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末的父子变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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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绑架蔡邕

陈恒还是决定到洛阳混个小官当当,不到万一他也不想加入太平道,毕竟没有站到大义一方,是反贼,但如果不行他也只好带领黄巾军占领一方了。

陈恒准备先卖三百张纸,大概可以买个一百多两银子,先把温饱问题给解决了,他决定今天就去洛阳城里把纸给卖了。

今天是十一月八号,早晨起来,陈恒准备把这一千多张纸给压平整,伍猛伍谋两兄弟也帮忙压,就是把平整的大石头用水洗净擦干净后压在纸上,一共压了六个石头,陈恒准备压个两天。

……

熹平四年十一月十号。

陈恒三人简单的锻炼完后,吃过早饭就去洛阳城了。

十一月的清晨,洛阳城从沉睡中缓缓苏醒,初升的朝阳洒下金色的光芒,给这座古老的都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远远望去,高大巍峨的洛阳城外墙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庄严肃穆。城墙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虽有些斑驳,但依旧坚固如初。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座瞭望塔,塔上的士兵身披铠甲,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远方。他们的身影在朝阳的勾勒下,显得格外坚毅。

城门外,一条宽阔的官道向远方延伸而去,道路两旁是稀疏的树木,树叶已经泛黄,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官道上,早起的行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有赶着马车进城贩卖货物的商人,马车上装满了各种农产品和手工制品,随着马车的颠簸,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有背着行囊的旅人,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对未知旅程的期待和迷茫;还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担子两头挂着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城门口,守卫的士兵们正认真地检查着过往行人的身份。他们手持长枪,目光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进城的人们排着长队,依次接受检查。有些人面带微笑,与士兵们寒暄几句;有些人则神情紧张,低着头,不敢与士兵们对视。在士兵们的严格检查下,队伍缓缓向前移动。

终于,通过了城门的检查,进入了洛阳城内。城内的街道宽敞整洁,路面由青石铺成,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屋。房屋大多为木质结构,屋顶覆盖着灰色的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古朴而典雅。街道上,店铺林立,招牌琳琅满目。有卖布匹丝绸的绸缎庄,店内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色彩鲜艳的布料,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有卖粮食米面的粮店,门口堆积着一袋袋的粮食,散发着淡淡的麦香;有卖酒水的酒馆,酒旗在微风中飘扬,酒香四溢,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有穿着华丽服饰的贵族子弟,骑着高头大马,在人群中穿梭而过,身后跟着一群随从,显得威风凛凛;有穿着朴素的平民百姓,提着菜篮,在各个店铺之间挑选着商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还有一些街头艺人,在路边表演着杂耍、魔术等节目,吸引了一大群人围观,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

在街道的尽头,一座宏伟的宫殿映入眼帘。宫殿红墙黄瓦,飞檐斗拱,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碧辉煌,气势恢宏。这便是东汉皇帝居住和处理政务的地方——皇宫。皇宫周围,戒备森严,士兵们手持武器,来回巡逻,严禁任何人靠近。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洒下温暖的阳光,洛阳城迎来了新的一天。这座古老的都城,在岁月的长河中,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如今依然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三人逐渐见到了这个时代的北京原住民,只是他们都见到陈恒就一个劲儿的盯着看,无论男女老少都像是眼睛被陈恒粘住了。陈恒也已经习惯了,毕竟谁让他长的这么貌美呢?

