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那颗太岁,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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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胆推测,三尸之秘

吴相并没怎么卜卦过,所以还不能理解徐子厚那句话。

“所以厚德村那番场景重现,是只有我能看到,还是所有初次路过的修道者都可以?”

听少年提及厚德村,徐子厚忍不住从锦囊中掏出一坛酒,拍去泥封,猛灌一口。

“那番场景重现,并非只是针对你一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卦不可算尽,也无法算尽。”

“我只是觉着,把杀死天地境巅峰这种重任放在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实在太过沉重。”

“所以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招来不为朝廷办事的上三境修道者。”

“不过很可惜,没能如我所愿。”

“事实上除了通天门和一众魔道宗派,几乎没有上三境修道者脱立于朝廷。”

“而通天门和那些魔道,又巴不得人间乱起来,所以不会对我下杀手。”

“而清河县又确实地属偏远,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几个上三境修道者来这儿,就连朝廷中人也没有。”

是没人来,还是来了没让徐子厚知道?

吴相心中有了答案。

且不说自己出生在这偏僻之地,父亲吴恩诚是万里巅峰修道者。

就在自己小时候,朝闻道长还和吴恩诚在小庭院中论道。

估计是明知自己不能插手此事,便没让徐子厚察觉,以免闹心。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县长大人,你应该有心虫吧。”

“换句话说,你学了尸仙宗炼制身外身的手段。”

吴相盯着徐子厚,脑海中全是那晚躲在神像下面,神像独自呓语。

他在神像金身中摸到了心虫。

而神像也称徐子厚为主人。

结果显而易见,可那晚恶尸掌控徐子厚身体时,却并未展现出尸仙宗手段。

“我没印象。”

“尸仙宗魔道,也就是李玉书,被我封入画卷中。”

“我本将画卷随身携带,可突然有一天,画卷消失不见。”

“我寻找良久,也没能找到。”

“也是后来跟谢阁主喝酒时,对方提起后,我才知道那封画卷竟然隐匿在夜施村。”

徐子厚一边说着,眉头一边凝成疙瘩。

吴相把当日在厚德村中所见所闻尽数告诉徐县长后,县长脸色大变。

“你的意思是说。”

“恶尸一定偷偷掌控过我的身体,并且学来了尸仙宗手段。”

“可这么长时间,我为何从来没有察觉到……”

这还不是最危险的。

最危险的是,既然被恶尸控制过一次,那肯定不止一次。

天知道为了成功占据身体,恶尸是否还留了后手。

“有没有一种可能,三尸远没有我们想象的这般简单。”

“但也没有我们认为的这么可怕。”

少年说出见解,徐子厚没有应声,只是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讲。

“我听谢阁主跟我说过,斩三尸一脉讲究三尸皆为我所用。”

“我们修魂魄,用魂魄控制三尸,所以能够不受影响,甚至重楼也不过是在非战时期,储存三尸之力的空间。”

“所以在动用三尸之力上,我们与寻常修道者有根本不同。”

“寻常修道者是借用,而我们则是征用。”

“更准确地讲,三尸之力本就是修道者一部分,所以我们可以随时使用。”

“只是在我刚接触修行时,问过田副阁主。”

“他说魂魄脆弱,不可淬炼,否则轻则魂魄受损,重则变得痴傻。”

“但我们斩三尸一直以来,都以锤炼魂魄为主。”

“也正是因此,我们服用灵宝几乎没有顾虑,因为我们始终可以用魂魄震慑三尸。”

“可除了我们斩三尸一脉,怕是没人修炼魂魄,都在注重增强三尸,让三尸得以平衡。”

“所以斩三尸一脉可以成仙。”

徐子厚听闻恍然大悟。

少年说三尸没有修道者想象的那样可怕是因如此。

“可除了斩三尸一脉,我的传道人,朝闻道长所创立心一脉也能成仙。”

“只不过他们是在身死道消后,让善恶双尸糅合为一,从而窥见仙道。”

“并且根据我观察,善恶双尸虽然融为一体,可他们都具备独立思维,并且与生前无异。”

“只是迫于天性,思维方式有所不同。”

徐县长点点头,似乎已经知道吴相要说什么。

“所以你是说,我的恶尸很有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掌控身体,并瞒过所有人在外作恶?”

少年赶忙摇头,否定徐子厚这一说法。

“那便是,他们可以从内景中走出,并不让本体察觉!”

这种猜测实在是异想天开,可转念一想,又确实如此。

否则自己虽说已经心死,但仍在不断行善,为何每个月还要用外力吸走恶尸之力。

恶尸之力不断增长,这点不符合常理。

“这种情况会在哪一境界发生?”

“天地,云海,又或是远山……”

两人只觉着细思极恐,却得不出答案。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前在清河县水井中投入太岁,并让百姓尸体生出墨岁的,是徐子厚恶尸所为?

极有这种可能!

否则根本解释不清,那段时间明明没有察觉到有外来者,却能有人在徐子厚和谢良瀚眼皮子底下将一切布置完毕。

“恶尸为了掌控这具身体,到底留了多少后手?”

徐子厚猛灌几口酒,心中不免开始为吴相与谢良瀚担忧。

如果自己身死的代价是斩三尸一脉两位天赋远超自己的修道者,到底值不值?

“还有一点。”

“善恶双尸虽然因天性,导致行事风格完全相反。”

“可他们,似乎也继承了本体的感情。”

少年又将遗迹中,人脸虽身为邪异,但又是自己传道人,所以不对自己动杀心,反而要护住自己周全的事情告诉徐子厚。

这勉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徐子厚吐出一口浊气,既然恶尸也有跟自己相似的感情,那便说明哪怕自己最后落得失控下场,徐薪苗也性命无忧。

吴相则是在心中猜测,徐子厚究竟将读书人的风骨,刻在骨髓中几分?

他思绪忍不住发散,弄不明白究竟是徐子厚求死,还是他的恶尸也在求死。

究竟是谁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