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鲸帮第一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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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八五,(4K字)钓鱼,买马;买马,钓鱼

李洵身为一方大派,巨鲸帮帮主,当然有众多的专船来伺候。

而且,巨鲸帮里的船只众多,为方便执行各种任务,有许多船未有“巨鲸”标志,与别的船一般的模样,因此外人很难分辨出来。

李洵让帮里派了一艘无标的大船,送到了宁渡码头。

他下船后,提剑在腰,背着一个重重的包裹,去了宁渡的马市。

他背上背着的包裹,毫不遮掩地显示出来金饼子银元宝,那种特有的嶙峋凸起的外形。

外人但凡看了,必然移不开眼睛。

李洵之所以去马市,因为从宁渡县到下马山这二百里路,他决定骑马而行。

他自是改变外形,别人认不得。

燕云的手下说了,最好赶在二月二之前,与其商议。

燕云的人留下了一个铁镖,作为信物,并留下了联系地点。他告诉了李洵,宁渡县的某家铺子,是下马山的暗桩,到时候李洵寻到那里,只须拿出信物说一声,便有人会领着李洵去那里。

李洵虽受系统任务指派,不得不去下马山。

可他作为杀过与燕云齐名人物的巨鲸帮主,怎么可能听燕云手下安排?

他身为一帮之主,怎么可能冒然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而且是去见燕云的小厮?

李洵去下马山,顾虑到有危险,不能让部下以身冒险,他只是一人挺身而出。

他要自己作主,自己安排,自然而然地见到燕云。

李洵对下马山人生地不熟的,当然会找不到燕云。

不过,他很是相信下马山的专业。

他若是腰间挂着一口名贵的宝剑,背着重重的盘缠,骑着一匹谁看了都知道是匹名种贵马,大摇大摆地经过下马山。

李洵相信,他这么如同挑衅的行为,以下马山群匪的专业,他一定能见到燕云。

买马须到马市。

宁渡县地理位置显要,交汇八极,马市亦是分外热闹。

“若想要见燕云,那必须要成功地被打劫。

若要成功地被打劫,那须得买最贵的。

必须要贵,不能便宜。”

李洵身着新制锦缎,腰佩名玉宝剑,背着重重的包裹,又高贵又土气,任是马市哪家的小二见了他,都得眼睛冒光,点头哈腰相请。

浑身不搭的要素过多,可以知其是一个特别带有横财属性的人。标准的人傻钱多好忽悠。

“相公爷,一看您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这不刚转过年了,您买咱家的好马,是去督府那里,赶赴武举吗?”

李洵所在的宁渡县,隶属德川府,与临济府一样,同列在宁济行省的十三府之列。

宁济行省,即得名于两条江河,北宁江,南济川。

各取一字,便有了宁济行省。

一年一次考武举,考四年计四回,第五年考进士。

为什么留出一年?

因为武举,大家比划起来难免受伤,须留出时间要养伤,方可会试进士。

再说了,能考进士的,至少也得是五气朝元圆满,否则较技过程中很容易被打杀。神通境才是进士的正常标准。

到了有资格科举的境界,寿元漫长,五年一届进士,根本不算长。

同样是一句夸赏的话,在不同地盘效果截然不同。

那侍者小二称赞李洵科举,若是在总督府所在,夸赏李洵是一般夸。可这是在宁渡,不过区区一县,夸李洵欲去科举,那是大夸特夸。

李洵淡笑一声,道:“客套话不必多说,给我看你们这最好的马!”

“好嘞!”

那侍者小二,不易察觉打量着李洵一眼,心里暗盘算:“这身衣服,大概在十五两至二十两。

腰间玉佩贵一些,大约值个三百两。

宝剑看不出,应当也是三流。

背后的包裹,能有个二百两银子……

有了!”

他引李洵到了一匹马前,道:“这匹马名叫鬓毛甩燕子,本是……”

李洵一脸不耐烦道:“多少钱?”

他可不想浪费口舌。

那小二眼转半圈,道:“四十八两银子。”

“太便宜了!

瞧不起谁呢?咱是有钱人!”

