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却争王权(7)
花祜见司卜未因夏横珩的话为他出头,眼神就又振奋一般,压不平勾起的嘴角,弯起的眼角里,细碎光辉反映着他的较好心情。
夏横珩倒是撇了撇嘴,看着斗胜的孔雀一般展示艳丽雀羽的花祜。
没事,毕竟,确实,现在他和‘仙女’姐姐不是很熟,等熟悉就好了,他到时候要仙女姐姐给自己助威。
花祜尽管和司卜相见次数不多也没多少沟通和相处时间,但莫名的,心里好像隐隐约约就有了点师辛瞳变聪明了的概念,但他甚至见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对此事也未做声张。
其实有时候,知情不报已经是一种无声的立场表态了。
“不可直呼陛下名讳对其不敬。”
虽然但是,夏横珩的语气很是让花祜不舒服,但花祜对这些其实并不大感冒,毕竟他的母亲也是位高权重,不大会有哪些不长眼的真正耍心思到他面前,因此他的注重点自然而然就去纠结于那个只有自己被允许称呼过的名讳了。
对皇权当道的王朝,帝王的名讳对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什么的来说都是很私密很避讳的,就算提及也是隐晦的称呼那位。
“啊?这,那,辛t…姐姐,那,我要怎么称呼你才好啊,我以为,这样喊你没什么的啊。”
夏·茶艺大师·横珩又装模作样的佯装惊恐说着边看向司卜。
“…无碍。一个称谓而已。”
毕竟,只是一个称谓罢了,对于历经几番岁月的司卜来说,尽管是在皇朝时期,但作为帝王去允许别人平民百姓之流喊自己名字作为称谓什么的,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辛瞳-”。
花祜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经困乏捂着嘴打了个哈然,眼睛里掺杂了几分倦意的司卜有些不耐两个男人的争锋斗角了,于是话音未落继续说着。
“茂虞,时日已晚,先送他回去休息,给这位公子安排住处还有身上衣物…安置一下,其余事明日再说。”
司卜把事情吩咐下去把人安排好,就对茂虞非常放心的回自己的寝宫了。
然而留下的花祜自然是不能让这么一个无名无分就能被司卜手下安排居所在她周遭的夏横珩的,在司卜离开两个人的视线后,他告知打算,不回宫了,为难了茂虞安排两人住处。
本想送花祜回去,可无权无势无仰仗,帝王关系靠不上,有点后台但不多,也觉得这事不至于的茂虞自然只能 应允,距离司卜寝宫差不多远处的两间侧殿安排了两人。
司卜应付完这边就歇下了。
次日。
早膳过后。
两个男人就争先抢后的来到了司卜面前,看着眼前凑的紧巴巴的两个争来抢去的两位郎君,司卜沉默,他们是没自己的什么事要做吧。
茂虞说的事到现在司卜还不知道个眉目,这三两天的,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给茂虞留出来。
索性,司卜给人找事情应付,然后就短暂摆脱了两粘牙糖,毕竟这次朝会是让两人保持距离的最好的理由。
当日朝会过后也并没有很多安稳日子,只有两到三天的短暂闲暇,之后就又要开启新一轮的忙碌,于是茂虞抓紧时间终于找到机会见缝插针。
司卜没忍住罢了下肩像是松了一口气,一点不影响肩头日常犯困盘坐着睡得正熟的清界休息。
夏横珩被茂虞安排了住处,外加上司卜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做,便只得听从的呆在那小小院落,独自抑郁于茂虞安排自己时候那些其他的宫侍投来的惊恐目光。
那宫侍不知所措递把手中衣物递给明明透明像是不可触及,然实则只是在人群之中色浅的灵魂。
嗯,夏横珩还是发现了自己其实是半透明过度状态的事,那衣物也是换成了,在茂虞辅助下夏横珩也算是了解了衣服的穿法,着装焕然一新让夏横珩展现了新的精神面貌。
当然等到现在才来得及换衣物自然是夏横珩不想裸奔,而前两日自己虽然被可见但不可被触及,不过不是全然不可,自己还有人能求助的。
比如,捡自己回来的帝王师辛瞳……能和自己吵架的侍君花祜也勉强算上一个吧,但是一个忙,一个不对付,倒让他一直好等到他一天天具现化了。
想着想着便被这时代的新鲜物件迷了眼的岔开心神,夏横珩又找到了独处的乐趣,都是文物啊,夏横珩两眼放光。
茂虞在发现夏横珩的异常后已经见怪不怪的在心下惊呼了,毕竟她可是女帝身边的贴身忠仆,不能这么不体面的,有失陛下颜面亦有失仪态,然后再感慨几句陛下果真是真龙降世,百毒不侵,邪祟惧其威仪……
花祜呢,也被赶了回去,这次可不是继续重复自己的日常了,而是陷入了抑郁,辛瞳她怎么翻脸不认人,她是不是变聪明了就是吧,然后就开始嫌弃自己以往的小孩子不懂事坑人家做的事了?
