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前奏
江川独自来到布维尔家，仆人见他一人前来，未经通报，便将他引领至娑娜的房间。
布维尔家中人员窜动，往来络绎不绝。显然也在准备出征前的相关事宜。
娑娜已经披上一身皮甲，颇有一股巾帼须眉的英气。
她见江川来此，对侍女劳蕾尔比了几个手语。后者意会，继而退出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你是知道我需要一同出征，放心不下我，所以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我嘛？”娑娜的心声十分激动。
江川有些无语她的脑补能力：“我来是为了找你帮忙的……”
他将关于塞拉斯的事全盘托出。
“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你希望我做什么？”娑娜问道。
“主要有两件事，第一，待在德玛西亚雄都，哪里都不要去。第二，待会和我一起去确认部分禁魔石建筑的内部法力。”江川思绪发散，直接说明来意。
“你要我违抗国王的旨意？我一旦这么做，如果被追究起来，会连累整个布维尔家族！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娑娜脸上的表情很慎重，难得与心声的语境保持一致。
“你在和我玩谁对德玛西亚更加拥有责任感嘛？要是盖伦这么说，我一定会信的。换你？我不信。你再继续跟我装，我就没办法和你好好沟通了。”江川用心声狠狠地吐槽娑娜。
娑娜咬了咬嘴唇，被江川说中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打算用什么条件说服我留下来帮你？”
“直说吧，你的条件？”江川以一句反问，决绝和她继续浪费时间。
“我要你娶……”
娑娜不装了，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样子。“我”字还未吐露出来，江川打断了她。
“我只给你一次开条件的机会，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如果条件不合适，我立刻转身就走，不会给你第二次开条件的机会。”江川将话语的调子故意往严峻的一端倾斜，分寸把握得刚刚好：“你应该清楚，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娑娜思索一番后，心说：“为什么那天拉克丝可以那些隐藏的诡术法阵，而我却无法看到。”
“有机会的话，也许你也可以看到。”
娑娜闻到江川的此番心声，察觉出他颇有一番无奈的味道。
“这是一句不确定的话语……连一个承诺都算不上。”
“我无法对不确定的事做出承诺。”江川以意识回应娑娜。
娑娜对于这种程度的实话没有反感，但还是产生了一丝希望落空的情绪：“算了，我答应你会想办法留在德玛西亚城中，接下来我们先去查探禁魔石建筑中的储存的法力，印证你的想法。”
江川点点头，觉得道谢显得有些生份，故此未曾言语。
两人不可能将德玛西亚雄都中，所有的禁魔石建筑逐一排查，故此只挑选了几处具有特征性的地点。
而娑娜通过叆华可以探知禁魔石建筑内封存的法力容量。
四大家族周遭的禁魔石墙体仅蕴含微量的法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在黎明城堡附近，皇宫的最外围，平民可以自由活动的区域以及街道各处，都弥漫着充沛的法力。这些禁魔石的规模大小不一，所储存的魔力也各不相同。
据此，江川也推断出塞拉斯所具备的一项具体优势。对方长时间佩戴着禁魔石，能够准确地判断出不同大小的禁魔石能够储存多少法力。
他想想就觉得心累，这相当于在现实中面对一个‘无限火力’模式的塞拉斯。哪怕是在召唤师峡谷，除非所有人一起集火，不然很难杀了他。
……
江川回到冕卫家，已时至中午。
拉克丝已经坐在他的房间之中，等待他许久。
现在的她，是江川印象里最传统的样子，身披银装轻甲，辉煌法杖放置在一旁。
“我觉得皮肤非常方便，都不用自己换衣服。”拉克丝似不愿让江川过于忧虑，以轻松的语气挥去这一凝重的时刻。
江川沉默许久，他平时言辞犀利，但此刻却感觉语言十分苍白，总觉得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尤为无力。
“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这副样子不美嘛？”拉克丝故作嗔怒，有一点责怪江川的味道。
江川轻轻摇头，微笑着否了她的说法。
“不要说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你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我还有五分钟就要走了，你过来让本小姐好好亲两口，就原谅你先前的过失。”拉克丝微微昂起头颅，佯装出一副霸道的样子，反而增添几分让人怜爱的气质。
江川向前迈步，送上了一个热烈的临别之吻。
两人的唇始终不舍得分开，直到房门响起，尼尔斯前来催促。
拉克丝披上光照者黑袍，江川与尼尔斯陪同她一起前到门口。小妮子上了马车后，眼泪才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将独自前往宏伟广场，隶属于光照者方阵。
江川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直至视线之中失去马车的踪迹才回过神来。
他这才发现尼尔斯衣服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
“江川先生，塞拉斯的五处据点已经清理完毕。家族家主以及一众卫兵已先行启程。盖伦少爷先前就已经护送着卡特琳娜的囚车，直赴前线集结地。”尼尔斯说道。
“爷爷呢？”江川仍然沉浸在拉克丝离开的沉重情绪中，似乎暂时忘记了现在他应该以“那个老头”来称呼莱顿。
尼尔斯微微皱起眉头，作为冕卫家的管家，他罕见地陷入了对家中状况毫无头绪的境地。
“不知道，这是我的失误。老老爷自从表示不参加议事厅的会议后，就没有其他的消息了。”
“他知不知道，德玛西亚大军集结的事？”江川问道。
尼尔斯回道：“之前我去叫他的时候，有向他提过。”
“你去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赶紧去宏伟广场与菲奥娜一起，领取嘉文四世的奖赏吧。”
告别尼尔斯之后，江川独自朝莱顿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