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啊?”
赵沐柔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回过味来,才发现奶奶在开她的玩笑,顿时羞红了脸。
“奶奶,您怎么说这样的话。”赵沐柔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应秋舟,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她和奶奶的对话,看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应该是没有。
“走,丫头我们进去,你们来这儿也有了一些生活气息。”
走进老宅,赵沐柔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老宅也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奶奶的房间从楼上搬了下来。
“年龄大了,尤其刚住院回来,不愿意折腾,就住在楼下了。”
赵沐柔发现奶奶住的这间房间,是以前一楼不能允许任何人进去的那间房,说是里面有去世爷爷的遗物,家人怕老人睹物思人,便把那间屋子锁了起来。
“奶奶,你是不是想…………”赵沐柔没有说下去,她并不知道两位老人的感情,也没有见过爷爷,每次她主动问起奶奶和应秋舟,两人总是说的不多,好像不愿意谈及一样,总是用别的话题代过去,久而久之,赵沐柔也发现他们不太喜欢提起爷爷,便也不在提了。
她内心认为,可能家里人和爷爷有什么隔阂,不太愿意提起来。
只是如今奶奶住进了爷爷的房间,赵沐柔觉得可能自己想错了,但是她还是没有问出来。
“都过去了孩子,都过去了,无论以后怎么样,你要记得,那不是自观主意犯的错。”
老人喃喃自语,这句话像是说给赵沐柔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
应秋舟最近忙着公司的事,也很久没回来老宅这边了,这也才发现奶奶居然搬进了那间屋子,那会这间屋子是奶奶要求锁起来的。
忽然,男人想起了什么,眸子里有一些紧张。
“沐柔,你也累了,上去休息一会吧,醒来了我们在陪奶奶吃饭。”
折腾了一圈,这会也快下午了,赵沐柔也觉得有一些累,困意席卷而来,但是她觉得刚来还没陪奶奶,心里有一些过意不去。
老太太许是察觉到孙媳妇的尴尬,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丫头到现在还不好意思呢,快去睡吧,醒了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听到糖醋排骨,赵沐柔的眼里亮起了光,天知道她和应秋舟离婚后,第一个最可惜他们的婚姻,第二个就是最惋惜再也吃不上奶奶做的糖醋排骨了,她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好像以前经常吃过一样,有一种儿时的味道。
可是,在结婚前,她压根不认识奶奶,所以比较迷惑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不过听到要吃糖醋排骨,赵沐柔也没有推迟,便去了楼上男人每次回来休息的屋子去准备睡会。
“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然后过来陪你。”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脸蛋,眼神里面盛满了宠溺,仿佛摆在眼前的是一脸稀世珍宝。
“好,你快去吧,这两天陪着我,公司肯定一大堆事,但是也记得休息会。”
男人轻轻的关上房门。
然后下楼敲了敲奶奶的房间。
“进来吧。”
“奶奶您知道我要来?”
老太太苦笑了一声:“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什么心思我能不清楚?”
“我只是不明白您怎么又突然住进了爷爷的房间,您不是最……讨厌他吗?”
老太太陷入了一时之间的沉默,良久,她慢慢的从一旁的椅子上坐起来,从一旁红木梳妆桌最下层的抽屉里面,轻缓的拿出来一个玉镯,那玉镯是最上等的成色,晶莹剔透。
“你知道这个镯子吗?”应秋舟也是第一次见这个镯子,在这之前,她从来没见奶奶拿出来过。
“这是?爷爷送给您的吗?”男人也只能想到这个猜测。
“不是的,是奶奶的年少之人的定情信物。”
应秋舟:?
纵使生意上面没有什么难倒他的,可是奶奶的这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奶奶有意中之人,但是却嫁给了爷爷?
“为什么嫁给爷爷?”
应秋舟的心里,奶奶一直是一个薄情的人,此时更是听到奶奶明明年少心中已有合适的人,却嫁给了爷爷,更是为去世的爷爷感到有点生气。
“我和他在那个年代和我的恋人相恋了好几年,却因为家中嫌他穷,便一直不同意婚事,直到有一天,村里被选作了项目建设,那天锣鼓喧天,说是有一个大老板要来,我便趁着混乱想和他去见一面,因为害怕被发现,超低着头逃跑,却不小心撞入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的怀里…………”
说到这里,应秋舟已经猜到那个老板是自己的爷爷了,便没有出声打扰,等待着奶奶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我醒来后,已经手脚捆绑,嘴巴捂住,被塞进了一个陌生的车里。”
车里的人告诉我,我被一万块钱卖给了他们大老板,回去等着享受荣华富贵。
回去后,因为我的不服从,你爷爷想尽了各种折磨我的法子,他爱我,却必须让我屈服于他。”
说着,老太太轻轻的掀起袖子。
上面坑坑洼洼,类似于是被烟头烫了许久的旧伤疤,许是被烫了许久,伤疤狰狞的可怕。
男人的眉头狠狠的蹙起,他一瞬间有一些不相信他心中和蔼尊敬的爷爷,竟然有着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或许是看出了男人的怀疑,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又从另外一面抽屉拿出了一个银色的针。
“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应秋舟认出了这个针,它是在爷爷的书房,以前他觉得这些根银针稀奇古怪,想玩玩,被爷爷喝止住了。
爷爷说那是扎不听话的人,当时他还以为玩笑,没想到……
多年的真相在这一刻打开,老太太看着应秋舟,嘴唇奴动的还想说什么,可眼神闪过一丝犹豫,还是没有说出来。
年轻的时候,她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此时的她,还是重复着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