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位是你的教父
“快要到了。”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城市的轮廓逐渐被抬进眼中。
哈利趴在窗上，看向外面。
玻璃窗外，仿佛被用作乐高搭建起来的城市，是阔别多年的纽约城，哈利的记忆在视线穿过云层的那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已经八年了，他对纽约的记忆还停留在八年前。
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是熟悉的，但同时也是陌生的。
飞机降落后，老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走出了机场，空气中扑面而来的微风，带着浓浓的回忆。
他坐上车，黑色的迈巴赫如夜幕闯进了城市，看着车窗外喧闹的城市，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哈利不禁想起了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
这里是第五大道，以前我经常来这里的。
哈利打开车窗，脑海深处飘荡出来的思绪，与城市的微风交织在一起，在喧闹的城市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显得格外漫长。
他向后靠去，窗外的喧闹声依旧，仿佛在牵引出哈利记忆深处的回忆。
“父亲叫我回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哈利问道。
“等少爷回去后，一切都会知道了。”老管家回答道。
哈利扬起脑袋，看向车顶天窗外的天空，心中升起的思绪也在这刻活跃了起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哈利转过脑袋，看着熟悉的庄园，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哈利跳下车，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贪婪地将家的味道吸入肺里，想要记住家的气味。
没有过多的感慨，哈利穿过庭院，跨过鱼池，伸手握住了冰凉的把手上，他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清凉感扑面而来。
“哈利。”
熟悉的声音响在大厅，阁楼上，穿着黑色西装，仿佛融进黑幕中的诺曼，走下了楼梯。
他全然没有了曾经的病态，诺曼看上去很健康，中气十足，脚步稳健。
“爸！”
哈利喊了一声。
诺曼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回来就好，看上去你长大了很多。”诺曼摩挲着哈利的脸颊，动作温柔。
“是，在外学会了很多。”哈利微微低头，显得有些难为情。
父子二人走下了楼梯，诺曼的动作很慢，似乎在刻意放缓自己的脚步。
哈利疑惑，他和自己父亲之间的见面很少，大多数情况也只会停留在电话联系，以及银行卡冰冷的数字上。
诺曼把时间都花在了奥斯本集团上，陪伴哈利的时间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这次机会，他都不会相信自己还能和自己的父亲，如此亲近的相伴在一起。
正当哈利准备问出，为什么要让自己回来，诺曼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哈利，我感到很抱歉。”
他微微低头，声音有些颤抖。
“作为一名父亲，我没有做到陪伴，也没有担起责任，在你11岁就把你送进了寄宿学校，擅自断送了你的童年。”
“爸。”
诺曼的道歉，让哈利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各种调味瓶，既感到迷茫，又感到害怕。
“是我没有好好的珍惜你，我不奢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但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你自己。”
“你的手开始抽动了吗？”
哈利浑身一颤，仿佛触电般僵硬在原地。
诺曼继续说道：“当你无法入睡时，就会感到它的躁动，它藏在你的身体里，等待着时机，揭露你的真面目。”
眉心微微动了动，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哈利不解的问道：“我不明白。”
“逆转细胞综合症。”
诺曼如释重担地呼出一口长气，“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那是遗传病，我们的遗传病，是奥斯本家族的诅咒。”
“从你现在的年龄开始发病。”
哈利颤抖的手缩了回去，额头和手心都在冒出冷汗，一股莫名的惶恐与不安从心底深处喷出，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
“如果是真的话，那你…”
哈利的话还没有说完，诺曼直接打断了他。
“幸好，我们有救了。”
诺曼站了起来，眼神复杂，他抬起脑袋，视线一点点向上移动。
哈利疑惑。
哒、哒、哒、
这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响起，好似从极远的方向传来，断断续续，模糊不清。明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洒落在每个角落，哈利却有种诡异的寒意，噤若寒蝉。
阁楼上，他站在那里，低眼俯瞰着一切，窗帘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却遮不住那双红色的眼睛。
夏洛克微笑着，伸手打着招呼，“你好，哈利。”
哈利下意识间，点了点头，“你好先生。”
“哈利，这位是你的教父。”
诺曼郑重其事的说道。
话语刚落，哈利如遭雷击般瞬间愣在原地，如同一座石雕，脸上肌肉僵硬，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愕与迷茫。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盯着站在阁楼上的夏洛克，一时间竟无法言语。
“爸，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还没有从刚才的话回过神，现在又告诉自己多了一位教父。
诺曼微微低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给儿子解释，难道说自己把他卖了？还是说，自己和地狱恶魔签订了契约？
不论怎么解释，诺曼都会觉得哈利以为自己精神失常了。
夏洛克笑着，走下了楼梯，他的脚步轻盈，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和煦。
“哈利，你，想活着吗？”
夏洛克的声音带着蛊惑。
哈利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转过脑袋盯着夏洛克，突然间，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有一道光芒闪过。
原来如此…
哈利恍然大悟。
“教父。”
哈利微微低头，很快接受了现实。
夏洛克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哈利柔顺的头发，“好孩子。”
说罢，夏洛克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伸手掏进了哈利的心脏位置。
哈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呆滞，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洛克的左手已经缩了回来，手上掏着一把黑绿色的淤泥。
“真是恶心。”
夏洛克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