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仙剑“血莲”
“对付你,不能留有丝毫余力。”
“你说了这一堆,可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位列第几?”
在他的掌心一只惟妙惟肖的炎龙盘旋飞舞,伴随他这声质问,这炎龙飞出他所飞跃的地方便残留一道道火幕。
这炎龙绕着叶青骁环绕一周,这火幕便将他团团围住。
炎龙做完这一切并未消散,反而是继续盘旋在他头上,释放道道天火砸下。
“我的名次不高,不过区区四十二,对付你确实不够。”
中宫罗盘虚影伴随他的这番话向外延伸将火墙乃至张权都囊括其中,随后整个罗盘转动,其中弥漫着点点星光不停闪烁。
“但这里位列榜单的人却不止我一人。”
在叶青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数之不尽的血水尸骸从这脚下的中宫罗盘浮现。
此刻这里真正的化作了另一方天地,与栖霞宫众人厮杀的战场相比不仅完全独立,而且互相间无法干涉。
而在这天地变化,气局显现的同一时刻,一道身影从空中跃下向着张权直直劈下。
不过虽然张权的灵觉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感染,心神也被眼前突然转换的局面所吸引。
但他的神魂修行毕竟是定真层次,这样的协作攻势还远远不够。
只见他周身显化出一道道虚影,那是大日的变化,金乌,火凤,朱雀,炎龙,火鸦...
数不清的灵身虚影携带着火光将四面八方涌来的血水与尸骸挡在一丈方圆之处。
同时二指并拢法剑自他发鬓上冲出,化作数道剑光朝那斩落的身影挥去。
前者是乾阳弓所蕴含的大日法则,后者是程烨霖所赠的飞剑法器。
半空中那人影在剑光交击中反而越战越勇,气势恢弘,在一阵金戈交击之声后。
那张权的法剑被击落,那人踩在中宫上的血海尸骸上,面露狂热。
“果然,血莲,只有这样的血才能让你愉悦吗,哈哈哈,果然那些庸人的血液只是对你的玷污,只有这样的血才有资格浇灌你。”
看到那兴奋到狂热的家伙,张权回想起来了他是谁。
这一次熟悉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剑。
薛家一战中他打探过那些与他交手过的所有魔修的根脚,其中便有那血海宗,而这男子手中所持的那把剑也是与此宗干系甚大之物。
这剑名为“血莲”是血海宗供奉的那位广天逢魔大圣赐给血海宗的仙剑,只以威能来说,大概是这个世界少数能与灵宝相比的法器。
但自从血海宗在一次大战中遗失后,便一直流落在魔道那边的散修手中。
但古怪的是,对于这样的一柄仙剑,也不知是不是那位大圣下了令,血海宗即便知道他在什么人的手中,但也从不去拿回。
因为这个事较为特殊,所以张权也格外留意了一下,知道如今这仙剑的主人是位列地支三十二丙午的薛武夷。
这人能以散修之身走到这种地步,毫无意外是依靠手中的仙剑血莲。
这么多年来想要抢夺仙剑的也并非没有,但大多都死在了他的剑下,只从这一点来说,这个人的实力就绝不一般。
“你是薛武夷是吧,听说你是剑修?”
“剑修,哈哈,我们魔道这边没有你们正道分得这般仔细,对我们来说,只要能杀人,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而我最擅长的就是用血莲杀人,因为我要浇灌他,如果这样就算你们眼中的剑修的话,那我就是吧。”
薛武夷的身法堪称鬼魅,只这一段话的时间,他已经来回六次从六个方向发起了进攻。
其中两次攻破了张权周身的火焰屏障,最后一次剑锋甚至已经到了张权眼前,只不过被张权张开的【净虚灵眸】给震了出去。
如今伴随他实力的逐步提升,对于【净虚灵眸】的使用也越来越炉火纯青,即便是薛武夷这样极快的攻势,张权也能在瞬间发动,并且这灵眸施展出的威能还不小。
不然也不至于将薛武夷直接打退。
叶青骁所下的这一局绝非他本来所擅长的,只是如今有薛武夷在这,配合他的血莲剑这样的气局无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而且他这局极为坚固,张权施展了数种不同的禁域之法想要试图将他这一局给盖过去,却完全行不通。
‘这里面所能摄取到的五行之气十分稀少,看来是为了我刻意起的一局吗。’
张权心中暗叹:‘果然当年你的名头太响后就要注意被别人研究你的手段了,幸好,这次我所得的收获不仅是在五行方面,不然还真不好说。’
下丹中,乾阳弓的性灵小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张权的动作。
他在调动乾阳弓自带的气机,那是一种至刚至阳的气机,很符合乾阳之名。
虽然张权之前曾经惋惜乾阳弓上蕴含的乾道与大日之道并不符合他的大道,可借鉴一些东西并以他的方式展现出来却并非不可。
譬如这方天地虽然被禁绝了大量的五行之气,但一个气局或者说这天地间的一切洞天秘境都不可能缺少这两种气,这就是阴阳二气。
阴阳二气是演化天地的根本气机,是基石,即便是虚空中也到处遍布着这两种气机。
而此刻张权便在引导着这方天地所有的阳气汇聚在他周身,不仅如此。
依靠着下丹中寄居的乾阳弓,他还能将这些本身没有太多偏向的阳气转化为至纯至精的纯阳之气。
因为这乾阳弓本身所代表的法则就是天与日,日即大日,大日当空至刚至阳,是天底下最为纯阳之气。
依托乾阳弓的这番特性,张权将所有的阳气转化为纯阳之气来破解这个以血水尸骸为主的至阴之局。
至于薛武夷手中所持的那柄所谓的仙剑,也是阴邪到骨子里的邪剑,以鲜血浇灌获得成长。
这样的剑怎么可能不惧怕至刚至阳之物。
‘只是仅此却还是不够,乾阳弓虽然适合,但我本身就是他的执掌者,以他为原型勾勒出器物,还不如直接执掌他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