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默然者的真实身份？！
“你家的家养小精灵挺有个性啊。”
凯尔没在意，上前帮布莱克把幕布挂的更加紧实一点。
布莱克喘着粗气，说道：“我曾经试图把它取下来，但是那幅画当初挂上去的时候用了很多个永久粘黏咒，再也取不下来了。”
“这位是？”
布莱克介绍：“我母亲，和布莱克家族里面的绝大多数人一样，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凯尔不予置评，这可能是布莱克的家族文化传统。
“这边，跟我来。”
他们沿着走廊缓缓前行，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
登上二楼，布莱克把凯尔带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里面。
“……你没告诉我你是一个默然者？”
关上门，外界的声音为之一静，布莱克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凯尔就好像看着一枚定时炸弹，好像凯尔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我是个什么？”
布莱克重复道：“默然者，意味着你的体内有一个默默然。”
看着凯尔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布莱克震惊了。
“你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变成了一团……”布莱克激动的张开双手，试图描述凯尔的形态，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有些词穷了，“黑色的风……黏糊糊的，还……”
凯尔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的变形能力？”
在凯尔自己的视野中，那一串代表着剩余寿命的数字已经再度改变，变成了【329】。
这是扣除掉支付的点数之后，剩余的灵魂能量。
凯尔已经总结出了一定的规律。
在阿兹卡班之时他前后吸收了总共五只摄魂怪，每一只摄魂怪都能给他提供至少150点以上的灵魂能量，最多不超过200。
这让凯尔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足够多的摄魂怪靠近自己的话，他现在已经死了。
对于凯尔面不改色的态度，布莱克感到难以置信。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变形能力，而是默默然啊——”
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原本震撼的表情逐渐转变为一抹苦笑。
凯尔此前从未真正接触过魔法，如果凯尔是默然者的话，一切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包括凯尔那混乱的记忆，对魔法的认识，还有他那极为诡异且惊人的魔力和魔法天赋……
布莱克组织语言，简单解释道：“默默然就是你变成的那团黑色的风，是世界上最为恐怖和极端的黑魔法力量之一，来源比较复杂，是魔法部严格保密的事项。
“我不想刺激你，但这是一种难以控制的力量，绝大多数默然者都活不过十岁……”
随着他的话，凯尔脑中的迷雾逐渐散去，豁然开朗。
布莱克所说的一切，终于和他的认知对上号了。
所谓的应激防御机制所激活的另一个灵魂体，指的其实就是他体内的默默然。
但实际上，这个被他当作金手指的默默然，在其他人眼中是一种极端恐怖的黑魔法力量！
“等会，你是说大多数默然者都活不过十岁？”
布莱克肯定的点点头，问道：“你今年……？”
他边说边往后退了两步。
凯尔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自己几岁。”
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记忆相当混乱，不光是和自己有关的信息，除了名字以外，其他过往事项，包括他是怎么被关入阿兹卡班的，统统都没留下。
这也导致，凯尔要从布莱克那里获得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默默然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只有我体内才有？”
凯尔来了兴趣，终于知道自己的金手指是什么了，这是好事啊。
布莱克说道：“我不建议你打听的这么清楚。”
凯尔说道：“你是怕我突然暴走？放心吧，我能够控制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靠近摄魂怪，现在你连我是一个默然者都不知道。”
布莱克想想，觉得也是。
凯尔是一个十足的怪胎，他和凯尔当狱友也有段时间了，此前凯尔从来没有显露过类似的能力。
他释放体内的默默然，都是在遭遇生命危机的时候才爆发出来。
凯尔的行为看上去也很正常，没有失去理智的征兆。
现在他们是命运共同体，难道还能把凯尔赶走不成？
布莱克说道：“一路走来，你有没有发现，魔法界其实是隐藏在麻瓜社会底下的另一个小世界？”
害怕凯尔听不懂，他还特意解释了麻瓜就是那些不会使用魔法的普通人。
凯尔点头。
他早就发现了。
不单单是阿兹卡班的存在，还有对角巷和他们现在所处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这些建筑如果堂而皇之的显露在全部人面前，那早就上新闻了。
超自然力量真实存在可是会引起巨大轰动的。
迄今为止，麻瓜社会还没发现魔法界的唯一理由就是，巫师们有办法将自己隐藏起来。
布莱克接着说道：“我很难马上跟你解释清楚全貌，你只需要知道，巫师们有《保密法》，需要在麻瓜面前隐藏自己。
“但是，那只是对于我们这种有足够能力自保的巫师而言。
“对于那些没有经过足够教育，又无法掩饰自己体内魔力存在的小巫师，如何隐藏自己就成了一个问题。”
凯尔适时问道：“他们无法主动隐藏？”
布莱克缓缓点头：“他们变成了人群中的少数派——
“麻瓜们厌恶魔法，当他们知道自己人之中隐藏着巫师，他们会害怕，会厌恶，会不自觉的排挤。
“渐渐的，排挤会变成攻击，这样的对待会摧毁一个孩子的内心。”
凯尔已经明白布莱克想说什么了。
“魔力产生了变异，控制了这些孩子的心智，每当他们陷入绝望的时候就会爆发，以吸食他们的灵魂为代价进行肆意破坏，宣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布莱克一愣，这都什么都什么？
“呃……你的解释很奇特，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默默然的存在会吞噬宿主原本的生命，导致默然者一般都活不久。”
说完，布莱克谨慎的看着凯尔。
他生怕凯尔被自己勾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突然就变身。
凯尔哭笑不得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布莱克的眼神变得更怪了。
“说实话，我没亲眼见过默然者，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但我觉得，肯定不会是你这样……”
凯尔却在思考一个问题：“等等，默然者的存在实际上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不过人们不愿意提起，对吧？”
布莱克点点头。
对于布莱克家族来说，默默然不是秘密。
凯尔却想到了一个荒谬的可能性。
他自己体内有个默默然，同时也是穿越者。
他有系统，系统会明确的告诉他剩余的寿命。
一开始，凯尔还以为这是穿越者惯例配置。
但是经过布莱克的解释，他才反应过来，默默然的特性和系统好像是同一种东西的一体两面。
默默然会吞噬宿主的灵魂，维持系统存在所需要的也是灵魂能量。
该不会，那些死掉的默然者，都是失败的穿越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