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时滩,你真是恶心!
斯麦路,也就是微笑的意思。
在时尘上辈子所看的某部特摄剧之中,主角很喜欢说这句话。
虽说特摄剧口碑是不怎么好,但主角的口碑还行。
然而,纲弥代时滩听到时尘的话语之后,却很难笑出来。
在今天之前,纲弥代家的三长老找到了他,向着他下达了最后的警告,今年之内,必须得生下孩子。
当然,若是时滩或者歌匡身体不行的话,这肯定是无法完成的一件事。
但这也是显露出了纲弥代家掌权者的态度。
时滩,别无选择。
必须得配合家族,完成家族的计划。
从迎娶歌匡开始,时滩就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之中。
他并不喜欢歌匡,甚至于厌恶对方。
原因无他,只因为对方是一个平民。
纲弥代时滩是一个很极端的人。
在很小的时候,他曾无意之中看过家族记载真相的石板,知道了这个世界诞生的真相,知道了纲弥代家的罪孽,他曾一度厌恶过自身之血脉。
但之后,他又发生了转变。
既然自身体内本就流淌着罪孽之血,那么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他开始仰仗起了纲弥代家的身份,游走在尸魂界秩序的边缘,他很喜欢看那些遵守规矩之人厌恶他,却又对其无能为力的表情。
而在尸魂界之中,最遵守秩序的,从来就不是那些缔造了秩序,建立规矩的贵族,而是……平民。
所谓的规矩,本身就是为了奴役他们而设定的。
纲弥代时滩厌恶平民,在他看来,纲弥代家的地位理应更高才对,但因为那些平民的出现,因为平民之中涌现了诸多强者,以纲弥代为代表的诸多贵族不得不选择让步,让他们组建起了护廷十三队,更是给予了那些平民出身的死神极高的地位。
这是对他们这些从创世之初就存在的贵族的一种亵渎。
然而,这却是所有人都接受的一件事。
纲弥代时滩也只能够将自己的这份不满埋藏在心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结果没有想到,纲弥代家的掌权者,强迫他迎娶了一个平民。
哪怕那个女人长得还不错,但在纲弥代时滩看来,对方的身上却充斥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他是何等高贵的存在?区区贱民,如何匹配得上他!
但谁叫这是当家以及长老的命令呢,他只能够遵从。
纲弥代时滩本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却没有想到,在结婚之后,三长老又来给他下达最后的通牒。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他不知道,他也不清楚当家还有几位长老在对方身上谋划着什么,居然强迫他和那个女人生下孩子。
这是纲弥代时滩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居然如此逼迫于我。”
“就因为你们是掌权者,而我,只是分家的末席吗?”
纲弥代时滩思绪流转,旋即,又看向了身前的时尘。
在迎娶歌匡之后,为了搞清楚那些家伙的谋划,他曾进行了一些调查。
最后知道了一些事情。
在当家召见自己之前,还召见过一个人。
正是眼前的纲弥代时尘。
而恰好,他和时尘之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末席。
他为分家末席,时尘则是宗家的末席。
“那些家伙先找了你,你拒绝了,所以他们才会找上我吗?”
纲弥代时滩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相反,他在很小在看到家族记载真相的石板之后,就有了属于自己独立的思想,结合自己所查到的一些事情,他的心中当即有了答案。
“所以,那些人为什么没有逼迫于你呢?”
纲弥代时滩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即心底也是有了答案。
“因为你是宗家!”
在外人看来,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都是纲弥代,他们在外,都有着极高的特权,极高的地位,但在纲弥代家内部,宗家和分家,实际上还是有区别的。
宗家的地位更高,且掌控着家族的大权。
如分家之人,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当家、成为长老。
莫看眼前的时尘只是宗家之末席,但其却拥有着继承权。
纲弥代时滩忽而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在外界,他可以借助纲弥代家这个身份做到很多的事情,哪怕随意杀人,只要没有搞出大动静,依旧是可以将其轻松平息。
但在纲弥代家却不同。
在面对着那些同样流淌着罪孽之血的掌权者之时,他只能够身不由己的去顺从。
规矩,依旧在禁锢着他。
除非,他能够成为掌权者。
但他分家的身份,注定是没有这种可能。
“除非,宗家全部死绝了!”
纲弥代时滩心中忽而生出了一个想法。
此念生出之后,纲弥代时滩又将其摒弃了。
他忽而向着眼前的时尘道:“时尘,那个女人很漂亮吧。”
“???”
时尘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我说的是歌匡。”纲弥代时滩向着时尘说道。
“时滩族兄这是什么话,我难道是觊觎嫂子美色的人吗?这种话,以后可别在我面前说了。”
“时尘,别装了。”纲弥代时滩打断了时尘的话,“不过区区一个平民而已,你还真把她当成嫂子了啊。”
“我们乃是纲弥代,我们的身体之中流淌着这个世界最为尊贵的血脉,不过一个平民而已,如果不是她体内另有玄妙,有些特殊,当家和长老也不可能看中她,让她嫁入我们纲弥代。”
“我调查过,在我迎娶她之前,当家曾召见过你,有些事情,想必你也清楚。”
纲弥代时滩侃侃而谈,俨然是将歌匡视为了一件玩物、一件随时可以舍弃的物事,唯独没有将对方当成一个人。
“这样的女人,我不想触碰,因为那会让我变脏,但你不同,你本就是无比肮脏之辈,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去歌舞町之类的地方,想必你是不介意那个女人身上低贱的气息。”
“所以,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将那个女人让给你。”
这番话说完之后,纲弥代时滩又无比认真的看着时尘。
“时滩,你真是恶心啊!”
时尘也是回答了纲弥代时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