都在找他,我这朋友这次肯定是要栽了,就算我不点他,我估摸着有个两三天他这人怎么也抓住了,
我寻思我只要扛过这两三天,就不算对不起朋友,说不定还能传出点我重义气的名声。”
“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跟他也就是这么点关系,我只是知道他住哪而已,现在,”
说着他恶狠狠地瞪了王寡妇一眼。
“我特么知道的不比她更多啊。”
说着,这吴风还觉得挺闹心,有一种昨天的酷刑白挨了的感觉。
“你说你们俩,真的完全只是萍水相逢?真若是萍水相逢,你这姘头,又如何能把他给诓来?那人下手这么狠,又如何会放过你的姘头?”
吴风:“我特么怎么知道啊!他那人挺有意思的,我觉得他是个义士,想跟他深交,可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他深交呢么?”
花爷:“唉~,小风啊,按说你是我这条线上的兄弟,爷本不该这么对你,可奈何你小子装出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说实话啊。”
吴风:“我特么说得就是实话啊!”
“既然你跟爷藏着掖着不说实话,那爷今天,也只好对不起你了。”
说着,在花爷的示意之下,外边又进来两名小弟,二话不说就摁住了王寡妇,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衣服。
“你小子骨头确实是硬,却不知,我要是也对你的女人动刑的话,你还能这么硬么?”
吴风都无奈了:“花爷,我说得真是实话,我现在都不是不说,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再说这也真不是我女人,就是普通一姘头而已。”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动刑!”
说着,就见两名小弟将两幅夹子拿来,夹在王寡妇的胸口,只一拧,便直将女人疼得哭爹喊娘,无比的凄惨。
“多拧几圈,使点劲。”
吴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又是无奈,又是郁闷的表情,眼看着王寡妇在酷刑之下没多大一会儿就喊劈了嗓子,整个人被疼得死去活来。
又忍不住觉得不忍,甚至是一阵阵的心疼。
“不是,花爷,花爷,您哪怕稍微打听打听呢,这女人真就是个人尽可夫的鸡呀,就纯是睡了几觉的关系,您为难她干什么呀。”
“呵呵呵,真要是那样,你急什么?”
“屁话!那他妈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不也是因我得究么?花泥鳅,待外人好歹还要讲一点江湖道义呢,我好歹鞍前马后跟了你两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样做事不怕缺了道义么?”
花泥鳅见他恼羞成怒,却是更乐了,道:“道义?你若是讲道义,就应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直到现在了,你居然还是跟我说谎话,既然你不忠,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那吴风委屈得都开始原地蹦了:“我特么说得都是真的啊!!!!”
“再给我使点劲,给我夹爆它。”
“花泥鳅我cao你*!”
说着,这吴风却是也顾不得这是他老大,顾不得自己身上伤重,猛地扑上来就要和他拼命。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很快的便又被人摁到了地上,雨点般的拳头开始在他身上招呼。
“好好好,竟敢跟我动手,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来啊,给我废掉他的一条胳膊。”
“啊~,啊~,花泥鳅我C*妈!我*你妈!我特么……”
不等他说完,却突然听得呼得一阵风声,一把长刀伴着嗡~的一声摩擦空气的锐鸣,从外边炸现了一抹刀光,直接砍下了两颗被脖颈动脉冲飞的高高的的人头。
“不好意思啊,来晚了,卧槽,这是在干啥?”
却是郑毅瞥了一眼屋内正被上刑的王寡妇,两颗大车灯都成了紫光灯了,连他都被吓了一跳。
“这么变态的么?”
说着话,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挽着刀花,一边开枪一边砍人,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屋子的小弟尽数杀死,只剩下赵大山和花爷。
砰。
二话没说,却是又开了一枪将赵大山的另一条腿打断,而后将长刀驾在了他的脖子上。
“找我啊,我来了,有什么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