李洵话一张口,把周边看马的人目光全吸引了。

与这匹马待在一起的,大都差不多价。

周边看马的人,如同被李洵指着鼻子骂,于是纷纷脸色涨血,眼神恨不得刀了李洵。

李洵想起当初引赵闻仙打劫的法子,仿佛没有觉察到周围异样,他伸手把背着的包裹取下放在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金晃晃明灿灿的光芒,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李洵展示完了,重新收起。他掐着腰,得意洋洋道:“瞧见没?一百七十两金子,一百两银子,总价近三千两,咱就是有钱!”

李洵这一番操作,不仅把侍者小二吓了一跳,连东家都被吸引了过来。

“尊客驾临敝处,实在是给敝处增光添彩。

尊客想要好的,我倒是有一匹,已经掀翻了许多人了,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降伏?”

李洵眼冒光采,道:“快带我去看看。”

“二春,还不快领尊客去后院,看那匹地上滚雷?”

名叫“二春”的小二,一把拉过东家,在一旁嘀咕了几句。

那东家摆摆手道:“咱是生意人,谁先交钱就是谁的。

薛二小姐没那本事降伏,又没交订金,那就别怪咱了。”

李洵听得一清二楚,马行东家笑着在前领路,引着李洵穿行,走到了马市边缘的一处宅院。

后面一大堆跟着看热闹的,东家也不拦着。

名气越大越好,他恨不得天天有一大群围着,盼着自家客人能看中自家的马。

李洵等“二春”打开小院门,只见一匹雄壮的黑马拴在一桩巨大的拴马石上。

浑身筋骨粗壮,肌肉线条美观,气色漆黑如墨,油光发亮,四蹄与马尾梢却是白的。

“客官,这匹马名叫黑压白,因为其气血厚重,跑起来震动如雷,所以又有个浑名地上滚雷。

这是小店最贵的一匹马了!得五千两钱子!”

李洵立即掏出胸膛前衣襟口袋里的银票,在众人极为震惊的目光里,数出五张千两银票,交给了东家。

好家伙!

原来后面背的三千两现银现金,不过是小钱。

“客官,您还是先试一下吧。”

李洵提手道:“不用!”

周边人瞅着李洵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生手样,纷纷小声嘲笑,甚至有人还打起了赌。

“老规矩,我猜首先会把他掀翻!赌十文。”

“我猜首先会被踢翻!这个赔率应该大点。”

“我猜被那马咬头皮,这马成了精,五天以前把一个人头皮撕扯下来了,当时老惨了!”

李洵强行把银票交给了东家。

把剑连鞘一同插在地上,走向拴马石!

李洵自走向拴马石时起,周边看热闹的立刻躲的远远的。

这匹马“名声”在外,不知多少驯马师栽在了这头畜生身上。

那匹马眼见李洵一步一步走近,眼神越发不善,鼻子喘息急促,呛声似喷嚏,不间断。

四蹄原地挠地,似乎攒劲在憋着动作。

李洵暗自讥笑一声,不管不顾,解开了缰绳。

“地上滚雷”见李洵解开了缰绳,立即翘起前肢,后肢站立,欲要把李洵踩死!

李洵不慌不忙,往旁边一躲,两个马蹄立时落下。

咚!咚!

两声巨响,马蹄下的方砖尽皆被踩碎!

蹄风掀起落尘,一时尘土飞扬。

众人看呆了!

“这畜生果然成了精!好歹毒的心思!”

“老天保佑!小哥也是眼疾手快,这要是踩实了,我非得输了二十文钱!”

……

“好个畜生!果然野性难驯!”

李洵见这厮敢踩他,不再客气,伸手一把抓住了马脖子上的一块皮。

这头畜生的那块皮,被李洵一把抓住,定住在那不动。

任凭前进,后退,尥蹶,腾身,转身……

纹丝不动。

“人不可貌相,这青年好大的力气。”

“揣着这么多银票,还能大摇大摆得瑟,手里没点本事怎么可能?”

……

李洵立在这里,保持着抓马皮的动作,好长时间过去,任凭这头马如何发怒狂转也无济于事。

他得意洋洋对四周张着嘴看傻了的人道:“瞧见没?

