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娃综
出租车上，他轻轻地拍打着姜愿熹的背。
刚才那一幕一直在脑中循环播放，
姜忱仔细回忆了一下近段时间和愿愿相处的日子。
每次自己忙完之后，都会发现愿愿离他近了一些，他以为是他记性不好。
难道愿愿真的活过来了？还是被鬼怪入侵了身子？
姜忱把姜愿熹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顾铭说得对，成精……
可棉花也能成精吗？
姜忱脑中涌出一系列关于娃娃的恐怖片，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想把姜愿熹放进背包里，又转念一想，万一真是愿愿成精了，这样做会不会伤她的心。
姜忱的脑子里的两个小人打了一路的架，都没让他作出决定来。
【怎么办，爸爸会不会不要我了。】
姜愿熹的心七上八下的。
直到到了家后，姜忱把姜愿熹放在了床上。
自己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条开过光的朱砂项链给姜愿熹带上。
姜忱看着没有一点点反应的姜愿熹有点纳闷。
是没用还是内核不是那些妖魔鬼怪呢？
他单膝跪在了地上：“你，你是愿愿吗？”
姜愿熹不太理解姜忱这一系列的操作，感受着长到挂在肚子上暖和的朱砂项链，她心里更悲伤了。
【这是爸爸想让我离开吗？】
姜忱一直盯着姜愿熹看着，自然没有错过姜愿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小孩子喜欢什么呢？玩具？动画片？
他想着以前家里那些亲戚的小孩，有了！
他柔声说道：“愿愿不怕，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愿愿能告诉爸爸，全世界最聪明的愿愿是不是已经学会动了。”
他着重强调了那个形容词，两眼紧紧地盯着姜愿熹不放。
“是！愿愿会动！”
姜愿熹听到姜忱夸自己聪明，高兴地都不想掩饰了，直接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开了口。
姜忱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的表情一瞬间空白，再次问道：“你是愿愿吗？”
姜愿熹歪了歪脑袋：“愿愿就是愿愿鸭！”
姜忱自认为自己接受新事物很快，但这一瞬间冲击感实在是太强了。
他无言看向床上靠着自己就能站起来的崽崽，心里莫名地感受到一股自豪感。
只有他的崽崽能自己动。
姜愿熹看着姜忱有些奇怪的表情，小手慢慢地放了下去：“爸爸我很有用的，不要把我丢掉。”
姜忱听到这话心里一颤，随即眼睛一亮：“你叫我什么？”
“爸，爸爸？”
姜忱笑得更灿烂了。
这小孩都叫自己爸爸了，她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愿愿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他一把抱起了姜愿熹。
“诶，宝贝愿愿不怕，你永远是爸爸的乖女儿。”
姜愿熹两手上下摇晃着。
“我能继续穿小仙女一样的衣服吗？”
“当然，爸爸会买更多愿愿喜欢的衣服。”
“那我能继续躺在爸爸怀里看风景吗？”
“当然，爸爸会带愿愿去环游世界！”
“爸爸，我想次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
“当……额，愿愿能吃东西吗？”
【不能。】
系统告诉姜愿熹。
姜愿熹整只娃娃呆在那边，糯糯地开口：“次，次不了。”
姜忱听出了她的委屈，眼睛笑成了一道弯月：“没关系，爸爸先尝尝，等愿愿能吃的时候，就让愿愿吃最好吃的美食。”
“好！爸爸好帅！”
姜忱对愿愿的夸奖很受用。
“以后爸爸还会继续给你扎好看的小辫子。”
姜愿熹头皮一紧，刚想说些什么。
“叮铃铃……”
电话铃打破了屋内温馨的场面。
姜忱瞥了眼手机，最近是水逆吧，怎么又是经纪人。
他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看来是因为刚刚的事。
“姜忱，你对顾总做了些什么？啊？我被降薪了你满意了吧，呵，你不是爱死你那破娃娃了吗？我特意给你接了档娃综，收拾收拾尽快来公司签合同，一周后节目组上门直播，你就带着你那破娃娃上节目，看别人会不会觉得你是个怪胎。”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姜忱在对方声音发出的第一时间，就一只手捂住了姜愿熹的耳朵。
他闭了闭眼，心里的愤怒涌上心头。
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废物。直播也就意味着姜愿熹的异常随时都会被发现。
姜愿熹没听到对方和爸爸说了些什么，但她感觉到爸爸很生气。
她挣脱姜忱抱着她的手，跳到了他的头上，用小手摸着他的头，就像平时姜忱摸她的样子一样。
姜忱怔了怔，噗嗤笑出了声，伸手把她从脑袋上抱了下来。
他一脸愧疚地看着姜愿熹：“爸爸现在很没用，不能保护好我们愿愿。”
姜愿熹拍了拍姜忱的手：“愿愿保护爸爸。”
姜忱一扫愁容：“好，愿愿保护爸爸，愿愿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小孩子！”
“我最厉害啦！”
姜忱看着姜愿熹欢呼的样子，还是一脸担心地嘱咐道：“愿愿想跟爸爸一起上节目吗？”
“上节目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有更多的人能看到愿愿，更多人喜欢愿愿。”
【快答应宿主，这是获得喜爱值最快的方法。】
姜愿熹耳朵动了动：“要去，要和爸爸一起参加！”
姜忱笑笑，却还是掩不住眼中的担忧：“那愿愿记得上了节目后一定一定要装成一只普通的娃娃。”
姜愿熹听了后想哭，一条灵活的小锦鲤又要装不会动的娃娃了。
她强忍住泪水，内胆全是棉花的她不能哭。
姜愿熹只能充满哭腔地回应道：“知道了……爸爸。”
一周后。
“愿愿，记住爸爸讲的了吗？”
“记住啦，愿愿保证完成任务。”
“叮咚……”
“来了。”
姜忱抱紧姜愿熹朝着门口走去。
他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像大炮似的摄像头对着他。
门开的一刹那。
直播间的弹幕顿了一秒，接着又迅速刷了起来。
【啊，我的美人老公！】
【还在那老公老公呢，之前霸凌的事你可一点都不提。】
【我哥哥现在还在阴影期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敢复出的。】
【当年我一直觉得姜忱是被冤枉的。】
【还冤枉呢，公司都发声明了，如果不是真的，没有证据，姜家怎么会让姜忱背锅。】
【霸凌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