陈恒也没敢戴面具,在洛阳城你戴面具肯定连城都进不去,可能还会被抓起来拷问。

他自光影交错中缓缓走来,身姿轻移,恰似微风温柔拂过柳梢,每一步迈出,都仿若带着无形的韵律,轻盈而又优雅,似是踏在时光的琴弦上,奏响一曲灵动的乐章。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世间的喧嚣都被他的步伐悄然抚平,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他的面容,白皙胜雪,仿若被月光亲吻过千百遍,细腻的光泽从肌肤深处散发出来,像是上等的美玉经过能工巧匠无数次的精心雕琢,没有一丝瑕疵,温润而又纯净。凑近细看,那肌肤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瓣,娇嫩得仿佛吹弹可破。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部精致绝伦的轮廓,明暗交错间,更显其五官的立体与深邃。

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挑,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为娇艳的桃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风情万种。当他的目光流转,那眼眸中仿佛藏着一汪清泉,盈盈秋波荡漾,波光粼粼间,无尽的魅惑悄然溢出。只需他轻轻一瞥,那目光便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瞬间勾住人的魂魄,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在他的眼神之中,无法自拔。这目光中,既有少年的纯真与灵动,又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妩媚,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他的鼻梁,恰似山峦起伏,线条流畅自然,从额头处顺势而下,挺拔而又不失精致,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与立体感。在光影的映照下,那鼻梁的侧面线条犹如一幅优美的画卷,每一处转折都恰到好处,宛如天成。这秀挺的琼鼻,不仅让他的五官更加协调,更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宛如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他的唇瓣,不点而朱,仿若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娇嫩欲滴,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泛着诱人的光泽。微微开合间,似有暗香浮动,那淡淡的香气,如同一缕轻柔的烟雾,萦绕在鼻尖,让人闻之欲醉。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微笑,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温暖人心。而当他轻轻抿唇,又带着一丝神秘与矜持,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他的美,全然超脱了世俗对于男子硬朗阳刚的刻板印象,仿若来自另一个神秘而迷人的世界。那绝非寻常男子满脸胡茬、肌肉贲张所展现出的刚猛之态,而是带着妲己那般足以颠倒众生、魅惑人心的独特媚态,宛如暗夜中绽放的绝美罂粟,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一颦一笑,都像是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蕴含着无尽的风情。当他轻轻挑眉,眼神流转间,仿若春日里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那灵动的神采瞬间便能点亮周围的空气,让人为之眼前一亮;当他微微抿唇,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恰似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洒下的清辉,温柔而又神秘,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引得旁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探寻那笑容背后隐藏的秘密。

举手投足间,他更是将儒雅妩媚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精心编排的舞蹈,流畅而自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行走时,步伐轻盈而稳健,衣袂飘飘,宛如风中摇曳的花朵,婀娜多姿;他抬手时,手臂线条优美流畅,指尖微微弯曲,仿若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卷,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韵味和美感。

无论是他微微蹙眉时,那眉心紧蹙间流露出的淡淡忧愁,仿若被乌云遮蔽的月光,让人看了心生怜惜,忍不住想要为他驱散心中的阴霾;还是他开怀大笑时,那爽朗的笑声如同山间清泉,清脆悦耳,回荡在空气中,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欢笑。他的每一种情绪表达,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人心,就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地缠绕着人们的心弦,弹奏出一曲曲动人的乐章,让人为之沉醉,为之痴迷。

他仿佛是天地间最完美的杰作,是大自然花费了无数心血精心雕琢而成的瑰宝。集世间所有美好于一身,他的肌肤白皙细腻,如同温润的美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他的五官精致绝伦,每一处轮廓都恰到好处,像是被最顶尖的艺术家精心描绘出来的一般;他的气质独特而迷人,既有女性的柔美与妩媚,又不失男性的坚毅与果敢,这种奇妙的融合,让他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人忘却了呼吸。

如此倾世的美貌,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忽略了他那足有两米的英挺身高和身上略显破旧的粗布麻衣。在众人眼中,他仿若一位误入凡尘的谪仙,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与这尘世的喧嚣格格不入。他的皮肤白皙得如同美玉一般,这种白皙在男子中极为罕见,初见时,甚至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然而,当你与他对视,看到他眼中那坚定而锐利的光芒,感受到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阳刚之气时,又会清楚地意识到,他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汉。他的美,是一种独特的存在,既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又有着男性独有的气概,这种矛盾而又和谐的美感,是只属于他——陈恒的独特性感,让人一旦见过,便永生难忘。