你只要力气够大,再烈的马也会变成小猫!”

周边人怵于李洵的神力,即便有人生出不满之情,也不敢回嘴。

李洵只是手提着马脖子固定住,又待了好长一会儿,眼见其嘶喘声有变小趋势,他又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揪住它的耳朵。

他头贴靠上去,嘴贴上对准了马的耳朵。

吼!

一声似黄钟大吕的闷响。

这匹狂躁的烈马,一直垂着的尾巴,竟横成了“一”字!

接着四肢发颤抖动,李洵松开双手,站立不稳,竟瘫倒在地上!

“蒲牢之吼果然厉害!我要是去马市上大声吼上几声,估计马市上的马可能要吓死一多半。”

方才还狂暴想踩死李洵的烈马,瘫倒在地上还不止,屎尿齐出。

即便李洵一声吼,九斗进了烈马的耳朵,余下众人共担一斗。可人身怎能与烈马之躯比气血,周边的人,身体弱点的,尤其是老人与幼童,小腹冲撞之下欲尿。

有几个小孩,捂着肚子跑了。

此时所有人看待李洵,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轻视之心。

那东家脸上一白,急切道:“客官,刚才您已付钱。

这匹马刚才好好的,已经是您的了。

可不关我们事啊!”

马市东家见李洵本事这般大,生怕李洵挑理,于是抢白推托。

刚才李洵那一嗓子太可怕了。

他是真怕李洵再来一嗓子!可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李洵呵呵笑道:“掌柜的请放心!

我!有钱!”

过了许久,那头畜生赖在地上不动,马头贴地,舌头吐出来,往外倒气。

李洵颇感无奈,近身上前,一巴掌拍在其脑门!

啪!

马头被李洵一巴掌打了个哆嗦,立时醒了过来,起身而起。

马市东家呆望这头畜生,出现了以前从来未有过的清澈眼神。

李洵一把提出剑,翻身上马。

“客官慢走,有需要常来!”

“掌柜的,后会有期!”李洵出了大门,走到马市街头定住身,抱拳回敬掌柜。

“等等!”

“站住!把他围住!不许动!”

李洵正待驾马东行,忽听得一方远处一声娇斥。

他偏头见一女子身着火红长裙,手握马鞭,脚穿红皮长靴,带领一队人马,背后尘土飞扬。

东家脸上色变。

他压低声音道:“坏事!公子爷快走,再不走就迟了!

公子所乘骑之马远胜于她,她的马必定追不上你!”

李洵眯起眼睛,直盯着那团越来越近的火焰,道:“追不上我?我要是走了,你不就遭殃了?

不对!我为什么要快走?”

那团火终于近了,一个十六七岁,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子,骑枣红色马亲身才勒住绳,她脸上红润。

嚏!

地上滚雷一声嚏音,把女子身下枣红马逼退。

像枣红色马这种阉马,引得它十分不爽。

“险些迟了!再晚一点就赶不上了!”

“祁掌柜!我不是说了,我请一位高手过来帮我,就在这两天了。你怎么卖的这么快?”

那马市东家脸上无奈之色一闪而过:“二小姐,小人实在心里没底,这匹马性子实在太烈,我生怕砸手里头。您忙起来哪里能记起来?”

二小姐转头望向李洵道:“你的马多少钱?开个数!不要太夸张!”

马市东家一脸歉意对李洵介绍道:“公子爷,这是汇通钱庄薛二小姐。”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么跋扈,原来是宁渡五王之一“钱王”薛令河的二女。

李洵淡笑一声道:“二小姐放心。我丝毫不会夸张,因为我根本就不卖!”

“嗯?”

薛二小姐诧异看了看李洵,见他面生的很。

这个人应该是对自己不了解。

“任何东西都有个价,满意了即成交。

你既然是刚买,我在你原价基础上加一千两,如何?

不过才一个时辰工夫,轻松赚一千两。

无论怎么看都划算。”

李洵仍是无动于衷:“不卖!”

卖给你,我怎么把燕云的小弟给钓出来?不把他们钓出来,我怎么见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