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遥远的自己

2024-12-20，星期五，中午十二点。

坐在堂屋外的长凳上晒着太阳，不知如何描写此刻的心情。

早上吃席的时候听叔叔爷爷辈说了许多村子里的人和事，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些事时间跨度很大，构不成我故事的素材，却能让我隐隐有一种归属感。

吃完席回来，姑奶奶一行三人在老屋休息。父亲带着我弄了些萝卜白菜，让姑奶奶带回去。

这里我必须省略许多细节，昨天其实也没写清楚。只能这样了，写了好些文字，删删减减的心里一烦删的一字不剩。

本来早上吃席前后有好好的观察丧葬的习俗，因为我生活的地方是两个县市的交界处，越过一座山就算到了新的地界。因为听说风俗不同，我准备好好看看。

本可以继续讲述早上的观察，随着远方县城姑奶奶的返程，我的思绪总会被拉扯到我回乡记忆的起点……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真嘹亮……”记忆中的歌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后面的歌词记不全了，但我小时候一定时常哼唱过。我的童年明明拥有过快乐，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遗忘的呢？

其实我不应该陷入这已经回忆过无数次的记忆。真怕读者看着看着心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呀！”

我这写的的是日记吗？

就算是，那也是后现代日记！唯有将自己当作景观，才不至于在这无聊的岁月、乏味的生活中麻木。

现实描绘的过多主要还是因为静不下来，那些我所习惯的胡思乱想需要电脑或者手机辅助，凭空想象如同无本之木。

故事肯定是要讲的，我的许多灵感等着我开发呢。无奈现在被现实的许多人和事分了心，不能像灰色记忆中自己一样自如了。

困顿与躺平至少不一样。

不写今天的事，还是有人可写的，这两天还思量着妹妹这个人，许多定义其实已经清楚了，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首先是下不定决心，其次是体裁问题。

在灰色记忆里，这种情况我一般直接沉浸到网络里去了。因为是躺平，我可以有充裕的时间修订、消解许多文字与思想。而现在做不到了，我以为我写下的是最终答案可以交给时间考验，明显没经受住。

书写推进遇到了困难，我应该陷入自己的记忆里去了。尤其是少年时代的认知在颠覆我经历灰色记忆的正确性。

我好像书写过我清醒了，这一次的领悟比上一次更清醒。上一次我很愉悦，而这一次我很痛苦。

我是一步一步走向了悲剧，我不能书写悲剧，我不承认这会是悲剧，可是……

不能以这样的思想写下去了，不这样如何填充接下来的时间呢？

那些我可以通过想象自由感受的文字，那些可以通过网络随意捕捉的真实世界碎片，是我现在以及往后的许多时间里都无法做到的了。真的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接受自己的命运了，方才向前踏出几步……

可能得缓几天再写了，我害怕以这种状态走向未来，更害怕时常回望过去的我在对的道路上走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