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牲口出身的范奥卡
海牛哞哞背着满脸激动的海贼喽啰们游了过来，
喽啰们跳上海王类尸体，在尸体上这里摸一摸那里敲一敲，欢声笑语看稀奇。
哞哞靠近已经死透了的海王类身边，左踢踢，右拍拍，在海面吸食着海王类的鲜血，用海王类的鲜血往脸上抹了六道血痕，好像用这仪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这海牛还是个拟人兽。
哞哞，你能拖着这尸体到下一个岛屿吗？”
看着浮尸在海面的海王类，这块高级食材必须带走，这可都是贝利和船员们的战力呢。
自己和亚尔丽塔能打海王类，以后喽啰们可以敞开肚皮吃海王类食物，
每天忙得精疲力尽的喽啰们如果有不限量的海王类食用，相信他们的道力能得到不断成长，早晚有一天可以蜕变为海上好儿女，强过普通海贼头头。
一众喽啰在海王类看了一会稀奇，纷纷掏出特制钢绳套在海王类尾巴上。
兰芳问哞哞。
不行也要行呀，哞哞开心点点头，钻下海面咬着套绳，在海蒂确定方向后，向着最近的废品岛游去，必须找块陆地才能炮制这海王类食物，熏肉，冰冻，肉丸，骨髓膏……能炮制的食材种类不是一般多。
15分钟过去，
哞哞拉着海王类尸体，还有兰芳，亚尔丽塔一众海贼进入废品岛码头。
码头上劳作的破布烂衫码头工人们只是惊讶一下海兽拖着海王类尸体以及一众海贼，便各自低头，弯腰，双目无光继续劳作，没有一点畏惧，更没有半分过来看稀奇的兴趣。
他们有的陆续从船上搬下废品，有的往船上吃力搬着一箱箱看起来全新，且沉重的货物。
“这岛上必然有贪官污吏！而且吸血鬼不少！”
这时，亚尔丽塔来到兰芳身边，目光十分笃定，指着码头上这些表情麻木，目光空洞，骨瘦如柴的码头工人道：
“任何被压迫到几近崩溃的人都是这种空洞，不抱希望的死寂眸光，他们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吸血鬼们还能从他们身上榨取剩余价值！
我要解救他们，那怕无法拯救他们的灵魂，但他们的身体，我救定了！
在他们身上，我闻到那些吸血鬼恶心的味道，我要用吸血鬼的生命来为这些失去灵魂的苦难者还债，它们就在那个方向！”
亚尔丽塔说着，狼牙棒指着五千米开外，数栋华丽的八角大楼，隐隐可以听到高楼上传来奢靡，堕落，蝇营狗苟之声！
“克比和海蒂留下保护好大家！
我俩杀过去！亚尔丽塔。
解救这些和你昔日一样的牲口吧！
我们不需要别人的理解，不需要苦难者的感恩，我们只做我们力所能及，随心所欲，问心无愧的事情！
从这个岛屿开始，把霸王色霸气给我杀出来吧！
出来吧！妖兵们！围杀过去！碾碎那些游走在人世间的妖魔鬼怪吧！”
兰芳对克比，海蒂.拉玛交代一声，站直身子，迎着风，抬起头，做了一次屠戮前的动员，大吼一声，36个妖兵凭空浮现！
妖兵一浮现，随手抓起身边生锈的锯子，生锈的钻头，破烂的砍刀，腐化的水管……露出诡异残忍的微笑，跟上已经冲向前方的妖主罗兰芳！
这时，亚尔丽塔侧身对着码头边一栋豪华的别墅挥出一棒！她不看这一棒会造成什么破坏。转身施展滑滑能力追上兰芳！
别墅里，正打着哈欠，端着火枪，打牌打发时间的保安们，一边玩闹一边吹牛打屁，吹嘘自己如何暴打，虐杀那些没有勇气反抗，失去灵魂的贱民。
吹到高兴处，不经意间，一个保安抬头看向死寂般的窗外，他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然后，他就看到一张让权力者恐惧而熟悉的漂亮脸蛋，亚尔丽塔！
保安是寄生在权力身上的帮凶，他清楚亚尔丽塔的到来代表什么？特别是废品岛这个到处充斥这压迫，血腥，剥削，镇压的地方！
亚尔丽塔几乎就是权力者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却又人人害怕的魔鬼！
没等他反应过来，按一按红色的警报按钮！
一道小型滑滑狼牙龙卷风已经掀翻了他所在的别墅！别墅里的弱小生命被崩塌，卷起的木石碾碎！
等着保安反应过来，他的眼睛看到自己大半个身体已经被倒塌的房子压成肉泥，而他好冷，好困，需要陷入无边的黑暗！
这时，红色警报按钮在别墅倒塌瞬间意外被触发！
凄厉的警报声从码头传向岛屿深处！
岛屿上某个车间，
正在流水线上麻木干工，衣裳破旧，衣服上满是补丁，一边干活，一边在幻想自己有一天能穿上一套贵族的衣服，拿着自己悄悄制作的狙击枪千陆在大海上自由闯荡的范奥卡！
他听到海边码头方向传来凄厉的警报声！
这警报装置是三天前安装上去的，本来不用安装，奈何东海的权贵界已经传疯了！
亚尔丽塔一伙专杀贵族和贵族的帮凶！手段异常血腥，杀人不过头点地，但这伙海贼杀人专砍脑袋，甚至把人砸成肉泥！杀人杀得满世界尸山血海，砍得满海面都是哀嚎的骷髅头！
