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名声的威慑力
江绮脸色煞白，双腿发软跌坐在地，眼眶通红溢满泪水，脑海中满是之前虎哥死亡时的画面。
秦观蹲下身，把三花塞进班长的怀中，也希望能起到些安慰的作用，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道：“班长，报警吧……”
“啊？”江绮接到小猫以后全身一震，才回神望向秦观。
“我说报警。”秦观又重复道，“这些猫猫被弄成这样，肯定是人为的。”
“哦、哦。”江绮到底是经历过人类在自己面前死于刺杀的事件，一些动物的碎尸造成的画面冲击力，她还可以消化。
于是摘下书包，翻出手机来，开始拨打电话。
秦观一边用神识扫描着周围进行戒备，一边靠近那些动物尸体查看。
“秦观，别去……”江绮抽泣着，开口制止秦观继续靠近。
“没事，这附近都没人。”秦观转身安抚，他的神识虽然能感知到物体的形状，但是却没有色彩，能处理的细节信息量自然也不如肉眼。
江绮一边报案，一边紧张的四下张望，讲话有些语无伦次。
秦观避过地上的杂物和血迹，来到碎尸堆边，发现那些尸块大多是毛发脏乱、体型瘦弱，似乎都是些流浪猫。
四下望去，小巷里除了些建筑垃圾、杂物，还摆放着几个挖了出入口的木箱子，里面铺垫了旧衣物，应该是给这些流浪猫过冬用的窝，窝边有食物和水。
看来是附近居民们投喂流浪猫的固定地点。
再仔细观察那些伤口，切口十分整齐，现在还不断渗出鲜血。
秦观伸手触摸了一下尸块，还是温热的，恐怕犯案之人才走不久，自己的神识范围有限，也无法追查。
“咦？”
秦观发现，其中一只猫的头部，嘴巴是微微张开的，而嘴里，居然没有牙齿。
他稍稍撑开猫嘴唇，牙龈上也是渗着鲜血，显然也是不久前才拔掉的。
用神识扫过其余的猫头，果然，全部都没有牙齿。
就算是附近有人不满流浪动物，进行报复，通常也会采用投毒的办法，而不是这么残忍的切块分尸、拔牙。
秦观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变态杀人狂题材的影视作品，很多杀人狂在杀人前就是用动物来练手的，而且他们通常，也都会从自己的猎物身上收集战利品。
当然，也很有可能只是自己多虑了。
或者说，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
十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街边，走下两个中年警员，看到秦观和江绮两人穿着翰墨中学的校服，都是一愣，他们也都参与过之前翰墨中学的恶性事件。
两人看到江绮还在抹眼泪，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由心生怜悯。
这孩子未免也太多灾多难了些！
不过另一个男生，倒是表现得十分镇定……
就是，那个男生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其中一个警员先行走到江绮身边，躬身用柔声语气安抚：“小妹妹，没事了，有什么情况可以我们说。”
“警察叔叔，你来看，这些猫猫尸体，正常人能干得出来这种事？”秦观是希望能引起两人重视的，带着另一个警员来到那堆动物尸体前。
警员看到地上的惨状，都难免皱起眉头。
“你们看到是谁干的了吗？”警员转头问秦观。
秦观摇头。
“我们先送你俩回家好不好？”安抚江绮的警员，哄着江绮上了警车。
“不让我们去作个笔录吗？”秦观追问。
这时，警员突然想起某件事，惊道：“你、你是一人搞定了四个歹徒的那个小英雄！”
这位警员，就是那天被负责人点名去追第五个犯人中的一人，他对秦观的印象颇为深刻。
因为，拜他所赐——
他们连夜去搬运了好几百斤的健身器材！
想想那几夜，自己强忍着腰椎快要断裂的痛苦交公粮。
警员打了个哆嗦。
暗叹眼前那少年，恐怖如斯！
而且，怎么又能给他遇到这种诡异的事件？这什么瘟神？
秦观眨巴眨巴眼睛，他似乎从那警员的脸上，看到了诸多情绪，从惊讶、到怨恨、转为恐惧、最后停留在质疑，心中不明所以，自己的名声有这么大威慑力吗？
“哟，还真是那个小英雄！”另一个警员走过来后认出秦观，脸上只有开心的情绪，身体看上去也比另一个健壮，“走吧，送你们回家。”
“不能立案做笔录吗？”秦观又问了一遍。
两个警员面面相觑，倘若这死的几只是宠物猫也就罢了，可以当做故意损坏他人财产立案，可这些都是无主的流浪猫，虽然他们也觉得这残杀的手段过于残忍。
“要不我们拍照留个底，回去请示一下？”其中一人提议，他们也是老警员了，磨炼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真的处理过什么恶性事件，但基本的嗅觉还是有的。
残杀流浪猫这种事的确不好立案，但至少应给予一些关注。
另外一个警员赞同，认真的将此事记录，拍照后，才对秦观说道：“你看，情况叔叔们都已经记录下来，就说明会重视此事的。”
秦观也能大概猜到警员们的难处，既然已经引起他们的重视，或许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方法，于是听话的走到警车边，拉开车门，只见后座的江绮抽着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咦？你还抱着它？”
“呀。”江绮低头，怀里的小猫发出呼噜声，似乎睡着了一般：“它太乖了，我都给忘了。”
秦观上车后，两个警员也陆续上了车，没有打扰少年少女，而是默默开动车子。
两人商量起猫猫怎么办，江绮的母亲猫毛过敏，但是两个人也都有些担心如果放归的话，也难逃被残忍杀害的命运。
秦观其实也挺喜欢这只乖巧的小猫，但是他并不确定母亲对饲养宠物的态度。
毕竟，他可是个善解人意，体贴父母的小天使，深知平时母亲要养着自己和父亲就已经够累的！
宠物这个选项，便从未在这个家中提起过。
“喵。”小猫朝秦观眨了眨眼睛。
秦观当时就着了道，心道：难不成，这只小猫与自己有缘？
有缘……？
秦观忽然想起无相圣女提起的因果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