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商品”
迪克的诊所内。
自从矢拜德曼将迪克砸晕后，霓虹和邵邪便失去了盘问的对象，开始在诊所到处翻找线索。
前前后后翻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你为什么将他砸晕啊？”邵邪开始怪罪起矢拜德曼，“我们刚要问出有价值的信息。”
矢拜德曼正把玩着迪克手术椅上的仪器，漫不经心回应道：“他只是在忽悠引导你，有他在旁边说话，我们才会被影响。”
“为什么你一个机器人说话这么有底气。”
邵邪有些无语。
矢拜德曼不服了，“整个队伍前前后后不都是我在C？”
看着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矢拜德曼，邵邪竟第一时间没想反驳，仔细思考了起来。
在酒吧，矢拜德曼上前激化了矛盾……
这处诊室也是对方找到的……
然后艾德里安也是对方先动手的……
最后就是迪克，也是这家伙二话不说将对方砸晕过去。
“故障机器。”
思索完毕，邵邪给出了与艾德里安同样的评价，“除了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这里，其余都是故障。
“你的系统是什么型号，我可以帮你升级一下。”
“切……”
矢拜德曼隔着面罩白了一眼对方，扔掉了手里的小玩意，在诊室走动起来。
“算了，推动剧情的事情，还得是我来……”
矢拜德曼打开了系统面板。
“在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便发现充电速度有了变化……而且还有一定规律。”
正在研究文件资料的霓虹转过身，一脸惊讶地看向了矢拜德曼。
邵邪的眼神也出现了一丝变化。
矢拜德曼观察着充电速度，边走边说道：
“在我朝着某个方向走的时候，充电速度便会加快，我刚刚检查了一下，这些电并不是来自连接在地面的手术椅……”
二人的目光显露出震惊。
矢拜德曼继续朝前走着，一把撩开了白色的帘子，二人快步跟了上去。
“这个地方充电速度最快，绝对有鬼！”
终于，矢拜德曼停在了白色的浴缸前。
“这是自带冷浴功能的浴缸，插电的。”
邵邪观察着浴缸的外形，俯身下去，随即将一个被老鼠咬掉的电线拿了出来：
“你说的漏电，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随着邵邪将电线拔出，矢拜德曼发现面包果然停止了充电。
场面一时陷入安静。
“发！！”
矢拜德曼对着眼前该死的浴缸，便是一记地狱葬送手刀。
哐啷一声！
浴缸直接被矢拜德曼劈成了稀巴烂。
“哈哈……”
邵邪丢掉手中电线，属实是被矢拜德曼给逗乐了。
“等等。”
就在这时，一旁观察的霓虹好像发现了什么，迅速上前，踢开几片浴缸残片，一个有着密码的金属暗门映入眼帘。
邵邪的笑容顿时凝固。
“对，我早就知道，这地方有鬼！”
矢拜德曼立刻蹲下身来，开始研究地表的金属暗门。
“这是TX-08型密码门，我家就有一个，密码会定期修改，当然，你也别想强行打开，它可以硬扛C4炸弹，还会释放出强大的电磁干扰……”
邵邪看着那门，忽然觉得眼前的局面进入了自己擅长的领域。
“等我联系一个专攻开锁的黑客，他帮我们在线黑进去……”
“滋滋滋……”
话音未落，一道电光从霓虹指尖绽放，那金属门的周边地面被瞬间融化。
邵邪中断了通话，“算了，那家伙在忙。”
霓虹一脚踩了上去，金属暗门哐啷一声，掉了下去。
一个金属楼梯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就知道有鬼！”
矢拜德曼率先冲了下去。
“谁说不是呢？”
邵邪跟着一跃而下。
霓虹沉默地跟在了后面。
众人经过盘旋的楼梯，一路向下。
随着楼梯的深入，周围的光线逐渐变暗，只有挂在上方的警示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矢拜德曼扶着楼梯把手一边走，一边吐槽：
“这么深，绝对有猫腻！”
眼前的光线逐渐明亮，金属质感的墙壁映入眼帘。
“终于到了。”
矢拜德曼第一个跳下了楼梯。
墙壁上镶嵌着光滑的金属面板，反射着头顶上明亮的LED灯光，视野中的开阔场景，显然便是他们要找的沃姆实验室。
但是……
眼前一幕的视觉冲击，直接让矢拜德曼怔在了原地。
“怎么了？”
邵邪看着矢拜德曼震惊的样子，也跟着下了楼梯。
随即，他嘴巴张大，脸上浮现出了浓重的惊恐之色。
“霓虹……不要过来！”
矢拜德曼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想要阻止即将下楼的霓虹。
然而，这一切似乎已经有些晚。
在她动身之前，霓虹便已经出现在了楼底底部，二人眼中的震撼场景，也进入了霓虹视野。
那里……全都是她自己。
被包装在一个个真空袋内，袋子里充斥着似乎是营养液的透明液体，通过一根软管与外界连接。
几百上千只真空袋，悬挂在一排排支架上，赤条条的，像流水线上的商品，被贴以标签——
08-002
08-003
08-004
08-005
08-006
08-007
08-008
08-009
08-010
……
……
“呕……”
霓虹捂着肚子，原地吐了起来。
二人见状，想要上前安慰，霓虹擦了擦嘴，猛然抬起头：
“我早该知道的……该死的迪克！”
她踉跄朝那些克隆体走了过去。
其中距离她最近的“霓虹”忽然睁开眼睛，但那空洞的眼神，完全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
“该死！！”
霓虹的双眸立刻被一团爆裂的电流充斥，头发肉眼可见地竖立起来。
矢拜德曼看着这副画面，立刻拉住了邵邪。
邵邪好像也懂矢拜德曼的意思，二人一起悄悄爬上了楼梯。
直到爬到了五六米的高度，二人停下了脚步。
“真草啊……”
一片黑暗中，邵邪无力地扶住了楼梯扶手。
矢拜德曼揭开面罩，让她的无氧肺透了透气，
“有烟吗？”
矢拜德曼觉得，这时候或许应该来一根，虽然林云和她都没抽过。
“没。”
“真废物。”
“想抽烟自己不带？”
“算了不想抽了。”
“……”
二人陷入沉默，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过。
终于，不知过去多久，邵邪小声开口道：
“这么久……她应该杀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