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触（1）
“混账！”陆瑞承抄起桌案上的书扔向面前的两人，“我他妈上午说的让你们看好他，他下午就出事了！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他气得不轻，对着两人怒吼。
这两人低着头不敢还嘴，他们本以为目标吃过人之后不会立即出手，所以就没管赵子谦，哪知道那只死侍这么迫不及待。总之这是他俩的失职。
“混蛋玩意，你俩的这个月工资扣一半。下次连这种简单的活都做不好给我滚出行动科去高原上修路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滚！”
两人缩头缩脑的退出办公室，又有两人进来，是陆瑞海两人。
“老大。”
“嗯，做的不错。这一功记下了，不过到底是没抓住对方，所以只是小功，继续努力啊。”
“是！”两人应答，“老大，那小子缓的差不多了。”
“嗯，走吧一起去见见他。”
……
咔哒
赵子谦抬头看去，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人走进病房。三个人他都认识，后面两个是那天晚上见过的，领头的则是陆瑞承。
他刚苏醒的时候，那两个人一开始还胡扯说自己是半夜找刺激在路上飙车，导致出了车祸，又恰巧被两人发现才被送到医院来。
赵子谦翻白眼说，我是昏过去了，不是失忆了。
陆瑞承拉过椅子，坐下来。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发白的男孩。
“小子，挺能整活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我们已经查明了，你是混血种。”
“我知道……”
“呵，”陆瑞承笑笑，准备装逼，“你知道尼德……呃等等，你说你知道你是混血种？”
“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尼德霍格北欧神话里的毒蛇。传说他盘踞在世界树的根部，啃咬着世界树。最终致使世界树枯萎，而世界树的枯萎预示着诸神黄昏的降临。”赵子谦翻翻白眼，“我还知道尼德霍格不是传说，也不是毒蛇而是龙族中的黑王，是我们血脉的始祖。”
“你不和你手下交流的吗？”赵子谦撇撇嘴，然后问他身后的两个人，“你们没和他说吗？我记得我刚醒就就和你俩说过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面对的是什么。”
陆瑞承：小丑.jpg
陆瑞承回头恶狠狠的剐了身后的人一眼。
“话说回来，你们是警局的还是什么其他部门的？隐藏的这么好，你还扮成个小警察来欺骗我的感情。”
陆瑞承清清嗓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本人陆瑞承，隶属于混血种管理局，安全部。现任行动科科长兼任第一组组长。”
“混血种管理局？”赵子谦第一次听说这个部门。
“简称混管局，主要职责是管理全国混血种。”陆瑞承点点头。
“这样啊，话说回来，政府部门会让一群属于同一个家族的人呆在一起？听起来不太靠谱啊……”赵子谦眨眨眼。
“这你也知道？”陆瑞承震惊。
“你们都姓陆哎。”赵子谦说。
“老大，我们办事前要和他自报身份的。”身后的陆瑞海附耳低声说。
陆瑞承面皮抽动，娘的，我这还怎么装逼？
“行了，废话少说，你们想干啥？”赵子谦不想跟陆瑞承这个睿智绕来绕去。
“算了，”陆瑞承烦躁的摆摆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了。这次来呢，主要是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你直说就行了。”赵子谦是不信什么两个好消息，他了解陆瑞承，这家伙说的要么是一好一坏，要么是两个坏消息。现在这种情况大概率是两个坏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我们是来通知你，根据2003年颁布的《中国境内混血种及相关团体管理条例》，国内所有拥有中国公民身份的人在被发现并确认为混血种后必须依法在混管局登记入册，接受混管局的管理。”陆瑞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大叠文件，递给赵子谦，“这是条例的具体内容。”
赵子谦接过来随意翻看了几页，然后就有点绷不住了。
第三条，登记入册的混血种必须每个星期到当地部门报备这七天的行程记录。如有故意瞒报误报，一经查实，接下来半年内都被禁止出省，并且每天都要到当地部门报道。
第十七条，所有尚未参加高考的混血种必须接受当地有关部门的学校调剂。所有加入生产的混血种从事行业也必须接受当地部门安排。
第二十一条，所有登记入册的混血种严禁同国外其他混血种及团体有任何方面的来往。
以上所提到的有关部门不用想就是混管局。
等等等等，此处不再枚举。
赵子谦嘴角抽搐，“那第二个呢？”这确实是好消息，对普通人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我他妈不是普通人。
陆瑞承看着赵子谦越看文件越难看的脸色，嘴角止不住的疯狂上扬。听到赵子谦问好处的是时候更是憋了好一会才说，“当然是，欢迎你加入我们混管局的大家庭啦。”
赵子谦：……
咬牙切齿才忍着没把那句我充实你的梦骂出来。
陆瑞承看着脸色发臭的赵子谦，笑笑，“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愿意加入，因为不论我怎么说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他丢掉手中的苹果核，又拿起一个苹果，递给赵子谦。赵子谦别过头去，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兴趣吃苹果。
陆瑞承自己咬了口苹果，“人们常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赵子谦转过头，“你和我说的可不是关上门，而是把整个屋子都钉死了。”
“所以我才会说，你可以钻狗洞出去。如果不把屋子钉死，你会钻狗洞吗？我看不会吧。”陆瑞承两三口把苹果啃完，有点含糊的说。
“所以狗洞在哪？”
陆瑞承一连奸计得逞的样子，伸手抽出文件的最后一张纸，放在最上面。
那是张图片。
圆形的铁片上印着一半茂盛一半枯朽的大树。
那是世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