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榨干价值
“他到底想搞什么？”
王宇听到王青玄的要求，满心困惑。
这种困惑注定得不到解答，因为此刻，他的对手仍在不断地加强攻击强度，使他受到的压力成倍增加。
一个用神念手段实施攻击，另一个用拘灵遣将进行防御，两人就这样僵持在擂台上，保持着奇妙的平衡。
在看客眼里，他们是忽然就站立不动了，站在台上互相对峙。
“搞什么？他们这是变成比瞪眼了吗！”下注压王宇的一名青年不耐烦地嘟囔。
“不应该是王宇败了吗？他怎么又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了？”
“喂，要是不打你们就下来！”
由于看不懂台上二人的操作，人群逐渐变得嘈杂，对着台上指指点点，发泄不满。
很多人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自己上台去打，而是为了看一出热闹，结果热闹没得看了，他们理所当然地失望了。
“一群蠢货。”
吕家的年轻高手对周围的人群露出鄙夷的目光。
“吕兄，台上什么情况？”陆家的青年不懂就问。
“他们在比拼灵魂方面的手段。王宇这疯子用的拘灵遣将，公司那人用的手段也挺高明。不过我总感觉这场战斗说不出的诡异，重伤的王宇应该不是那人的对手才对，打了一会儿又突然出现医学奇迹，硬生生地站起来了！”吕家年轻高手道。
“应该是他把王家那位救起来了。”诸葛家的青年道，“也许你们没看到，但我之前有注意过他。徐如松本来都命悬一线了，他过去一趟，竟然把那家伙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在擂台上救对手，他图什么？图王家老太爷的人情吗……”
候场区另一边，陆玲珑看着站在台上一动不动的师父，也是心生疑惑。
“姑姑，师父他怎么了？”
“老王好得很，应该是在拿那人当小白鼠用。”冯宝宝对王青玄的行事风格很熟悉，笃定地开口。
“哦，那没事了。”陆玲珑一脸失望，“我还想看师父一拳一个，把这里的对手全都打飞呢！”
“如果他觉得这样有好处，他会做的。”冯宝宝说。
阁楼里，赵方旭一声不吭，默默注视着前方的擂台。
其余人等，虽然基本上都能看懂台上两人的操作，但对于王青玄的想法和目的，以及这样做是否有赵方旭的授意在里面，都是难以琢磨。
只有风正豪的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欣赏——同样掌握了拘灵遣将的他，深刻地理解了王青玄的行为动机，但他并不打算当众说出来。
……
擂台上，王青玄的试验还在继续。
在过去的五分钟时里，他大致了解了拘灵遣将的特性。
王宇的性命修为，尤其是在性功上面，距离他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神识弱得可怜，连凝聚元神的资格都没有。
可通过拘灵遣将这样一个奇技，王宇竟然能勉强吃下王青玄全力施展的神念攻击！
能大幅抹平数值差距……
这足以证明，拘灵遣将也是个外挂一样的东西。
王青玄有种直觉，以后要想快速修至出阴神、甚至是出阳神的境界，少不得拘灵遣将的帮助。
“性命修为是根本，八奇技是八根‘超级拐杖’，虽说世间万法殊途同归，但若是掌握了这八根‘拐杖’，我修行的过程势必会顺利很多！”
王青玄为自身之前的选择感到庆幸，如果他拒绝跟宝儿姐一起去见张怀义，也就没有了之后的一系列好处。
既不能和老天师搭上线，也很难得到其真心指点，更缺少搜集八奇技的机会。
如果那一次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龟缩潜修、不问世事，他就不会在最近的三个月里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拘灵遣将啊，该怎么谋取呢？直接找风正豪……还是从王家下手呢？”王青玄看着满头大汗的王宇，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服灵吧！”王青玄说。
“什么服灵？”王宇想问，但喉结的破碎，让他的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你家老太爷应该教过你才对！”王青玄说着，直接以“瞬步”近身，挥动沙包大的拳头，对王宇展开殴打。
“呼喝喝”
空气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不，应该说是凄厉的呼气声，这是王青玄刻意用炁刺激王宇的痛觉神经所致。
王宇的痛觉被放大到十倍以上，面容扭曲得仿佛是戏剧的脸谱，想要摆脱这种痛苦，就必须拿出更进一步的手段。
“我真不知道什么是服灵！”王宇不止一次想要解释，但他做不到。
折磨在持续，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从始至终都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不多时，王宇再度进入到重伤状态。就在他想着终于能解脱了的时候，王青玄忽然咧嘴一笑，再度发动圣人盗将他治好。
“我&%の你＆+/！”
王宇有一万句脏话想骂出来，可他能做的只有“呼喝喝”地大喘气。
解脱的幻想破灭，王宇的心态从摆烂转变了仇恨。
可仇恨也没用，仇恨并不能帮他打败王青玄。除非临阵突破，真的用出对方所说的“服灵”，否则他绝无翻身的可能。
事实证明，人确实是逼出来的。
治疗，毒打，反复循环。如此经过许多轮，王宇的心态从仇恨转变成绝望，又从绝望转变成复仇的渴望，然后再度绝望……
“告诉我，一千减七等于几？”
“呼喝喝……”
“那我问你，一千减七等于几？”
“呼喝喝……”
“那我再问你……”
在王青玄的热心帮助下，王宇从未有如此深刻地感受过痛苦与绝望，如果痛苦值和绝望值可以兑换成修为，那么他的实力可能要超越老天师！
痛苦，昏迷，强制苏醒；
麻木，刺激，强制治疗。
数十分钟后，王宇终于觉醒了。
当然这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觉醒，他觉得自己不是活人，甚至不是人，是蜈蚣，是蟑螂，是触手怪物，是妖魔……总之是什么都无所谓，他只想变强！
在万众瞩目中，他竟真的一口一口，吞下了自己的“灵”。他就像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对着漆黑的灵体生啃，一边啃，一边从身上散发出黑气……
随着进食的完成，他的皮肤变得漆黑如墨，他的面目变得狰狞无比……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也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息，在整个场地中掀起了一阵猛烈的狂风！
“这不是会用吗？”王青玄满意地笑了，“那就贡献出你最后的价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