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热情的观众们
林青霞要参与《十面埋伏》内地电影宣传，她临上飞机前，给顾长青打电话，让他去接。
穿着米黄色风衣，开着奥迪汽车，打开车窗抽烟时，街道上的人们频频向他这里看。
现在的奥迪200，要比后世迈巴赫还拉风。
林青霞走到机场出口，刚见到顾长青就夸。
“比以前白了，也比几个月前气质提升许多，顾大导演变化，让我明白钱真养人。”
“林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林青霞“咯咯咯”笑出来。
看到他的车，她笑着说“呦！不错嘛。”
开车前往酒店路上，顾长青告诉她：“国内驾驶证，在香港开不了车，他们学英国，驾驶位在右边。”
“日本也是右边。”
“是嘛。”他淡淡一笑：“我还没去过，孤陋寡闻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林青霞看着窗外，街道上的站牌贴着《十面埋伏》海报，不知为何，她很喜欢这样景色和人物融合的海报？
安排她在酒店住下，顾长青开车去广播电影电视局，拿公映许可证。
《十面埋伏》春节前没审核，假期结束各单位才审核，所以比较慢。
第二天。
李连杰带着两个女儿回国，顾长青到机场接他，没看到黄秋燕。
“你媳妇呢？”
“导演，我们离婚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选择闭嘴。
“哦。”了一声，帮李连杰拿行李箱。
送他回到德胜门家，留下一句话：“你要是有用钱地方，说一声。”
“知道了。”
顾长青印象里，李连杰不会向他借钱，拍戏这么长时间接触，他知道李连杰不喜欢欠人情。
……
3月9日，星期四。
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
不管有没有舅，东北习俗出正月再剪头。
洗浴地方就能理发，他先泡澡、搓澡，然后穿上浴服，到隔壁屋理个发。
今天理发要排队，顾长青坐在椅子上，抽根烟等一会。
轮到他事，理发师问：“剪个什么发型？”
“短碎发就行，板正的发型不好看，谁让我长的很普通。”
“您这大眼睛，高鼻梁，很精神的小伙儿。”理发师夸着。
剪完发，走出洗浴，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开车到京城酒店，众人中午聚餐，下午一起宣传电影。
喝酒时候，他们聊到特异功能。
国内八九十年代时兴这个。
听说李连杰干妈就挺厉害的。
顾长青不信特异功能，他也不否认有人会特异功能，相信什么是每个人自己选择。
酒喝到微醉，酒局散场，回房间休息一会。
下午14：10，他们一行人坐四辆车去大华影院。
观众们听说李连杰和林青霞要来，不顾室外寒冷，早早就到影院门口等候。
《少林寺》在国内影响力太大，顾长青知名度远不如李连杰。
林青霞又是港台著名影星，还是一位大美女，很多人喜欢她。
后世的人们无法体会八十年代观众热情，他们刚下车，就被围起来，要不是警察维持秩序，他们寸步难行。
“李连杰！”
有观众叫《少林寺》里李连杰名字：“觉远！”
在警察护送下，他们走进大华影院。
胡君感叹：“这也太受欢迎了。”
顾长青拍了拍他肩膀：“你以后也会有这待遇。”
“真的吗？”听他这么说，胡君很高兴。
谁不想当角儿啊！
“必须的。”
影厅内，上座率105%。有许多观众站在后排过道上，中影的人和一些领导，他们坐在前排。
幼儿栏目主持人鞠萍担任《十面埋伏》首映主持人。
这时首映还有些死板，坐在椅子上的观众起哄：“下去吧，快点放电影，我们等的花儿都谢了！”
顾长青一摆手：“放映吧。”
影厅内灯光暗下来，大荧幕亮起，一条金色飞龙出现，这就是龙标。
有这条龙，电影就能在国内公映。
电影开始！
……
华视影视文化Logo出现，紧接着是铙和堂鼓乐器声。
红墙碧瓦的宫殿出现在观众们眼前。
“这是什么地方？”
“没见过。”
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向嘉靖皇帝汇报着江南情况。
一声磬声，就是圣旨。
看到故宫神武门外景色，一位从美国回国的女观众说。
“这不会是抄袭《末代皇帝》吧？见人家获得奥斯卡奖，这位导演眼红了。”
她的同伴问着：“《末代皇帝》是什么电影？”
“在故宫拍的电影，主演是尊龙，导演是意大利著名导演贝托鲁奇，这部电影获得去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奖。”
“奥斯卡很厉害吗？”她同伴不解问道。
“夏虫不可语冰。”这位回国女翻个白眼。
顾百户接到任务后，骑马往杭州赶。
一缕阳光从茂密的叶隙间泻落下来，雾蒙蒙的清晨，顾百户牵着马往前走，周围的鲜花盛开着，他端坐在石头上，拿出酱牛肉，大口吃肉，解下腰间葫芦，品尝一口美酒。
“这可真是太美了！”短发中年男人感叹：“人间仙境啊！我也想回到古代生活。”
“景色真美！”
还有观众在影厅内吟诗：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坐在椅子上的顾长青很高兴，观众们喜欢看他电影，这是最大褒奖。
穿越前写小说，不怕读者们骂，就怕骂的人都没有，这才是最可怜的。
此时此刻，观众们夸赞着画面美，人物真实，他的心情犹如盛开的鲜花般怒放。
“顾百户坐船，就像李白诗句，船下广陵去，月明征虏亭。山花如绣颊，江火似流萤。”
“国内电影要照着《十面埋伏》拍，真是太美啦！”
顾百户骑马赶到杭州时，一位坐在中间位置观众站起来，他指着大荧幕：“到杭州啦！我看到雷峰塔……”
旁边的观众，紧忙把他拉到座位上。
李捕头出场时，影厅内响起热烈掌声。
“李连杰！”
听到观众叫自己，李连杰回头冲着观众们笑了笑。
迎春楼的头牌牡丹，可能是飞刀门老帮主楚云飞女儿，李捕头把这个消息告诉顾百户。
换上锦袍的顾百户，只身前往。
画面出现古代街景，叫卖声不绝于耳，迎春楼坐落在街道中间，顾百户刚进门，跑堂的热情招呼。
当他留下《马嵬》这首诗时，有观众指出。
“《马嵬》是清朝才子袁枚的诗，锦衣卫是明朝的，清朝没有，这个导演不懂历史。”
前排的观众问他：“你是看电影，还是考试来了？这么懂诗句，你怎么不拍一部电影？”
这就像后世你行你上啊。
舞女跳舞这段，影厅内男人们尖叫。
“好！”
“跳的好。”
女观众们也认为跳的好。
牡丹出场时，她着一袭红衣，容颜如同仙女一般，风华绝代，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芬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一位女观众感叹：“不愧是林青霞，导演把她拍的好美。”
顾百户要强迫牡丹时，影厅内男观众们大骂。
“畜牲住手！”
“快放开她，你的嘴往哪儿弄呢？”
此时的人们，有一种小龙女被尹志平玷污感觉。
有几个孩童，捂上眼睛。
女观众大骂顾百户：“这要是几年前，丫的就是流氓！”
此时顾长青可不敢说话，他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