砍得在东海声威赫赫的16分部海军在老鼠上校的带领下，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砍得贵族们通过自己的渠道，从黑市买到一则消息：
亚尔丽塔海贼团已经和恶灵肥婆合而为一！
恶灵肥婆成了海军本部重点关注对象！
海军本部已经下令让东海无敌的自然系能力者斯摩格上校围杀恶灵肥婆于未崛起时！
至于恶灵肥婆为何被海军本部重点关注？
情报显示：海军本部专业情报官布兰奴用雄厚的数据和证据，证明恶灵肥婆拥有世界最聪明本.贝克曼的智慧！
海军不允许第二个本.贝克曼出现，恶灵肥婆必须死！
恶灵肥婆这么受海军本部关注！
以及恶灵肥婆那善于捕捉敌人弱点的手段被布兰奴当巨大威胁论大肆宣传。
搞得东海的贵族们只闻其名，再看其悬赏单，就像看到可怕的瘟疫僵尸一样！
为了防止恶灵肥婆这个“僵尸病毒”蔓延到他们地盘，贵族们纷纷在各自的地盘出大钱加强防御力量，警报措施。
例如：增加保安队伍，提升警备队伍的武装，升级警报器，甚至秘密做好撤离的通道。
这也是为什么码头那栋别墅都倒塌了，警报器还能工作？因为这警报器被升级了，单单一个警报器就价值6000万贝利！
以上的情报，作为工厂流水线上马牛的范奥卡是知道的。
范奥卡从记事起，他就是一个流水线上的童工，至于他的父母是谁？没有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废品岛上，和他一样的童工数不胜数，
特别是哥亚王国的垃圾山被焚毁。
南韩王国烧死国内所有的贫民区！
欧伊科特王国的贵族阶层垄断了王国内的所有生产资料！
废品岛上的童工与日俱增，麻木的成年劳工更是死了一波，又运来一波！
那些累死在劳作上的尸体被丢进码头边的大海，成了鱼儿们的食物，这些鱼儿因为吃了太多的人类，鱼儿的眼睛呈血红色！牙齿变得更加锋利！
每到夜里，海面下的鱼儿甚至会发出幽绿色萤火，也就是传说中的“鬼火”！
当月光在乌云间若隐若现时，从远处看，废品岛就像是幽绿色火焰上的锅炉，不断蒸煮着一条条无法挣扎，不懂如何反抗的生命。
范奥卡从小聪明机警，“不挑食”，
因此，他是岛上唯一一个从童年活到如今22岁的人，也是岛上唯一一个有勇气等待逃离此岛的人。
为了活下去，他在岛上逆来顺受，装孙子，每当劳作之余，不挑食的他在海边利用工具捞鱼吃，吃饱后就会在夜深人静，保安们都去消息或者去红灯区醉生梦死的时间里，乘着夜色在各个流水线工厂转悠，琢磨机械，学习能学习到的一切。
功夫不负有心人，
前年，他利用从各个流水工厂弄来的边角料成功制作出属于自己的武器，狙击枪；
千陆！
去年，他把千陆升级了一次，并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利用千陆打死在海边解手，欺负过他的保安！
保安落水，海里吃习惯人类尸体的鱼儿闻到血腥味，自然不会客气，鱼儿们轻轻松松帮范奥卡毁尸灭迹！
从那之后，范奥卡每周都会送一两个在海边解手的保安去见海神波塞冬。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废品岛有了海鬼的传说！
传说这些海鬼是由那些扔进海里尸体中的怨灵凝聚而成，来向残暴的保安索命。
当然，这只是糊弄底层的鬼话语，聪明人不会相信。
明眼人都清楚：在废品岛，导致无休止的底层生命成了海中鱼儿食物的罪魁祸首乃是东海的大多数权贵。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怨灵不去找在高楼大厦里，继续歌继续舞的贵族债主复仇，跑来弄贵族的狗腿子保安，这明显不是能力强大的鬼神所为。
只不过是躲在暗处的小老鼠杀几个可有可无的保安发泄内心的仇恨。
既然小老鼠无法对权贵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那么一年死几百个保安算得了什么呢？保安死得越多，还能给王国提升就业率呢。
因此，东海的权贵们没有花精力，金钱去处理躲在暗处的小老鼠，让小老鼠范奥卡因为命运的问题活了下来。
此时的范奥卡，他已经能从两千米开外用狙击枪千陆精准秒杀保安，一枪毙命那种！
至于他为何不杀那八角楼里的贵族？
因为高楼大厦的边上有大量监控虫，这些监控虫非常厉害，能回放，捕捉任何靠近大厦的点点滴滴，一只蚊子，一滴雨都能捕捉到。
范奥卡还想杀更多的人来练习枪法呢，聪明的他怎么可能因小失大，拿自己好不容易活下来，有所成长的命去换一个贵族，范奥卡认为命运要他做的事情还很多！不能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