自己陷入了死胡同,终究不是他腹中的蛔虫的意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公子陷于深究一个女人的心思的无尽漩涡。
……
这边司卜在听过茂虞嬷嬷的话后陷入了无语,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私人精兵加暗卫数量,居于京都的总数任她差遣只有两百,所谓的大头是凭借一个微不足道的信物就能指挥的远在边关的一些兵?!
时隔许久为了维持联系才会通一下书信,至今还是单纯单方面的去输送钱财物资,连如今兵将如何主将几位都没个准数,私库的钱还花出去不少的兵!
司卜在和茂虞沟通过后就让他先下去了,独自看着手里的虎符性质的信物有些发愣。
醒了的清界一旁暗自偷笑,可惜嘲笑一点也不隐秘。
这种时候司卜倒是有些觉得牙痒痒了,白白期待这么久,就这。
眼神只是不经意似的往偷笑的清界身上一瞥,就被袖内的牵丝捕捉心意,猛地窜出来把清界捆了个现行来。
这牵丝也是是清界给的,司卜也毫不怀疑或想要探究牵丝构造的原因,或许也不是不想,只是无从下手。
牵丝也实在是太懂司卜心意,要是暴露对它的不信任,司卜恐怕打击到它的幼小心灵。
尽管金红色丝线和两缕白色光辉交缠说起来是很精细复杂的事,但是其实它们的行动依仗着各自主人的心意都迅速的很。
眨眼间,可爱小布偶,因着报复性质,牵丝领会司卜意思,把清界绑的紧紧的,缠绕成了‘木乃伊’娃娃,精致的可以任由司卜揉搓扁捻的清界就在司卜手指间玩起来了高速旋转木马,留出来任由司卜晃悠的无线延展线头由牵丝提供。
而司卜只在牵丝探出捆上清界的时候单眉略微一挑,玩起杂耍干净利索,晕的哇哇叫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清界在被戏耍一番后,又被司卜转停揉捏,司卜在静下来后又开始沉默。
怎么办呢?又要再想想筹谋一下了,哎。
……
出行赏秋日。
花祜求了花右丞使了法子带了女帝出来。
司卜又是带着流水的跟班,铁打的四人团,四人分别是清界,花祜,夏横珩和司卜本人。
皇都街道,热闹非凡,只可惜他们只是路过。
茂虞意白在另一辆马车上,没办法,硬生因为两位公子斗法被挤下来,然后被吩咐无需侍候了。
几个跟着的侍卫驾着两辆车,这边马车里坐着针锋相对的花祜夏横珩两个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清界和视若无物的司卜。
夏横珩在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前只能赖在这个看样子是好人的女帝身边,只是一直被花祜这么一个男人总是下面子也是不忍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忍气吞声的人,只是境遇不同这才稍忍着脾气。
毕竟这不是他所熟知的时代,还是一个女尊王朝,他总是爱惜自己的小命的,因为没找到回去办法夏横珩心下郁闷。
不过面色不显,还是一副活泼小狗模样,究其心底到底还是有些郁郁寡欢的,还总被花祜败坏心情,笑笑闹闹这份活人气倒是也冲淡了两分来到这里的无措。
而花祜这边呢,看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总是黏在女帝身边,既没什么正经身份,又没什么正当理由。
女帝不说什么,而以他们如今的关系,他也不怎么好开口,可那男人却又总是挤开他这个正牌夫侍待在女帝身边,在男女之间不相授受的时代里,真是让花祜破了个大防。
只能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中间人最是难做啊,只是这个难做的,不包括不把人放心上的司卜和清界罢了。
尽管气场是针尖对麦芒,但马车里实际上倒不是所想的一番争执,毕竟司卜在这,他们总不太好继续吵闹,现下两人也还算安静。
马车很快驶出去城门,去往落叶萧萧之地。
当然除了几人之外,还有特意被花丞派来保护自家儿子的一群暗卫,排面自然是女帝司卜这边一个嬷嬷几个侍卫比不了的,但索性也没露面,没让司卜太丢面子。
可司卜有通过清界这个外挂,已经知道暗自在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