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接触（5）
赵子谦是被楚彦喊醒的，“喂喂喂，起来吃饭了。”冰冰凉凉的手揉捏着赵子谦的脸。
赵子谦撑起身子，看了眼腕表，有点无语，“你出去了将近3个小时。”他们大概是晚上11点多来的，现在已经快4点了。
楚彦吐吐舌头，“你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难找。”她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襄阳牛肉面。
赵子谦眼角抽搐，他看向楚彦，“你把城西的那家面馆门拆了？”
城西是有家襄阳牛肉面馆的，他经常去吃这种碱水面配牛油的搭配。老板人很实在，一碗十几块的牛肉面上面有一大坨牛肉，而且豆浆，黄酒免费。只不过那家店的开业时间是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其他时间就算把面馆的门敲破，老板也不会开门。
“没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楚彦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如果有，那就是给的不够多。行了快吃吧，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楚彦看着赵子谦嗦面，轻声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可以入学，不过，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需要我爸爸的档案。”赵子谦放下筷子认真的对楚彦说。
“这个你放心啦，能给你的都会给你的。”楚彦答应的信誓旦旦。
“嗯，我同意入学。还有就是，有些事情我觉得你们没必要瞒着我，你们和那群姓陆的早就通过气了对吧。”赵子谦看着楚彦的眼睛。
楚彦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嘿嘿，这不是怕你对我们有抵触吗。不过光和我说同意还不行的，”她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袋，递给赵子谦，“这里面是你需要签字的文件。”然后转身去登陆那台到笔记本电脑。
赵子谦打开档案袋，一页页看过去，里面都是一张张协议书之类的内容，乙方已经用花体字签上了龙飞凤舞的“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字样，还盖有学校的印章。只不过内容有点令人难绷，什么“卡塞尔学院新生登记表”，“卡塞尔学院诚信考试确认书”，“卡塞尔学院保密协议”还算正常的。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个‘卡塞尔学生身体包括遗体保存同意书’是什么鬼？”赵子谦抽出其中一张纸，“我到底是入校还是卖身啊？”
“啊~那个其实是为你着想哦。”楚彦说。
“我看不出来。”
“给。”楚彦递给赵子谦一部手机，上面显示着正在通话，通话对象是诺玛
“这谁？”赵子谦看着那个名字有些疑惑。
“这是学院的人工智能，超级厉害的那种，以后有什么问题找她就对了。你要入学不仅要签AI契约就是亚伯拉罕血统契约还要通过她的声纹验证。”楚彦解释说。
赵子谦点点头，接过电话，打开免提：“你好，诺玛。”
“你好，赵子谦。我是诺玛。”电话那边传来了清冷的女声。
楚彦在旁边对诺玛说，“诺玛，他决定入学了。”
“你确定吗？赵子谦。”诺玛问。
“我确定。”
“声纹验证通过，系统开启。赵子谦，1991年2月14日5时21分出生，性别男，学号AI021434A，编号A09034，血统阶级A级，卡塞尔学院2009级新生。我是诺玛，卡塞尔学院的秘书，竭诚为您服务。很期待在9月在学院见到你，你的护照机票将在3周内为你办理并送达。”诺玛用机械的女声汇报。
“这就完成了？”赵子谦问。
“完成了，”楚彦点点头，“喂，诺玛，我的实践时长这下总够了了吧？”她对着电话那头说。
“请稍等，正在查询……楚彦，学号AI070732A的实践作业时长为17.3小时。你尚有2.7小时的时长未完成，我建议你在开学前完成实践作业时长，否则将面临最高留级的学业惩罚。”诺玛贴心的给出了她的建议。
楚彦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还有什么实践机会么？”
“查询中，行动代号‘猎蜥行动’尚未完成，地点，印度泰米尔纳德邦。建议你协助印度分部完成。”诺玛说。
“谢谢你，诺玛。”楚彦丧气的对诺玛说。
“不客气，祝你早日完成实践作业，再见。”电话挂断了。
“留级？”赵子谦有点好奇。
“对啊，留级。不仅仅是让你重修本学年的内容，还有就是把你的学生权限下调一个等级。比如我的权限是A级，如果留级的话，权限等级就变成B级了。这个权限是和你的血统等级挂钩的。”楚彦给赵子谦解释。
“权限有什么用？”
“很多用处啦，比如说受女孩子欢迎程度啦，受老师喜欢程度啦，还有……”楚彦掰着手指细数权限高的好处。
“我不是问你这个，说点有用的东西。”赵子谦捏住楚彦正在掰扯的手指。
“那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影响你能不能看到你想要的资料啊，比如说龙族秘史，学院行动报告啊之类的。”楚彦翻了翻白眼。
“学院里有多少A级的？”
“不算多，你以为这里是玄幻小说吗？S多如狗，A级满地走。学院里大部分都是B级血统，少部分C级，极少部分A级，嗯……还有一个F级的。”楚彦回忆学院里学生的血统构成。
“F级？”赵子谦有点傻眼，他记得他老爹说过血统最低是D级，不过D级的血统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计，基本上可以和普通人相当了。
“对啊，F级，你去了学校就知道了。他……还算是比较出名的一个家伙。”比较出名……好吧，在最低是C级的学院里留级留到F级想不出名都很难吧。
“不管怎么样，恭喜你了，师弟。今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同窗了。”楚彦伸出手。
赵子谦也伸出手握住了楚彦的手。
“话说，师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印度呀？”楚彦笑嘻嘻的说。
“我还没入学呢，还不是你师弟。”赵子谦把手抽回来。
“哎？！怎么这样？师弟你也太绝情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