陈恒肯定不介意他的貌美,后世的史书上一定会写“久儒之貌美,万古无一”但被别人当猴看还是不行的,暗自决心以后一定要戴着面具。

陈恒、伍猛和伍谋三人昂首阔步地踏入了洛阳城。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都城,处处透着一股热闹劲儿,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周遭的喧闹声仿佛短暂地低了下去,众人的视线如一道道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汇集在了他们三人身上。伍猛和伍谋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双手不自觉地护住了怀里那精心包裹着的宣纸,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与不安。

反观陈恒,神色自若,仿若全然没有察觉到周围那一道道打量的目光,依旧迈着从容的步伐,稳步向前走去。早在决定来洛阳之前,陈恒便安排伍谋提前打听城内收购纸张的地方。此刻,伍谋走在前面,带路的脚步却显得有些慌乱,眼神中满是紧张。他偷偷打量着周围那些投来的目光,心中暗自嘀咕:“这洛阳城内的人眼神也太吓人了,还好我没长陈哥那样,不然……”光是这么一想,他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泛起一阵恶寒。

随着陈恒三人渐行渐远,那些原本投来的目光才逐渐收了回去。紧接着,一些平日里关系较好的商贩,或是彼此相识的人们,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他们的话题,几乎都围绕着伍猛展开。“你瞧见刚才那个小伙子没?长得可真是俊朗,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吧?”“是啊是啊,那模样,在这洛阳城里还没有见到过呢!”议论声此起彼伏,可陈恒一行人对此浑然不知,一心只想着赶紧把带来的宣纸卖出去。

在伍谋那略显紧张的引领下,陈恒终于来到了一处店铺前。抬眼望去,店铺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文房宝斋”四个苍劲有力的隶书大字,黑底金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尽显大气。陈恒深吸一口气,带着伍猛和伍谋抬脚迈进了铺子。

刚一进店,便有两道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陈恒身上。一道来自一位中年男子,瞧那气度不凡、衣着考究的模样,想必就是这家店的掌柜;另一道则来自一个身着仆人服饰的青年人。那目光,让陈恒感到极为不适,心中暗自咒骂道:“他妈的,一直盯着我看什么看!”可即便心中恼怒,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丝毫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

陈恒迅速调整好状态,脸上堆起了一抹和善的笑容,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这有一批自家耗费了不少心血精心制作的纸张,数量还算可观,而且品质绝对上乘。我在来洛阳的路上就听闻贵店在这城内口碑极佳,生意那叫一个兴隆,所以特地前来拜访,想着能与您做个生意。您不妨先看看这纸,质地光滑细腻,韧性十足,用它来书写,墨色均匀,不管是日常书写还是绘画创作,都再合适不过了。要是您对这批纸有兴趣,咱们可以好好详谈详谈,价格方面都好商量。”说着,陈恒示意伍猛将怀里的宣纸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展示给掌柜看。

掌柜的接过宣纸,仔细地端详起来,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可片刻之后,他却皱了皱眉头,放下纸张,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这位公子,你这纸确实不错,可在这洛阳城内,好纸多了去了。你这批纸,虽说有些优点,但也并非独一无二。依我看,十五两银子,已经是个不错的价钱了。”

陈恒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带着兄弟俩辛辛苦苦来到洛阳,本想着能卖个好价钱,可这掌柜却只给出这么一个低得离谱的价格。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掌柜的,您这出价也太低了吧?我们为了制作这批纸,耗费了多少心血,您是不知道啊。这价格,实在是没法接受。”

掌柜的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双手一摊:“公子,这就是行情价。要是你觉得不合适,那也没办法,我也不强求。”

陈恒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咬了咬牙,一把夺过掌柜手中的宣纸,转身就往店外走去。离开店铺时,他的脚步明显比进来时急促了许多,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妈的,谁再说穿越者可以横推天下,提一个意见就可以狂赚万把块的,百万的,谁她妈不得好死。”陈恒心里愤恨不平。

出了店门,陈恒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转头看向伍谋,开口问道:“小谋,咱们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钱?”

