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牛皋投军
“我只是觉得这辛苦的路子，走的踏实！”
牛皋此言一出，蔡九亦是沉默许久，直至牛皋出声提醒，他才缓过神来。
蔡九指着牛皋说道。“你小子说的对，我这边确实是近路，可这近路亦是绝路，你靠着我家老子的关系，初期绝对很顺，但是官家绝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兵权交在我爹的手下。我朝自古军政分离，我爹是万万不敢助你的！”
恍然大悟的蔡九继续说道。“所以对志向远大之人来说，近路才是死路，那竞争激烈，拼杀无数的大路，才是生路！”
牛皋听了不太理解，但还是回道。“公子，什么生路死路，近路远路，俺老牛不懂，俺只知道万事随心，我在这干的不爽，还是军营更适合我！那将军之位，我定会靠着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给打出来！”
蔡九听了哈哈大笑，“没错，靠自己！一切都靠自己，我得向你学啊！我这都上路了，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我不如你，我不如你！”
牛皋此时也是发问，“公子，我是为了去军营，您出城又是为了何事？还要瞒着太师他们。”
这蔡九神秘兮兮道。“大事！我亦有大事要做！”
“俺知道了，是和俺一样，为了梦想！”牛皋故作聪明的说道。
这蔡九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没错，我也是为了梦想！我要赌一次，赌我的梦想能实现！”
牛皋闻言，也不再劝蔡九回去，他本是担心蔡九一人出城，可见这蔡九刚刚眼神，他知道，他没有理由去阻拦这样一个人。一个为了梦想，抛弃一切的人。
牛皋抱拳行礼，郑重说道。“您的目标，一定很远大吧！可惜了，此地无酒，不然定要敬公子一杯。”
蔡九闻言一笑，“牛皋，你往北，我往南，只此南辕北辙，希望你我终有再见之日，希望那时，你我不是敌人！”
牛皋粗中有细，闻得敌人之言，心中对蔡九谋划，瞬间也有所猜测，当下抱拳说道。“祝公子，一路顺风！更望公子谨记百姓生活不易，牛皋告辞。”
牛皋离去之言，蔡九怎会不知，心中不免起了杀心，可见着牛皋背影，忽又释怀，心道。“自此以后，世间再无蔡九，只余王庆，又何必在乎什么。”
蔡九见牛皋远走，朝着汴梁城，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头颅重重砸地，良久不起。
好半晌才听见蔡九泣道。“爹爹，孩儿不孝！”
只见蔡九起身，背起行囊，一路远走，一路高唱。“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萧锋晓得，这是礼运大同篇，他曾听阳谷的夫子说过，但他不知，这蔡太师给其子启蒙的，亦是这一篇。
而蔡九心中已有一个大同天下的理想，只是官场黑暗、民不聊生，直至遇见林灵素，反问的一个问题，蔡九心中才恍然大悟。“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皇帝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林灵素还告诉他说，皇帝是天子，天子之上，还有一层天，一直操控着人族命数。
林灵素不服，蔡九听了，心中亦是不服，自此拜在林灵素手下修行，两人不为师徒，只为挚友，只为同路、同向、同志之人。
蔡九的身形就这么一路高唱礼运大同篇，一路消散在萧锋的视线之中。
看着这与以往气质大不同的蔡九，心中好奇，自己好似从未看透于他，只觉得是个有趣的人儿。
可经过今日，他愈发期待与蔡九的再度相遇。
萧锋有所预感，他一定会和蔡九再见面的。
另一边，白月生来到长亭之中，大手一挥，亭中顿时出现好几个酒坛和些下酒的小菜。
布置好凉亭，白月生便对着萧锋招呼道。“大猫，过来吃酒！”
萧锋见状发问。“怎么要在此地吃酒？自古长亭多离别，你要走了吗？”
“你知道了？”白月生表情有些惊讶。
萧锋恢复了原本的身形，笑着说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你的古怪我还发现不了，只是你不说，我也不好追问。
但昨日西门庆走之前，我曾偷偷问起他，那梁山近况，你我之间若是有事隐瞒，只怕是与天王有关。”
白月生解开酒封，举起酒坛饮了几口，他嘴似樱桃，哪里习惯如此牛饮，酒水打湿鬓发，湿了前胸，将身材更加凸显出来。
“咳咳~，大猫，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梁山大军兵分两路，一路晁盖率领，攻打曾头市，一路宋江率领，攻打高唐州。这晁盖初打不利，身受重伤，时日无多。”
萧锋也是揭开酒封，坐下举坛牛饮，顷刻间，酒水见底，萧锋将酒坛一丢，开口说道。
“这天王晁盖，不在星主之列，所以这是要让位给天魁宋江了？所以，这是一场戏，一场让梁山中人都站在宋江麾下的一场戏？”
白月生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没了父王帮我庇佑，那天机星绝不会让我如此轻松了。定会来寻我的麻烦……”
白月生一直在说，萧锋却开口打断。“一定要走吗？”
“要的，也不差最后一个月了，要是最后一月全是缠绵病榻，那也太不体面了，到此结束也是好的。”
萧锋闻言不语，他俩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他自己都摆不清位置，更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半晌，只说了句，“一路平安。”
白月生笑笑无言，噙泪苦笑，只是聚坛对饮，萧锋施展法术隔绝外人打扰，直至带来的数坛酒全部饮尽，两人才停下。
白月生将酒坛放下，冲着萧锋一笑，开口说道。
“大猫，后会有期，你牵扯巨大，可别轻易死了，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学土行之术吗？我便再教你一次！”
说完，那白月生准备取出本源星力，朝着萧锋走去，可醉意踉跄，她却径直倒在萧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