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楚子航vs零
学院后山。
此时已是傍晚，满天繁星，诺诺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警报声，诺诺几次想回去帮忙，但都忍住了。
“哼，死路明非，臭路明非，我才不管你呢。”
“和别人跳舞不和我跳。”
“明明自己说不会生气的，还要怪我。”
“就会欺负我，今天还是我生日呢。”
......
这时，诺诺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自己背后心口的位置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疼痛感。
转头一看，一个网球正一点一点缓缓地朝着自己飞了过来，隐约能看到网球上有一个长枪的虚影。
网球很诡异，看起来很慢，但又感觉很快，眨了眨眼睛好像又消失了。
诺诺愣在了原地，一股死亡感笼罩全身。
......
教堂，忏悔室。
这里是通往冰窖的必经之路。
楚子航正一个人坐在忏悔室，外面的狮心会成员被分成了好几组正把守着各个关键的区域。
就在这时，一颗球撞击在了教堂的大门上，直接把大门打了个对穿。
随后，一个黑衣女孩走了进来，虽然全身都包裹在黑衣里，但隔着黑衣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她走到了楚子航的面前，楚子航也站了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很有默契地走到了教堂正中间的网球场中。
这时，教堂的广播传来了施耐德的声音，“请狮心会所有成员撤离，楚子航除外。请狮心会所有成员撤离，楚子航除外......”
狮心会的众人愣了愣，但作为执行部预备役的他们没有问为什么，直接服从了命令。
临走前苏茜担忧地看了楚子航的背影一眼，好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楚子航回头和她说了句“没事。”
他知道，施耐德这么安排是因为自己言灵的杀伤力太大了，很可能误伤到其他同学。
......
待众人撤离后，楚子航从口袋里抓起了一颗球，拍了两下，随后高高抛起，朝着对方打去。
他口中传出了古老的言灵，球在打出去的瞬间就包裹了一圈火焰，在经过处留下了一道焦黑的印记。
【言灵·君焰】！
高危言灵，打出去的球会带有高温的火焰，一般人面对君焰的高温火焰只能远远地避开，无法硬接。
怎知，零好似完全没看到球周围的火焰，直接迎了上去。
任凭火焰在自己的球拍上、手臂上燃烧，一声不吭，硬生生地把球打了回去，如同一个没有痛感的机器人。
随后，她的口中竟也传来了一模一样的言灵声，随即被打回的球也裹上了一圈高温的火焰，而且比刚刚楚子航【言灵·君焰】的火焰还要大上一圈。
楚子航瞳孔一缩，对方的言灵居然也是君焰。
不过，楚子航自然也不会畏惧，和刚刚的零一样，朝着火焰迎了上去。
接到球的瞬间，楚子航感到手臂上传来了一阵极度疼痛的灼烧感。
即便是他，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对方刚刚居然能一声不吭地接下这一球。
当然，楚子航的心志也极为坚韧，同样咬着牙把对方的君焰给打了回去。
两人就这么如同镜像一般你来我往的一球接一球地打着。
随着网球上的火焰越烧越旺，网球经过的地方都燃烧了起来，整个教堂变成了一片火海。
两人的手臂渐渐被烧的焦黑，但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这场比赛仿佛变成了一场意志力的比拼，与血统无关，与身体素质无关，单纯变成了谁先忍受不住火焰的灼烧，谁就会败下阵来。
这一球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此时，每接一球火焰灼烧的范围已经从手臂扩展到了全身。
就在楚子航某一次忍着全身的灼烧感接回了一球以后，只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阵雷鸣声。
“咔嚓”
冒着火的球如同电光一闪，就在楚子航的半场划了过去，甚至连球上的火焰都没有跟上球的速度。
看着静静躺在自己半场的焦黑网球，楚子航愣住了。
“动如雷霆？”
零没有回答他，刚刚经过她的计算，这样僵持下去两个人的结局就是一起被烧死。
而她本次的任务仅仅只是拖延住楚子航，完全没有必要和他同归于尽。
因此，她冒险尝试了一下用镜瞳解析了自由一日上路明非打的动如雷霆，没想到居然奇迹般地成功了。
不过，此时她脑海中传来了一阵严重的眩晕感，仅仅解析了一个球技，就已经有些用脑过度了。这是在解析其他言灵时从未有过的事。
楚子航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的言灵不是君焰，是镜瞳！”
但意识到这一点对局势没有任何的帮助，面对同时拥有君焰和雷的零，楚子航此时陷入了绝境。
......
此时，在广播室的教授们看着监控里教堂的情形也陷入了沉默。
曼施坦因率先开口：“那个女孩的言灵是镜瞳，这下可就糟糕了。”
古德里安张了张嘴说道：“要不......让路明非去教堂帮他？”
施耐德摇了摇头：“不行，这样正中对方的下怀，诺顿馆必须有路明非坐镇，那里才是龙族的主攻点。”
“那楚子航这边......”
施耐德金属般地声音再次传来：“我相信楚子航，他会用自己方式摆脱困境。”
然而，看着屏幕中一球一球地打着【言灵·君焰】，却徒劳无功，几乎已经浑身包裹在火焰里的楚子航，古德里安没有那么乐观。
30-0
40-0
1-0
15-0
30-0
......
看着古德里安哭丧着脸，施耐德再次开口，
“你没有发现那个女孩也快油尽灯枯了吗？”
众人的目光立刻汇聚在了零身上，发现虽然一直在赢，但此时零的身形已经开始摇摇晃晃，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
此刻，零再也没有刚开始那副三无少女的模样，身上好几处被烧伤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打了这么多次动如雷霆再加上每打一球都要被君焰烧一次，她感觉自己身体快撑不住了。
她有些佩服路明非，打了一整局的雷居然大气也不喘一下，自己才打了两分就有点脱力了。
不过对面的楚子航更惨，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了，如果不是龙血带来的强化，此时恐怕早就被烧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