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散魂神鞭
“你，你要干什么……”
“放肆，本夫人还在这呢！”沈红玉大喝一声。
“大夫人，我知道您在这，但是这个老妈子忤逆本小姐在先，本小姐是不是应该讨回来？”
“讨回来？她可是本夫人身边的人！”
司夜凌毫不客气道：“司家家规，以下犯上者罚，顶撞主子者罚，轻视主子者罚。这三宗罪加在一起，足矣让本小姐讨回来了吧？”
沈红玉哑口无言，因为这的确是司家的家规，且一经设定，不可反驳。
呵，沈红玉，说不出来话了是吧，那我就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收拾一下你身边这个狗腿子。
“给我跪下！”
司夜凌眼神凌厉，那老妈子被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三，三小姐……”
“云珠，宝珠，你们去。”
司夜凌一声令下，两个丫鬟瞬间喜上眉梢。
她们可以打桂嬷嬷，这是真的吗？
两个婢女相互对视一眼，上前对桂嬷嬷就是一顿抽。
大夫人怒不敢言，毕竟司家府邸的确是有这个规矩。
“母亲，她犯了三罪呢，不能就这么容易放过。”
“好，无非就是一个嬷嬷而已，你们想要，我送给你们都行。”
司夜凌神色一凛：“你的心可真狠。”
“不狠，又是怎么才能坐上这个位置的？”
“呵呵，这我倒是长见识了，我本以为母亲靠的是脸，却不成想母亲竟然不是花瓶啊。”
“你……”沈红玉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桂嬷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司夜凌听了都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沈红玉却不为所动。
“我可以把她放了，但你要跟我保证，以后桂嬷嬷不会为难府中任何一位下人。”
“我为什么要跟你保证？我都和你说过了，你们若想要她，拿去就是了，即使是你们想要她的首级，本夫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送给你们。”
司夜凌还是高估了沈红玉的良心。
“住手。”司夜凌朗声道：“你们打够了吗？”
云珠和宝珠解气完毕，桂嬷嬷的脸已经红肿一片。
“你和桂嬷嬷的账算完了，这回该我们了。”沈红玉拍了拍手。
这时一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疾步而来，将散魂鞭将在了司夜凌的眼前。
“二小姐！”云珠瑟瑟发抖。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司清秋：司家嫡二女，幽州城第一美人，五品灵脉，筑基期修士】
幽州城第一美人？这也不怎么美啊！
就在司夜凌怀疑系统哪里出问题了的时候，司清秋一个鞭子挥舞而上。
司夜凌灵巧躲开，还未喘过来气，司清秋第二鞭已经抽了上来。
“二小姐手下留情啊！”云珠声泪俱下：“二小姐，我们家三小姐真的经不起折腾啊。”
奶奶的！
司清秋真的是要打死自己吗？
司夜凌来回闪躲，可毕竟她现在还是凡人一个，怎么可能比得过修士。
司清秋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像是陀螺一般旋转，司夜凌闪躲不开，一鞭子抽在身上，疼痛剧烈。
“啊！”司夜凌单膝跪地，捂着胳膊处的伤口。
血水顺着白皙的胳膊缓缓而流，红色的鲜血与白色的胳膊形成对比，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红玉见司夜凌跪倒在地，嘴角微微上扬。
呵，死丫头，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小姐！”云珠宝珠的三魂七魄都快吓得散去了，跪在地上连连求情道：“大夫人，您就饶了小姐吧，小姐还是小姐，怎么可能是别人呢。”
“大夫人，小姐再不好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还没处罚小姐呢，大夫人您不能这样啊！”
“小姐灵识未开，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经不起也得受着。”桂嬷嬷捂着脸，还未等沈红玉开口她便起先接话。
死丫头，刚才还蛮横无理，现在就让你尝尝二小姐鞭子的滋味。
几个回合下来，司夜凌已经浑身是伤，整个人像是被血水浸过一般，从脖子到脚，没有一处是好地方。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司夜凌再也经受不住，终于摇摇欲坠倒地，闭上了眼睛。
“小姐！”宝珠大喊，脚底抹油似的跑过去，扑在司夜凌的身上。
“啊！”一鞭子打在宝珠身上，皮开肉绽。
“给我让开。”司清秋皱眉，委实觉得这丫头自不量力。
宝珠嘴唇瑟瑟发抖，疼痛感让她说不出话来。
云珠痛哭流涕道：“二小姐，您就放了三小姐吧，她可是您的妹妹啊！”
“妹妹？我妹妹可是温文尔雅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像她一样咄咄逼人，一定是别人假扮的。”
云珠心碎了一地。
二小姐平日里就处处与三小姐作对，今天怎么连三小姐的性命都要拿去。
太过分了！
“我们家小姐已经快被您打死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更何况老爷在外还没回府，如果回来了看到三小姐这副样子，您和夫人也不好交代啊。”
虽说云珠这话是在给司夜凌求情，但不得不说也有几分道理。
司清秋看着沈红玉，说道：“母亲，不如就先等父亲回来了再说？”
虽然知道司峥嵘不可能为了一个灵识未开的废物庶女而大动肝火，但过场毕竟还是要走的。
沈红玉摆摆手：“也好。”
反正司夜凌现在九死一生，距离一命呜呼也不远了。
得到了大夫人的允许，云珠和宝珠将司夜凌抬回了凌烟院。
“小姐。”云珠失声痛哭，眼泪足矣流满一缸。
“小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年纪轻轻就没了亲娘，老爷还不向着她，大夫人和府中的小姐还处处针对她，你说小姐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人人都和小姐过不去呢？”
宝珠强颜欢笑：“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先给小姐敷点药吧。”
浑身上下，除了脖子和脸，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云珠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司夜凌上药，心如刀割。
“宝珠，你也敷点药吧。”
“不用，我就是一个奴婢，皮糙肉厚的，哪有小姐尊贵。”宝珠抹了抹眼泪，眼泪汪汪地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司夜凌。
半晌，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