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嫌弃我儿子是个残废?
严家的人坐在客厅中,一个个脸色阴沉如水。
“苏小姐不愿意嫁,莫不是嫌弃我儿子是个残废?”
严家家主严定天将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看着苏全冷声问道。
“不敢不敢,小女能嫁给严大少爷是她的福气,哪敢嫌弃。”苏全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赔着笑。
严家他们可惹不起。
孟华月拍了拍丈夫的手臂以示安抚。
“安好这孩子,从小就活泼好动了些,这次应该是听说要嫁人了,心情有些忐忑才不见人。严总尽管订时间就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好好开导她,让她做个称职的儿媳。”
严定天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苏全也跟着松了口气,给了孟华月一个赞赏的眼神。
而这时,苏安好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霍砚辞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整个人的气场强大不已。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又或者说,谁派你来的?”
苏安好啧啧称奇,这男人一身是伤,又中了那种药,现在居然还能和没事人一样审问她。
体质真是异于常人。
“我是苏家苏全的女儿苏安好,出现在那儿纯粹是因为摊上门糟心的亲事准备出门散散心。具体的,以霍总的神通应该都能查到吧?”
霍砚辞招手让底下人去查。
趁着这个空隙,苏安好挣扎了下身子。
“我饿了。”她看着霍砚辞的眼睛平静说道。
这大半夜又是救人又是被绑架的,一通折腾下来肚子早就在叫唤了。
霍砚辞闻声轻笑了声。
有点意思,还从没有人能在他面前如此自然地提要求。
见霍砚辞盯着自己不说话,苏安好自顾自地说着。
“我要东街的烧鸡,还要百香林的点心,对了再来点烤串……”
周围人一脸黑线,这些地方隔得远不说,现在这么晚了还不知道还开着没。
而且霍总应该不会这么好说话,答应她的要求。
没想到下一秒,他们就听见男人说了句。
“可以。”
??
被霍砚辞眼神扫过的人立马自觉出列,在同事们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出门去给苏安好买吃的。
“不过……”霍砚辞话锋一转,起身走到苏安好面前问道,“苏小姐确定没有隐瞒的了?”
苏安好眨了眨眸子,她确实是隐瞒了些东西。
比如她今天去酒吧买醉,是打算借酒壮胆,弄点毒药回去把那家人毒死算了。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有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不是吗?
于是苏安好面上仍装作无辜的模样,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
不一会儿,霍砚辞手底下的人就拎着大包小包吃的走了进来。
食物诱人的香气顿时充盈了整个房间,在场的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苏安好眼前一亮,接过食物欢快地道了声谢就大快朵颐起来。
霍砚辞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浏览关于苏安好的档案资料。
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
“大学没毕业的混混?”
将东西放到一旁,霍砚辞淡声开了口。
察觉到苏安好动作微不可见地僵了一瞬后,随即轻笑一声。
“苏小姐和传闻中所说的倒是很不一样。”
苏安好轻抬了眼皮,脸上挤出一丝淡然的笑,“怎么不一样?”
这些年,苏家以及世家圈层中人,对她可都是极其统一的评价。
女流氓。
她倒想听听看,这男人能看出自己几分。
话落间,她还不忘豪爽的拿起手边的猪脚直接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
回头问问是哪一家店做的,以后多光顾。
霍砚辞静静看着她佯装做作的一幕,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深。
还是个爱演戏的!
苏安好见他没再出声,边吃边催促他,“怎么不说了?”
霍砚辞将平板往边上随意一放,眼眸微沉但不失犀利的紧锁着她,“资料上说你不学无术。”
可回想昨晚上她施针的动作,怎么都不像是不学无术的模样。
“嗯。如你所说,我就是个大学都没毕业……哦不,确切来说是压根就没踏入过大学校门。”
苏安好舔了舔沾在指尖的酱汁,语气满是不在意。
霍砚辞切换交叠着的腿,将左脚搭在了右边膝盖上。
他沉声问道:“资料上没有显示你学过针灸,那你施针的手艺跟谁学的?”
苏安好啃下手中蹄髈上的最后一口肉,含糊不清的回答:“自学啊!”
候在旁的手下听闻后,皆是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昨夜,这丫头居然敢用自学的针灸手艺对着他们家爷施针。
这是把他们家爷当成了试验小白鼠了?!
霍砚辞幽沉不见底的眸子深处也是徒然间浮现一层寒意。
但却仍是不疾不徐的追问:“如何自学的?”
“当然是跟电视学咯!”
这话她可没造假。
她想学施针,是因为看古偶剧女主飞针杀人时那一刻的嘎嘎爽……
苏安好的回答再次惊掉众人下巴。
跟电视学的?
她余光瞥了眼周围众人的神色,暗自窃喜这一出杰作。
回头对上霍砚辞一副好似要将自己剖肚刮肠的阴沉目光时,索性破罐子破摔。
“那些卖保健品的新闻广告上不就有专家现场指导的嘛,我就是看那玩意儿学的。”
保健品广告,的确有这么一段经历,除了针灸还有按摩一类的普及。
但那已是多年前了,之后被爆料出保健品造假后,相关广告宣传就给封禁了。
真是离了个大谱!
“爷,咱要不去一趟医院……做个身体检查?”手下在旁关切提议。
可别把他们家爷的身体给扎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那还不如不治。
霍砚辞投给手下一个冷戾的眼神警告,手下当即闭嘴并默默退到一旁。
苏安好喝完一口解腻茶汤,抚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我吃饱了,谢霍爷款待。”
他搜罗来的食物,很符她口味。
“既然吃饱了,那说正事?”
苏安好知道是躲不过了,索性大方面对,“霍爷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现在心情好,只说真话不作假。”
霍砚辞把玩着中指上的玉扳指,盯着她看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开口,“苏小姐应该知道,国内不允许无证行医,尤其是针灸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