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养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飒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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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不怪我?

顾翠华赶忙整了整衣衫,又将二人推搡起来,这才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见她寒酸出来,又看屋中一片破败,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家姨娘明日中午在如意楼设宴,还请陈老夫人和公子准时些。”

顾翠华顿悟,这人多半是林氏的丫鬟,眼下来通知自己赴宴,那必然是亲事有着落了!

“多谢姑娘!”顾翠华喜上眉梢,“不知对方是哪家的闺女?”

“老夫人就偷着乐吧,”丫鬟扯了扯嘴角,“我家姨娘可是费尽唇舌,才说动了平阳郡主!”

一听“郡主”二字,顾翠华登时心花怒放,更是从袖袋中抠出些碎银塞在丫鬟手中,“牢饭姑娘跑这一趟啦,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姨娘!”

丫鬟嫌碎银太少,敷衍了两句便离开了,顾翠华迫不及待回房,将这好事说给陈凌。

谁知陈凌猛地起身,眼角愠怒,“平阳郡主!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陈月芳在一旁也笑得不能自已,看得顾翠华莫名其妙。

“人家可是郡主,儿啊,你能不能重回仕途,就看这门亲事能不能成了!”顾翠华好声劝说。

陈月芳笑得够了,蔑然开口,“娘也不打听打听,平阳郡主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女!”

她在花楼豢养男伶时,时常听闻这位平阳郡主的风流韵事。

但凡平阳郡主在楼中寻欢,必定要让三四个男伶在房中伺候,热浪之声往往彻夜不绝。

偏偏她出手阔绰,楼中男伶都巴望着能入她春闱侍奉,有时候甚至为了争宠而大打出手,一度成为京中纨绔茶余饭后的笑谈。

“哥哥若是不怕头上多顶帽子,这门亲事也不是不可。”陈月芳笑得越发放肆。

陈凌眼底一片阴鸷,这平阳郡主不过是没落贵族之后,家世权势都是空架子,比起云烟不知差了十万八千里!

更何况刘云儿一事一直令他不能释怀,如今让他娶一个这样的女人,他怎能忍受得了?!

“我明日绝不赴约!”陈凌拒绝地斩钉截铁。

顾翠华冷笑不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清高什么?你不娶她,难道情愿在这破庄子上苦一辈子不成?!”

“你愿意,老娘还不愿意呢!”顾翠华眉目一横,“明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陈凌打了一个寒战,似乎心下也更加清明。

如今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若是不能重返仕途,便要一辈子活在泥泞之中,与京中的繁华无缘了。

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他,这些天来简直生不如死,他这双手本是翻书写字的,如今竟然连洗衣做饭也要亲力亲为!

想到此处,他心头又起了一番动摇。

十日后,陈凌还是收拾一番,“嫁”进了平阳王府。

虽然早已对平阳郡主的风评有所耳闻,可府中所遇到的一切,还是令他大开眼界。

平阳郡主房中没有一个丫鬟,哪怕贴身伺候的,都是年轻俊美的小厮,这令陈凌恼羞成怒。

“你我既然成婚,这些小厮还是换走得好。”陈凌忍着怒气,偷眼看向新婚妻子。

平阳郡主吃了几杯酒,早已有些醉眼朦胧,见灯下那张俊脸还算清秀,涎笑招手让陈凌过来。

“你若伺候的好,本郡主以后自然只宠你一人。”

陈凌震怒!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已被平阳郡主一把拉到床上,床帏应声落下。

然而,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平阳王府都能听见郡主的呵斥。

“没用的东西,就你这种功夫也有脸娶妻?!给我滚到床下站着去!”

陈凌衣衫不整地被踹下床,两个小厮带着蔑笑将他“请”到外屋,不一会儿,两个俊美少年接踵进了里屋。

片刻,房中传出莺声浪语,陈凌宛如被人扇了两记耳光,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

平阳郡主洞房的笑话,很快便传遍京城,她本就不在乎名声,因而也不觉得有何丢脸,反倒与外人一起笑话陈凌。

笑柄自然也传到了云烟耳中,讶异之余她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陈凌与平阳郡主素无交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忽然相看并定下亲事?

若说其中无人推波助澜,她是不信的。

“红鸾,你替我跑一趟沈大人府上,就说明日我在江风楼等他。”云烟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

翌日,沈恪有些忐忑地赴约。

凭云烟的心思定然猜到,陈凌这桩婚事是自己从中撮合,今日喊他前来,莫不是心中不忿,怪自己多管闲事?

若是这样,云烟的心中只怕还念着旧事……

思虑至此,沈恪心头越发沉重,一推门,便见云烟安静坐在窗边,光线稍暗看不清她神色如何。

“今日怎地想要约我来此?”

沈恪口气平静,听不出半点忐忑,手心却微微有些潮。

好一会儿,云烟才缓缓开声,“我为何约你,你心中没数吗?”

沈恪的心猛地一坠,莫非她真的在怨自己?

身经百战的九千岁,对着外人或许丝毫不怵,甚至可以与对方迂回良久,可对着这个女子,他根本没有半点心思迂回。

“是不是我擅自做主,令你不悦?”沈恪声音低沉下去。

云烟眸中微动,实在不忍心逗他,抬眸明媚一笑,“你为何会这样想?”

这笑靥好似三月春风,又似寒夜炉火,令沈恪心中骤然明亮。

“你,不怪我?”

云烟抿唇微笑,“你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为何要怪你?”

“只是我真的佩服,你脑中怎么有那么多鬼主意?”云烟托腮看着他,“我看也就是你,能想到这么一桩荒唐婚事。”

沈恪得意一笑,将这夸赞尽数收下,“这有什么,你若爱看,我还有多的是的戏码!”

云烟笑得越发灿烂,“得了得了,就这一出已经要笑破肚皮了,连我母亲都苦笑不得,大呼荒唐。”

闻言,沈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郡王妃不曾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