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口水
“姓名？”
“沈白。”
“年龄？”
“28。”
“职业？”
“...”
“咳咳，不好意思，只是核对一下。”面试官手中捏着沈白的人事资料道。
“沈先生，你好。”
面试官直接开门见山：“您是今年六月入职本公司的，资料上显示您毕业后有两年半的空白期是吗？”
“嗯，对。”沈白双手放膝，坐的端正笔直。
“请问您这段时间内都在做什么呢？哦，如果不方便，可以拒绝回答。”
你都说两年半了，那当然是ctrl啦。
越是严肃的场合，沈白的思维越跳脱。
虽然沈白很想这样吐槽，但最后他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事，可以回答。就是跟朋友一起做了些小生意。”
说完，沈白忽然发现对面的面试主官和两个助手，在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后，各自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这一刻，不需要读心术，沈白都能听见他们的心声：好小子、不愧是你、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
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白，仿佛生怕他跑掉一样。
沈白被他们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那个，可以继续了吗？”沈白提醒道。
“好的，好的。”
主官回过神来接着道：“沈先生，咱们继续。”
“那么请问沈先生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者遗传病史？”
沈白摇头：“没有，我不抽烟，也不爱喝酒。而且酒量不行，超过三杯就会醉倒。”
“白的？”主官追问。
“呃...啤的。”沈白遮脸。
“好的，了解。”对此，主官的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嘱咐助手记下。
“那个，不好意思，您真的听明白了吗？”沈白特意强调道。
“嗯，明白。”
主官点头，“您不能喝酒，这点我们已经记下。”
说完，助手拿起记录晃了晃，表示自己全部记下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参加应酬，或者为领导挡酒之类的事情。”
沈白干脆明说。
因为他感觉事情开始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似乎他越证明自己小白，这些面试官就越对他感兴趣。
“哦，明白。”面试官再次表示理解，“挡酒不在您的职责之内，这些事情会有专门的人去做。”
总助按副总级别设置，确实不需要挡酒，这一点面试官没有说错。
可这话传到沈白的耳朵里，却又变了层意思。
坏了，这领导的小秘居然都是各自分工的。既然不要他陪酒，沈白已经不敢想，到时候会要他陪什么了。
一瞬间，沈白好像看见了自己，蜡烛、皮鞭、钢丝球的画面了。
这都怪赵航天天给他灌输富婆的各种快乐。
搞得他现在隐隐感觉下肢幻痛。
“沈先生？”
“沈先生！”面试官打了个响指，将沈白的注意力带回现实。
“您说。”沈白架起二郎腿。
“咳。”面试官示意助理翻开新的文件，“我们现在可以谈谈预期薪酬么？”
“工资？”沈白一愣。
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当初你们招我进来当牛马的时候可没这么殷勤。
这是迫不及待要签卖身契的节奏啊！
“可以这么说。当然暂时这只是一个预期，真正落实到纸面的具体，还要以最后的合同为准。”面试官耐心地为沈白解释。
完犊子，彻底毁了。
沈白想不明白，这怎么聊着聊着居然真的给他应聘上了？
这还是面试吗？
不仅没有“三个领导分两瓶水”的变态问题，就连象征性的筛选都没做。
难道说，刚才排他前面的十来个兄弟都应聘上了？
这领导得饿成什么样啦？
不行不行，他得自救。
沈白急中生智，但是面前坐着的面试官全是公司领导，他必须想出一个委婉的方法。在不得罪领导的前提下，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自己。
“沈先生，请谈谈您的心理预期吧。”主官和煦道。
对啊，我可以提一个离谱的数字，只要他们不能接受，自然就放弃了。
面试官一语点醒沈白。
“三...不，五！”沈白伸出一只手。
既然要往离谱了说，他决定狮子大开口。
月薪五万，已经是他能想到最高的数字。再多，沈白怕面试官觉得自己在戏弄他，这样反而会得罪领导。
“五十万？”面试官似乎不怎么意外，与一旁的助手认真讨论起来。
“不是，这都能接受？”沈白惊呆了。
年薪五十万，虽然比自己提的要少，但也属于漫天要价的水准了。
沈白自己都觉得不值，就算面试主官换成他妈都不会出这个价的。
可是看三位领导的意思，似乎还能接受？
不多时，面试官们结束讨论。
主官站起来与沈白握手，并真诚道：“感谢沈先生的配合。说实话，五十万的月薪已经是我能做主的极限，这份记录我会尽快递交总裁过目。”
“嗯？夺少？”沈白怀疑自己听错了：“五十万？月薪！”
怎么滴，你们要买我的肾呐？
就是把我剁吧剁吧，论斤卖也不值这个价啊！
沈白觉得自己和对面，其中至少有三个人疯了。
“是的。”面试官保持着职业微笑：“接下来，请您前往总裁办公室，总裁在那里等您。”
“沈先生，这边请。”
在沈白问清楚之前，那位负责带他面试的女人已经来到身边。
“沈先生，这边。”
女人的声音里，仍然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
“哎，好！”沈白下意识就想要跟着女人离开。
“沈先生！”面试官突然叫住了沈白。
“怎么，你们反悔啦？”沈白转过身，神色中带着欣喜。
“不，当然不是。守信是职场人最重要的美德。”
面试官面露古怪，但也没在沈白的表情上过多纠结。
“我只是想最后确认一下，您此前真的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对吗？”
“没有！绝对没有！99K纯白！”
沈白突然想起赵航曾经说过的话。
他们是不会招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小白滴！
此时，面试官抛出的问题犹如拯救沈白于钢丝球地狱的天籁福音。
“很好。”面试官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脸上的笑容显得更灿烂。
“不是，这对吗？”沈白干瞪着眼。
这都不放弃，难道真的要他摇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