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太难缠,重生狂妃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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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封重要的书信

可是二房虽然补足了玉兰院的用度,在小处上儿,还总会搞些不轻不重的幺蛾子。

比如送来的十棵白菜来混上一颗烂的,不是多大事,纯属恶心人的。

萍柳不疑有他,叮嘱绿水,“你回来了快去吩咐灶上烧热水,姑娘要沐浴的。

冬日冷,头发洗了不容易干,可别耽误事。”

绿水心里撇嘴,骂她狗腿子,面上还是好端端的应了。

就冲着怀里这两颗银锭子,她也要把这里的差事做下去。

传一次信,就能得一次打赏,可比正常做事的月银多得多了。

绿水先回了自己屋,藏好了银锭子,这才去小厨房让人烧水。

顺道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偷到江云月写写画画的纸。

水烧好了送进东厢房,绿水今次没有躲闲,跟着一道进去伺候。

东厢房的浴室修的比将军府别处大很多。

这里原本是给虞氏住的,虞氏来自南地岳州,不习惯京城的冬日,特别喜欢泡澡,大将军就给她修了个很大的浴室,还有个巨大的浴池。

为了填满浴池,江云月每回沐浴,都得用很多热水。

绿水指挥着二等婢女往浴池里注水,眼睛却止不住的往内室瞟。

待江云月来了,绿水立即就收了目光。

旁的人不清楚,还道江六姑娘愚笨,她们这些近身接触过江云月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表象而已。

江六姑娘可厉害着呢。

江云月沐浴时候,身边不需要人伺候,翠微将干净的衣裳放在衣架上退出了浴室。

绿水故意慢吞吞走在后面,忽然发现东厢房内室里空无一人!

绿水心脏顿时嘭嘭跳了起来,心中大呼天助我也。

她还正琢磨着要怎么偷纸,转眼就有这么好的机会。

前头传来了翠微叮嘱萍柳的声音,“我今儿也跑了马,一身的汗,趁着灶上还有热水,我也先去沐浴。

姑娘那头,你多听着点……”

随着越走越远,声音也淡了下去。

绿水心知萍柳肯定没多久就会回转,当即不再犹豫,两个箭步冲到了内室,飞快的在江云月的桌子上翻找起来。

掀开了一张张密密麻麻写着不认识字的纸,绿水一眼看到了张信纸模样的,上头通红大章,瞧着特别显眼。

她当即不多想,将这张纸折好放进怀里。

刚做完就听到打帘的动静,萍柳走进来,疑惑的问,“绿水,你怎么还在屋里头?”

“哦,我刚才提热水太重了,抻到有些岔气,我站着缓了缓。”绿水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肋骨。

萍柳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目光却转向了内室的书桌。

绿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让萍柳过去,肯定会发现自己偷了信纸,再戳给江云月,那她定然不死也要脱层皮!

“哎哟!”绿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倒抽一口冷气,“萍柳姐姐,你扶我一把,我真不大好。”

萍柳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察觉到绿水果真脸色发白,额头不知何时浮起了细密的冷汗,不似作伪。

“你真不舒服啊?”

绿水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那能有假?我疼的都要上不来气了。”

为了求生,她是对自己下了狠手。

这可是宫里头跟老嬷嬷学的,掐人不留痕迹,却能让人疼的心肝肺都恨不得移位。

掐自己一把,绿水好悬没有眼泪直接掉出来。

萍柳见状,就算心中有疑虑,还是上前来扶绿水了。

小声埋怨道,“来了将军府你可闲的太久了,一直都没怎么做事,这才提了桶水,你就不好了?”

在宫里头,规矩多,活儿重,做不动了也得做,可没有这般娇气的。

萍柳扶着绿水回屋去躺着,绿水蔫巴巴的说,“我知道了,我都这般不舒服,萍柳姐姐就别再说我。”

她见萍柳面上还带着不认可的目光,绿水举手投降,“姐姐,好姐姐诶!

我缓缓就好了,你快去屋里守着,免得姑娘要喊人时候,没人应。”

萍柳这才放过了她。

待萍柳前脚刚走,绿水立即捂着生疼的地方,翻身坐起,掀起了后窗户,手脚麻利的翻了出去。

离开的萍柳,刚进了东厢房的屋里,面上的冷静就垮掉了。

她慢慢的蹲下身,捂住了脸。

方才她差一点点就忍不住要开口了。

绿水跟她是一道儿在慈宁宫里做事,先太后性格古板方正,她宫里规矩极多,稍有差池,就是免不了一顿毒打责骂。

绿水进宫时候,太后身子已经不大好了,管不了那么多,就这萍柳都没少跟绿水一起挨罚。

好不容易等太后故去了,她们这些宫人,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宫里也没个门路,没地方要,就被临安帝赐了出来。

萍柳一开始也觉得侍候江云月这个草包贵女,没有出路,不是很乐意。

等后来见识过江云月的本事,她立即收了心,跟着谁不是跟。

能跟着个厉害的主子,她们好歹不受欺负。

可显然绿水并不是这么想的。

浴室那头传来脚步声,萍柳连忙擦了眼泪站起身,与出来的江云月打了个照面。

江云月看她神情便晓得了,目光转向书桌,“她上钩了?”

萍柳点点头。

江云月叹口气,“我给过她机会了。”

萍柳只得沉默。

江云月去翻了翻书桌,微微诧异的挑眉。

好家伙,能说不亏是从宫里出来的,绿水还真有眼光啊,竟然挑了那东西去。

心中有了底,江云月又回浴室接着泡澡了。

再说绿水这头,她为赶时间怕被人发现,没空穿外衣,顶着寒风小跑,将刚到手的信纸送到了二夫人身边的胭红手里,再立即回转。

暖烘烘的屋里,江韵涵还跟母亲坐着,后头的江梦怜在为她们煮茶。

江韵涵随意的接过了绿水偷来的信纸。

“这是北疆的来信?那个小蹄子一直跟大哥有联系?!”二夫人看到了北疆驿站的官印,脸都吓变色了。

“不对,这是大堂兄写的,不是大伯的字迹。”

江韵涵也心惊,可她尚存一丝冷静,立即折起信纸,屏退了下人,随后她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同父异母的三姑娘江梦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