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横亘在南洋上的巨蛇
“那，伯爵大人，您是需要我运送些什么物品呢？运去哪里？”
船长想了想，介绍起自己和这艘五桅帆船来：
“哦！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和我的帆船！”
“帆船的名字叫敬业号，是我父亲起的，他认为要敬畏大海，同时也认为在海上讨生活是一份伟大的事业，故而将我们家这艘帆船取名为敬业号。”
“我叫珂林·沃尔，嗯…原本是叫杜林·沃尔的，但为了避死去那位皇储的讳，把名字改了一下，改成：柯林·沃尔了。”
霍利微微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说：
“现在我还没想好运送什么东西，柯林·沃尔先生，在这期间，你和你的水手们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但记住，随时将帆船待命，至于你的酬劳嘛……”
闻言，船长眼巴巴的看着他。
既有期待，又有些恐惧。
要知道贵族们霸占别人帆船，这可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就认识很多帆船名义上被贵族雇佣，实际上被霸占的事情。
船主们不仅拿不到自己该有的酬金，甚至还得倒贴水手们的工钱，以及过路费等。
很多船主因此破产，不得不将帆船贱卖。
霍利摸着下巴，说：
“按月来给你算酬劳吧，不管有没有货物需要运送，你每个月都会有十金币，如何？”
没等柯林·沃尔开口，霍利继续道：
“塔塔河大部分过路费都需要向‘车南’缴纳，而车南又是圣殿骑士团大本营，知道你是和我合作的后，到时候你将免去许多过路费。”
虽然海军大部分掌控在两河地区的‘拉瓦家族’手里，但塔塔河的税收都得向车南缴纳。
这是霍利这一脉和拉瓦家族达成的‘交易’。
若非如此，霍利这一脉早就染指海军了。
柯林·沃尔船长立马笑道：
“好的好的！伯爵大人，一切皆由您安排。”
这边说完，霍利回身走到阿夫提几人旁边。
他看了看大副，问：
“接下来，你怎么办？”
大副尼克抓了抓头发，有些为难的说：
“额…先生，可否，可否向您借点金币？”
“飞鱼号需要进行维修，而且，需要雇佣水手。”
“还有就是，这件事可能需要您帮忙处理了。”
大副说的是关于飞鱼号水手死亡的事情，飞鱼号是在西蒙家族那里有过备案的。
所以，难保西蒙家族是否会出手干预这件事，毕竟这可是一艘价值不菲的帆船。
“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一旁的梅根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又继续说：
“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到时就说这艘船被海盗给洗劫了，你如约按照原本的税费，缴纳给西蒙家族就好了，我会让典狱长帮你通通气的。”
尼克郑重的对霍利和梅根斯几人，行了一礼：
“感谢您，伯爵！感谢您将军！”
“你想借多少金币？况且修好这艘船，你难道准备继续运送犯人，获取犯人仇家的酬金嘛？”
霍利问。
尼克被他给问住了。
确实，尼克早先只想着拿回帆船，却没想好怎样才能养活几十个船员。
而且，如果缴纳不上税费，船只多半会被西蒙家族扣走。
大副用求助的眼光看向霍利，眼下他只有向这位伯爵求助了。
霍利摸着下巴，眨了眨眼说：
“你是否愿意尝试，替我去南大陆看看？如果想，我不仅可以出钱帮你修好船，还可以对你进行资助。”
要说帝国真正去过南大陆、又安全返回的船只，在霍利记忆中，基本属于没有。
要么就是水手们不知所谓的胡吹，要么就是某些船长去过某个小岛，就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曾到过南大陆。
但不可否认的是，南大陆的传言早已有之，霍利想着看能不能找人去看看。
毕竟如果发现新大陆，这可是载入史册的伟绩。
而大副叔侄显然最合适不过了，大副和尼尔已经复完仇，现在没什么牵挂了。
大副有些犹豫，道：
“先生，您是否听过关于南洋的事情？”
霍利点点头，又摇摇头：
“知道一些，但都是些杂谈异闻，不可信。”
大副又微微点头，开始讲述起关于南洋的事情：
“我在波拿多曾经问过许多水手，他们对于南洋都十分恐惧。”
“据说南洋上横亘着一条无边无际的巨蛇，它不仅会掀起无边海浪，还会散播瘟疫，吞噬一切敢于冒犯它的生物。”
“很多水手其实都跟着船只去过南洋，但无一例外的，他们或被巨蛇掀起的海浪吞没，或被它散播的瘟疫感染，导致不治身亡。”
“这种瘟疫杀死的水手数量，早已成千上万，不过只要离开了那片海域，及时返航，瘟疫就会慢慢消失……”
啊？散播瘟疫的巨蛇？掀起无边巨浪？开什么玩笑……
霍利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听大副说完，就连阿夫提都深信不疑：
“是的，南洋上确实躺着一条蛇，那是一条很调皮的蛇，不允许人们经过那里，它会散发瘟疫，以及搅动海水，我认为那里可能真的有一条蛇，一条无比邪恶的蛇。”
“这条蛇的传说，可不像北方那些罗圈腿口中的那位‘穆克里大神’，那般虚无缥缈，只要是去过南洋的水手，基本都被这条蛇折磨过。”
阿夫提口中的‘穆克里大神’，是北方雪原，冰原以及高原地区许多蛮族所信仰的神灵。
霍利看了阿夫提两眼，弄不明白这个不信鬼神的家伙，居然也相信这种谬论。
难道这个世界还真有什么魔法，巨龙，羽蛇之类的？这不是胡扯嘛……
想着想着，霍利脑中灵光一闪，问：
“这些感染瘟疫的人，都是什么表现？嗯…比如他们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比如他们的行为有哪些特点？比如，他们回来后多久才会脱离瘟疫的折磨？”
他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
大副回忆起来：
“水手们说，进入那片海域后一开始会变得虚弱无力，随后身体就会浮现一块块黑斑，牙齿会出血，身体也会变得肿胀，而后，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大副说的煞有介事。
他想起了曾见过的那些，患上瘟疫的水手。
他们往往还没坚持回到波拿多，或者南方二岛之一的百济岛，就死了。
这些人死相凄惨，很多人被带回来时，都已经烂成了一滩肉糜。
“但只要回到岛上的，在岛上生活一两个月，基本就能活下来。”
“或许，陆地上有隔绝这种瘟疫的神秘力量，只要上了百济岛或者波拿多岛，就能摆脱这种瘟疫。”
听大副说完，霍利心中早已乐开了。
这不就是坏血病嘛！也是，想想航海时代，坏血病这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怪病，可是用了好几个世纪才得以解决。当然，我那迷人的老祖宗们不算，根本就没遇到这个问题……
他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那些知识。
水手们因为长期在海上，只能吃腌肉这类能长期保存的食物，导致无法正常补充维生素，长时间就会导致身体出现问题。
这个问题到最后还是用柑橘“治”好的。
要知道在早先，这种‘怪病’可是杀死了几百万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