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阴礼监扎纸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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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总是麻烦(周二求追读!)

京城,徐府。

寒冬腊月,暖炉上缕缕青烟袅袅升腾,锦榻上坐着的两人,除了这徐府的主人吏部郎中徐敬,另一位,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柳鸿煊。

柳鸿煊是当今朝廷上的大红人,最得万岁爷赏识,原因自然不是因为他身怀治国之才,而是他总能琢磨出万岁爷的心思来。

前些日子里,为万岁爷寻到心狐踪迹的便是他。

因为帮了万岁爷修道,柳鸿煊还得了不少赏赐。

至于这两人为何要在徐府见面,这事儿还得从徐敬唯一的儿子,徐厉轩徐公子说起。

“柳大人,我也不怕跟您说,这事儿我真得要讨个说法,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这死了,我徐家的根儿就断了啊……”

“哎!徐敬。”柳鸿煊皱皱眉,打断了徐敬的话:

“我说你也跟了我这么些年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不知道么?那大理寺的卫承天天盯着你我,纵然我有万岁爷的赏识,可谁知道他老人家过几天是什么想法。”

徐敬虽然也是吏部郎中,朝廷六品官,可毕竟还是靠拍柳鸿煊的马屁,送礼才得来的官位。

这依仗着人家的鼻息生活,哪敢忤逆柳鸿煊的想法,只能继续争辩道:

“我自然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年纪已经到这儿了,哪里还有能力再要一个孩子,现在唯一的儿子死了,心里还是难接受啊!”

柳鸿煊拍拍桌子,沉声说道:“徐敬,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是么,我大可以放你去查去报酬,到时候反正出事儿的是你,也牵连不到我身上来。”

说着,柳鸿煊的声音也渐渐软了一些,开始讲起道理:“要我说,你这事儿就先放放,等我在万岁爷耳边吹吹风,卫承那小子的风头过去了,还不任你施为?”

要么说柳鸿煊能稳坐吏部尚书的官位,除了能讨皇上欢心外,他这手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儿的功夫,用得那叫一个纯熟。

这话一出,徐敬也不好再过多纠缠,只能咬碎牙应声称是。

也没别的法儿,人家上司给你台阶下,你若是不下,哪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徐敬叹了口气,又开口说话了:

“柳大人说的在理,是下官脑子愚钝,没想明白利害之处,只是除了犬子这事儿外,还另有一事需要柳大人您亲自拿拿主意……”

“恩,你说便是。”

“不知大人是否还记得,几个月前找上门来得那个飞贼?”

“你是说那个偷听的贼人……”柳鸿煊拿起茶盏一品,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不是都处理妥善了么,我记得当时连那个卖艺的一起处理掉了,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徐敬听了柳鸿煊的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当时是处理完了不假,只是在大理寺那儿并未结案,那找来的替罪羊不知为何竟脱了罪,后续我了解到是阴礼监一个纸扎匠帮了他,我怕那人了解到了什么事儿,就想派人灭口……”

话说到一半,徐敬似乎有些不解,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是我派去的人却都失败了,其中一个到现在还音讯全无……而且,那个纸扎匠不知道怎么和卫承扯上了关系。”

“哎!你啊你啊!”

柳鸿煊皱着眉叹了口气。

“难道你不知道这很容易让人抓住马脚……说吧,你派的谁去?”

“凶人,王天临。”

“那不对啊,这王天临我听说过,虽然是个江湖匹夫,可手上功夫不差,放在朝廷里也算排得上号,怎么可能音讯全无,连点儿消息都传不出来?”

柳鸿煊虽然话里充满轻蔑语气,看不起王天临这种跑江湖的亡命徒,可他却也清楚其功夫本领,显然对王天临可能死了这事儿不太相信。

徐敬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柳大人,您想想这硕大的京城里,都有谁能拍着胸口保证自个儿能拿下王天临,还能让他连消息都来不及递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是卫承专门放出来得鱼饵?”

“哎!没错,阴礼监里一个小纸扎匠突然和卫承扯上了关系,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么?况且能拿下王天临的人多,可是这般无声无息,怕不是只有卫承有这本事了……”

两人喝茶商讨了半天,这事儿疑点确实颇多,一时也讨论不出什么章法来。

况且徐敬有话还没说出口,他儿子才刚死不久,大理寺这边儿就收到了消息上门来了,虽然口口声声说是白莲教的手笔,但你要说和卫承没点关系,谁信?

毕竟现在朝廷上办事儿的效率,徐敬也是心知肚明。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他可不信卫承真的有表面上那么大公无私,不会使什么阴招。

嘿,就说这人自己心黑了,看什么都是黑的。

徐敬这会儿还怀疑上卫承是自导自演,找人杀了他儿子,然后就等着他着急露出破绽呢。

柳鸿煊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你说的这事儿也不是全无道理,反正已经派过人了,干脆就做绝了,趁着卫承现在忙着在朝廷上咬我,再派几个死士把那个纸扎匠给处理了,到时候再来个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出去就是。”

“是,我明白了。”

“那行,今个天不早了,话就先说到这儿……徐敬,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柳大人,我送您。”

临末了,徐敬一路将柳鸿煊送到门口。

……

柳鸿煊是走了,可是还给徐敬留下件麻烦事儿。

虽然说卫承最近确实挺忙,整天嘛事儿都不干,就纯盯着柳鸿煊。

可卫承办事儿向来虚虚实实,不到最后谁也猜不出他想干啥,谁知道他会不会给那纸扎匠再配几个高手?

徐敬坐在书房里,眉头时锁时松,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把府上的老管家叫了进来。

“吴管家。”

老管家躬身问道:“哎!老爷您吩咐。”

“把我之前招的那些门客都叫过来吧,有事儿需要他们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