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虎先锋,开局暴打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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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金莲归来

白月生想着即将分别,心中莫名凄苦起来,上来就抢过萧锋手中的酒壶,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正欲开口,却听那蔡九说道,“快看,是武大娘子回来了!”

萧锋闻言,便向窗台走去,白月生轻叹一声,将话咽了下去,与萧锋一道赶至窗台,向路远处望去,果然是那潘金莲,只见这潘金莲风尘仆仆,肩上还扛着一个担子,担子被布包裹,看不真切。

那潘金莲身后还有两个书生模样的汉子,紧紧跟着,语气猥琐。

萧锋认得,这两人正是樊楼那时的程家两兄弟,程克守与程克仁。

那程克仁,语气轻浮,跨步上前对着潘金莲调笑道。

“金怜姑娘,怎么换了个行头啊,莫不是被武值欺负了,你和哥哥我说啊,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滚!”潘金莲挑着担子,没好气说道。

那看着老成一些的程克守开口说道。

“姑娘,我们兄弟也是好心,我程家买儒道世家,家中文宝数不胜数,你与我回家,说不定会有文宝能帮助到你相公。”

他这话说的正经,要是说话时,他的眼神不往潘金莲身上乱瞟那就更正经了。

两人一脸猪哥相,见潘金莲不搭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要我说,金怜姑娘,你不如给我哥俩做妾吧,我们这次可是中了进士,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程克仁说着,还拦住担子,伸手去抓潘金莲的小手。

可此举无疑彻底惹怒了潘金莲,她双眼一瞪,程家兄弟两人虽在家中长辈帮助下,入了一境,可怎是这潘金莲的对手。

只是一眼,两人立马就双眼迷离,一脸淫笑,如傻子一般,陷入幻境之中。

不多时,两人衣裳,好在湿的并不多,这下半身的凉意,让两人如梦初醒。

当下两人指着潘金莲骂道,贱妇,而后灰溜溜的走了。

潘金莲也走到了酒楼门前,对着武值质问。

“你就任由他们欺辱我吗?”

武值双眼无神,没有应答。

这潘金莲放下担子,直接蹲坐在武值身旁,恨铁不成钢的望向武值,又见着武松还在给他擦拭脸蛋,当下一个巴掌狠狠抽在武值脸上。

这一掌之狠厉,连身旁的武松都被吓了一跳,刚欲开口,却被潘金莲的眼神制止。

武值给这巴掌打的不轻,当场酒醒不少,望向潘金莲。

潘金莲冷声说道。“你残了吗?你死了吗?要人这般服侍,你不是最疼弟弟的吗?”

刚刚那一掌,潘金莲隐隐用了佛门秘法,唤醒了武值那溃散的意识。

这武值略有恍惚,可环顾四周之后,自嘲笑道。“我本自诩文采出众,天资卓绝,不过几年便能修成浩然正气,踏入二境。

我向来看不起柳三变那等沉溺酒色之流,认为诗词乃是小道,济世安民才是儒生大道,可如今看来,我连他都不如,满腔愤恨无处宣泄,只剩一句,去他娘的!真是粗俗不堪啊!”

说到这,武松的眼里早就流出泪来。“师徒、同窗、学生都是一个笑话。”那脏兮兮的手指也颤巍巍指向武大自己,继续说道。“我,也是一个笑话!”

“对你就是一个笑话!”潘金莲听了立马打断道。“这阳谷县谁不知你三寸丁谷树皮,谁都笑你,自不量力,不卖掉弟弟,只会一齐死在某个冬夜。你本就是阳谷县人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话、谈资!”

潘金莲口中说起从前,武值的眼前好似看见了过去,那个在大雪中,瑟瑟发抖的两兄弟。潘金莲继续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是,你们不还是活了下来,阳谷县哪个敢在你弟面前说你一句坏话,你还是笑话吗?

对了,你娶我,全县也都在笑你,说你捡了张大户的破鞋,彼时武松不在,你也敢为我与那些轻薄之人死斗,纵使被打得满身鲜血,你也不曾逃避,对我说,‘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人之骨气也,死生契阔,岂容轻辱。’你忘了吗?”

潘金莲一把抓住武值的手说道,“在我这里,你永远不是笑话!本就是泥泞中开出的花,不会因为落入泥沼而痛苦,大不了从头再来!又怎能失了心中骨气!

你莫不是东京待久了,真以为自己是这土生土长了?沾染了这的习气吗?”

武松也同时抓住武值的手说道。“哥哥,你不是笑话!那些人才是真正笑话,你是好汉!顶天立地的好汉!”

武值望向两人,内心似乎有所动摇,可面露犹疑,好似还差了一把火。

潘金莲见了,走到自己担子边,一把撤去挡风布,露出了布下方的东西,那是一个担子,一个卖炊饼的担子。

“这是……我的担子?”武值看着熟悉的担子,心中汹涌澎湃起来,想起自己日夜辛劳,就是围着这个担子,支棱起来,养大了武松。

“是啊,我还能差到哪里去!”

萧锋此刻也乘风而来,对着武值说道。

“武老哥,我想吃你的饼,给我做一个吧!你来做饼,我将私塾夫子说的,都转述于你!”

萧锋口中说的,正是他们当时在私塾外偷学的话。

武值看着萧锋、潘金莲、武松,都在此地劝自己振作,一时泪流满面,颤巍巍走到担子前,开口说道。

“诸位,让你们担心了!武值错了!”

萧锋看着双眼恢复精光的武值,赞赏的望向潘金莲,没想到她回阳谷,是为了将这东西取来。

他本一直和武松一样,对潘金莲有所顾忌,今日算是对她大为改观了。

众人只见这武值,一把拽下担子上的招幌,咬破指尖,在招幌上以血写道。

积载寒窗破壁功,一朝折桂势如龙。

金銮惊丑嗔吾貌,万事成灰散碧空。

正气流散沉市井,辱羞满腹恨填胸。

且看卖饼蓬蒿客,待举旌旗踏帝宫。

这蔡九也从包厢下来,正准备恭贺,可看着武值写下的句子,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小声质问。

“武值,你疯啦!你这可是反诗啊!”

“怎么,我?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