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太难缠,重生狂妃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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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等新的佐证

江正严听江云月表忠心,简直要气死。

狠狠的向临安帝道,“回禀圣上,她一介女子日常会翻看舆图,更是在房中收容了大量的地形图,请问何种女子才会对这些感兴趣呢?

圣上明鉴,六姑娘绝对不是表面那般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这语气简直就跟童学馆里找夫子告小状的稚子一般。

可是这无意中的高发,还真触及到了临安帝的担忧上了。

江云月心中微叹口气,这便是跟蠢货对招最容易出变故的地方了。

蠢的人行事没有招儿,一时意气而冲动,会犯错,也会意外踩到了生门。

好在她之前也不是没料到会有这个情况。

他们既然一味死缠烂打,那她退一步便是。

舆图是个很重要的特征,寻常女子闺秀读书也是吟诗作对,最多看看游记。

只有兵书里,还会频繁出现舆图、地形图。

临安帝讶然挑眉,“哦?江小六看的可是兵书。”

“不是!”江云月立即回答。

她回答的过于快速了,而且表情颇为不自然,欲言又止。

临安帝哪里还看不出她心虚,追问道,“你有舆图?”

江云月拳头握紧松开,很是艰难的回答,“没、没有……”

“有的,有很多。肯定还在她书房,命人去搜定然能搜得到。”二夫人提议。

临安帝没计较二夫人的失礼,只盯着江云月,“江小六,朕最讨厌人说谎,最后问你一遍,是与不是?”

江云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不要问我,求求皇伯伯不要问。”

江正严眼睛大亮,膝行两步,“请圣上准许人去搜查她的住处,定然还有旁的作证。”

临安帝眉头紧皱,江云月哭的他头疼。

这其中绝对另有隐情,他用力敲敲桌子,江云月却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高公公见状,连忙主动说,“圣上,老奴带江六姑娘先去偏殿。”

“去去去。”

临安帝摆手。

江云月突然情绪失控,而二房江正严那头肯定也没说实话。

书房恢复安静,临安帝沉声质问江正严,“你不会光凭这么一封信,以及江小六会看兵书,就来禀报你兄长谋反吧?”

江正严连忙讨好的说,“自然不是!

信中约好了让六丫头去应邀,微臣已经命人去怀安亭,拿到了接应她的人。

现在正在往回押送的。”

临安帝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哦?你派了自己家丁先去拿人了?”

江正严生怕临安帝不信,以为是自己从中作伪,连忙自作聪明的解释。

“拿人的,是巡城司的人。微臣只提供地点,巡城司出兵去拿回了接应人的。”

临安帝呼吸微滞,“你倒提醒我了,巡城司的方正鹤是你的女婿,对吧?”

江正严终于听出了临安帝语气不对了。

小心翼翼的回答,“是,方正鹤正是小婿。

但我们并没有私下串通,只是依照这信上约定地点,前去拿人而已。”

临安帝嘴角一直向下压。

护卫京城的巡城司,本职该保护京城,保护他,却能够因为江正严一个猜测,从而出兵。

这到底是谁的兵?

江正严还在不停的找借口辩解,偏还打着幌子,说是担心大哥手握重兵,会做出违背祖宗教诲的事情。

临安帝默默听着,没有打断,眼底已经化作了一片冰凉。

江正严担心的,不过是江镇北在北境起事,会牵连到他们,这才急于撇清关系。

可是这种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实则换取生路的做法,临安帝不反对,却会感到不齿。

只会觉得江正严毫无尊严骨气可言。

这等小人,品行太差劲了。

不论他所检举的江镇北起事之事,是否真实,这个人,都留不得了。

临安帝做下了决定,反倒心态平和了。

他重新梳理了一遍线索,“因为你内子意外得到了江小六房中的一封信,你们顺着抓到了怀安亭接应的人。

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作证了吗?

江镇北在北境如果谋反,是能够动荡朝野的大事情,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更不可能因为区区一封信,就去断定他的罪名。”

如果这封信是江镇北亲笔所书,没准还有可信度。

可这只是世子所写,而且只有尾,没有前头,语焉不详。

最多只提了起事,别的细节都没有。

江正严张了张口,“他要引自己的女儿离开京城……”

临安帝没耐心的打断他,“不够,更有分量的证据。有吗?”

如果江镇北要起事,京城这边却毫无消息,定然说明他已经将监军乃至北境几大城镇的人都收复了。

若是有跟那些人通信的书信,方才算的上是证据。

而不是这么一封可笑至极的信尾。

江正严这个大聪明,立即建议道,“可以拷问怀安亭抓来的人,撬开他的嘴,问到是谁在指使他。

还有江云月,她肯定也还知道什么。”

临安帝目光越发的冰冷,抬手示意他也退下。

高公公来为临安帝倒水,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除夕宴已经在沈皇后的主持下,开宴了。”

临安帝揉了揉眉头,“朕的皇后是个能靠住的,我也去露个脸。”

江镇北如果真的兵变,绝对是大事。

前提是,他真的起事了。

眼下全都是检举人江正严的一面之词,唯一的实证,只得那封信尾。

不久前,临安帝才与北境互通的书信,江镇北完全遵守了大军回京的流程,已经派了先行部队出发,待先行部队跟大批军官抵达京城后,大军随后才会拔营。

临安帝觉得如果江镇北真的要起事,绝对不会放任军中最为重要的中层军官回来。

打仗总得有军官再分担命令,总不可能一个主帅控制到每一个兵。

与北境的军情,都是最高的机密,只有大邺帝以及内阁几位老臣才知道。

这点江正严并不知晓,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冒失的来给亲大哥扣造反的大帽子。

临安帝去除夕宴走了个过场,说了些君臣同乐,山河大好的官话。

随着流水的美食与歌舞,将夜宴的气氛推上了顶峰。

临安帝这才又抽身离开。

此时御书房外,方正鹤押着怀安亭抓来的人抵达,派去将军府搜查的人也回来了,还将江云月屋里近身侍候的人都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