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觉得小天女你比较适合cos远坂凛
没能回想起来……？
路明非没能理解零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忽然一只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顷刻间周围的景象全变了，隐约听见远处的钟声。
钟声回荡，似乎来自很远处的教堂。
一轮巨大的月亮和看不见星夜的夜空替换掉了原本明媚的天空。
月光泼洒下来，仿佛扑近海岸的潮水。
整个卡塞尔学院被笼罩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之中，窗格的影子投射在他身边的墙壁上。
“路鸣泽，是你在搞鬼吗？”
路明非没有回头，却能猜到把他拉进这个幻象的人是谁。
“哥哥，怎么能说是我在搞鬼呢？”男孩轻声笑笑，帮路明非捋平了衣领上不起眼的褶皱。
“说吧，又找我有什么事？”路明非回头过来，看着路鸣泽，对方一如既往的穿着燕尾服和黑西装，领口系着蝴蝶领结，仍然是那么的精致和整洁。
他坐在后桌同学的桌子上，双脚离地，一前一后晃动着。
“当然是太想念我亲爱的哥哥，所以我就出现了。”路鸣泽笑道。
“你专门挑这个时候出现…”路明非挑眉，“让我很难不相信你是假货，而我只是陷入了灵视状态欸。”
“我当然不是假货啦！这只是我的一点小手段而已，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把哥哥你拉进来……”
路鸣泽看着路明非，小脸严肃：
“是因为接下来的话很重要，哥哥你听了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也不为过，但在3E考试里他们也不会去怀疑什么，只会觉得是灵视造成的。”
“有这么重要？”路明非不由得也严肃起来。
“请看VCR。”路鸣泽伸手指向窗外。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教室窗外，瞳孔忽然放大。
不再是漆黑的夜晚，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
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窗户往下流淌。
就在那座冰峰顶上，图画上那只巨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
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围绕着龙首。
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
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数千年之前他被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
杀死他的人把他巨大的尸体放置在山顶，他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脚。
他的血像岩浆一样流淌下来，染红了整座山，融化了冰雪，带着血色的水汽升上天空，变成暗红色的云，降下鲜红的雨。
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
这就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去的那一天，万众欢呼。”
路鸣泽语气平静。
他似乎非常享受那些击打声，闭上眼睛默默地欣赏着，露出一丝微笑。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路明非觉得他的笑容里，那么那么地悲伤。
悲伤了……几千年。
“你跟那黑龙……”路明非试探着，“很熟？”
“不，没有，恰恰相反，”路鸣泽轻声说，“我是最想杀死他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他！”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路明非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厌恶与悲伤？”
“因为他马上就要复活啦~”
路鸣泽忽然换上了轻快的语气，“那一天也被称为诸神的黄昏，天崩地裂、火山喷发、海啸席卷全球，所有的人类文明都会在那一天迎来毁灭。”
“我去！这不是2012的场景吗？”路明非愣在原地看着路鸣泽，“这样的怪物是真的能够人力消灭的？”
“人力当然不行，但怪物可以。”路鸣泽笑道，“哥哥，有件事没告诉你，你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怪物啊！”
路明非茫然地瞪大着眼睛，努力地消化着这一句话。
“哥哥，诸般逆臣，皆当死去！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路鸣泽终于是轻蔑地笑了起来，像是真正的魔鬼，“哥哥，等你理解这句话，你就明白什么才是权与力，世间一切都该匍匐于你的脚下！所有逆命者，都将被灼热的矛，贯穿在地狱的最深处！”
……
……
“路明非，喂喂，醒醒，别睡了，考试结束了！”路明非感觉到耳边传来迷迷糊糊的熟悉女声。
他抬起头，看到苏晓樯正摇晃着他的胳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一旁的苏茜憋着笑意，努力认真解释：“师弟，每个人的灵视情况都不相同，但或多或少与内心的恐惧有关，而像你这般能趴桌就睡的情况，属实是少见……不，甚至能说是第一次见。”
“啊？考试结束了？”路明非惊诧，连忙低下头，“我的答卷呢？我还没答题呢。”
“放心好了。”苏茜微笑道，“3E考试的回答都是在灵视状态下进行的，在你睡觉的期间，你的答案就已经完成了，放心吧，不是白卷。”
“呼，那就好。”
路明非松了口气，这时他瞥到了身边的零收拾好了笔盒准备离开。
他刚想起身询问零，先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却看到零好像并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一样，只是优雅地起身，将椅子推到桌子底下，随即离开，没有那种相识之人先行一步离开的知会步骤。
怎么回事？难道与零的沟通也是灵视的一环吗？
“喂，别看了，有那么好看吗？”
苏晓樯眯着眼，“路明非你个浓眉大眼的不会真就吃这一套吧？要不要本小姐也给你扮演一下？叫啥来着，阿尔托莉雅？”
“我其实觉得小天女你比较适合cos远坂凛的啦。”路明非纠正道。
“行了，别贫嘴，快走啦，早饭没吃，饿死了要。”苏晓樯说干就干，拉着路明非就要往外走。
只是令他们两人没想到的是，教室外边挤满了人，分别列在两侧，每一侧的人的胸口都戴上了各自相同的胸徽。
代表着狮心会与学生会。
“看起来是来邀请你的呢。”苏晓樯看着路明非道，“怎么，有想法吗？加入学生会还是狮心会？”
进入卡塞尔学院后，苏晓樯才发现原来这里有着两个类似学生会的组织，路明非在她的第四次模拟里加入的就是狮心会，从他的胸徽上可以看出来。
虽然有些好奇路明非当初为何没解释，但想想后她就释怀了，并觉得路明非做得也没错，毕竟是个隐匿的学院，要保密也是合理的。
既然两次模拟里，路明非都加入了不同的社团，那现在苏晓樯觉得自己也不该干涉路明非的决定才是。
让他自己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