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申公豹＋黄眉=？
此地的百姓救治完毕，涂山白便让袁洪带着姬昌重新踏上了西游的征途。
随后提着大头娃娃土行孙，一路返回了朝歌。
朝歌，国师府。
“少主！”
见涂山白平安归来，妲己的眼神中是肉眼可见的欣喜。
一个半月的失联，让她还以为涂山白出了什么事了。
“申公豹呢？让他过来，我给他找了个当徒弟的好苗子！”
涂山白晃了晃手中昏迷的土行孙。
对方之前貌似被锦镧袈裟中的贪念刺激的许久没睡了，整个神魂都是一片萎靡，当涂山白把他身上的袈裟扒下来还给姬昌穿上时，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听到涂山白提到了申公豹，妲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尴尬。
“申公豹他最近在四处向朝歌城的百姓宣讲自己的思想，我这就去把他叫过来！”
涂山白顿时起了兴趣。
黄眉的传承虽然能够蛊惑人心，但申公豹本人也是一个有坚定恒心的人，虽然会被其影响，但也能保持自己的思维。
这样两个大伪似正，亦邪亦奸的人，合在一起，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不必了，我直接和你一起过去找他吧，正好去看看，他会讲些什么。”
他对该这妲己说道，并示意对方在前方带路。
二者也并未惊动其他凡人，而是以法术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悄悄出了国师府。
妲己带着涂山白来到了朝歌城门口外一处露天的空地。
远远的，便见妖气冲天，前方还传来了一阵阵的喝彩欢呼。
涂山白看着空中飞行而过的精怪，陷入了茫然。
他看了看城门口的牌匾。
嗯，写的是朝歌城没错。
那这里怎么还聚集了这么多人？大商的百姓不是最怕妖怪害人了么？
见涂山白望来，妲己无奈笑笑。
“您去看看便知道了。”
再往前，穿过了拥挤的人群，涂山白总算见到了申公豹。
对方此时正坐在一算卦的摊子上，身前跪着一农夫打扮的人，对着其不断叩首。
“眼下已经是春末了，我家庄稼却还是十分稀疏瘦小，还请上仙告知我原因！”
刚刚那只刚飞回的精怪在申公豹耳边耳语几句，随即便见申公豹开口笑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将近来忙于与婆娘厮混，疏于打理田垄，杂草丰长了些，回去好好除草就好”
周围顿时传来了哄笑之声，那农夫羞红着脸，拜谢之后，赶紧下去了。
涂山白没有打搅，继续看了下去。
就见周围百姓不断向申公豹发出各种提问，而申公豹四周的精怪也快速飞出，待回来之后，申公豹便会对那些百姓的问题一一解答。
日薄西山。
最后眼见最后一丝夕阳也快要落下，申公豹开始收摊了。
而他四周的百姓，或满意，或懊恼，纷纷自觉开始冲着申公豹依依惜别。
这秩序，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样的散场了。
“他这般‘宣讲’已经过了多久了？”
涂山白忽然对着妲己说道。
“自姬昌离都开始。”
妲己如此答道，涂山白本想上前，正式跟申公豹打个招呼，就见从郊野外，不知何时居然跑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
“大家不要呆在这里！他旁边的那些都是妖怪，妖怪啊！”
姜子牙疾呼大喝，可却根本没有人理他。
甚至有人嫌恶地冲他啐了一口，口里嚷嚷着：
“疯子，这疯子怎么又来了？”
“就是，仙师驱妖御邪，身边有些妖怪怎么了！”
申公豹冲他们摆摆手，示意所有人赶紧离开。
“大家都散了吧，太阳要落山了，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路，小心走夜路摔着了。”
随后他笑眯眯地看着姜子牙，那意思很明显。
‘看吧，姜子牙，阐教所谓的福源之论，人种之分，人族根本就不在乎！’
等所有人都走光之后，他也便收了摊子，随后慢悠悠地走回朝歌城去。
他身后，姜子牙胸膛激烈地起伏着，鼻子里喷吐出大量的热气。
姜子牙指着申公豹，大骂道：
“申公豹，你罔顾人伦，蛊惑百姓，使得人妖同行，你会遭报应的，啊！”
不知何处丢来的石子，将姜子牙砸中。
远处的几名衣着朴素的汉子在不断探头。
面对姜子牙如此辱骂，申公豹只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被骂爽了。
申公豹淡笑着走入城门，猝不及防便遇见了妲己与涂山白，顿时一惊。
“师！您回来了？何时来的。”
涂山白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个和蔼的微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先回国师府吧。”
……
国师府书房内，申公豹向涂山白讲述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先是在一处庭院中，捉到了五只只会放火烧新屋的精怪小妖。
随后便是带着那五只小妖，于姜子牙的算命摊子旁开始竞争。
而与姜子牙不同的是，申公豹只算民间琐事，且只象征性地收取分文。
刚开始，只是些许百姓尝到了甜头，但随着申公豹的名声传开，越来越多的人来到申公豹这里。
随后，申公豹就开始玩弄人心了。
随着人数的增多，申公豹开始在姜子牙面前频频发动‘卜算’之术。
要知道，卜算之事，本就是透露天机，何能够频频发动？
姜子牙察觉出不对，仔细观察下，很快就发现了申公豹故意露出的马脚。
申公豹从头到尾用的，从来不是什么卜算之术，而是驱使妖邪进行实地考察。
此时，由于上一次姬昌拜袁洪为师的事件，申公豹与姜子牙的关系已经临近冰点。
没有任何犹豫的，姜子牙曝光了申公豹的邪术。
可令他不解的是，那些人非但没有因此惧怕申公豹，反而夸赞起申公豹神通广大了起来，甚至连带着那五只小妖，在百姓口中的地位都高出了不少来。
这无疑是接受了阐教教育的姜子牙所不能接受的。
人妖之间皆有次第，这妖怎能在人群中有如此口碑？这申公豹这等败德之人，又如何值得大家如此祭拜！
……
后续的发展不用说，涂山白也能猜到些许。
“所以，申公豹你这么算计姜子牙，是和他过不去了是么？”
涂山白忍不住吐槽道。
“怎么会呢？小小的姜子牙，远不是我的目标！我要让阐教，让那元始圣人明白，人与妖之间，先天并不存在高下之分！”
申公豹郑重说道，既然阐教上下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个异类，那他就要将自己的思想传遍这天下，使得整个阐教成为那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