伍谋连忙从怀里掏出钱袋,仔细地数了数,回答道:“还剩三十三两。”

陈恒听后,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劳累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带着这批纸来到洛阳,却只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想在这洛阳城立足,必须得扬名立万。得先打出自己的名声来!”陈恒暗自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仔细一想,想要出名,参与文人雅集,参与太学辩论,拜访文坛名家,结识贵族子弟。这些他一个普通百姓想都不要想,跟本不可能。那什么路遇曹操,袁绍的跟本行不通。怎么办啊,真他妈的,唉!可恶的世家。不行,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对了,正路不行那就走小路,反正我是一个真小人。绑架谁呢?在这东汉末年他知道的大儒就一个蔡邕,其他的人的都不知道,对,就绑架蔡邕。

说干就干,陈恒戴上面具准备先和伍家兄弟说一下,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将他两叫来说:“小猛,小谋,你们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也算是理解我,但你们看这出来后就四处碰壁。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大事,出了事可能会杀头,我希望你们不要跟我一起冒险,毕竟你家里还有父亲呢。你们说呢?”

伍谋沉默了,他这人看的比较开,选择跟陈恒是因为陈恒有本事,要算起交情也没有什么救命之恩。完全可有可无,思考再三还是对陈恒说:“大哥,抱歉了,我不能再和你一起闯荡了。”

陈恒见伍谋这样说也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又不是亲兄弟,“好了,也不用愧疚,小谋,这三百张纸就送你了。代我向伯父问个好。”

见伍谋还想说什么,陈恒打断了说:“好了,别说了,小谋你也快快回家去吧,路上小心。”说完又看向伍猛。

伍猛只说了一句:“我跟你,陈哥。”

陈恒听完也很震惊,毕竟也只有一点交情。陈恒再次问了一下:“小猛,你说这话,我很高兴,但这可不是儿戏,要想清楚。”

伍猛再次低声说:“想好了,我跟你大哥。”

陈恒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伍猛的肩膀,说道:“小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大哥我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

第二天,陈恒目送着伍谋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但他没有时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带着伍猛,开始四处打听蔡邕的消息。

为了获取关于蔡邕的准确信息,陈恒花了整整两天时间,跑遍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他一边巧妙地运用自己穿越者的口才,编织着一个个看似合理的谎言,一边适时地拿出一些银子作为“好处费”,贿赂那些知道些内幕消息的人。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成功地掌握了蔡邕府邸的位置以及他的日常活动规律。此刻,陈恒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交织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离那个大胆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蔡邕现在是议郎,东汉末年议郎的官秩为六百石。当时没有明确的品级概念,若参照后世的九品官制,大致相当于五品。议郎的主要职责如下:

顾问应对:为皇帝提供咨询,就国家大政方针、政策法规、礼仪制度等方面的问题,依据自身的学识和见解,给出建议和回答,辅助皇帝决策。如皇帝对祭祀礼仪存疑,议郎可依据经典和传统给出解释与方案。

参与议政:参加朝廷的议政活动,对时政得失、官员任免、民生问题等提出意见和看法,可与公卿大臣共同讨论国家事务,将民间情况和社会问题反馈给朝廷。

奉诏出使:皇帝有时会根据需要,派遣议郎执行特殊使命,如代表朝廷慰问地方百姓、视察灾情、宣布诏令等,承担临时性的差遣任务。

就相当于皇帝秘书,“这可不好绑架。”陈恒心中想到。“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恒在狭小的茅草屋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推演着绑架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已经思量了好几天,他终于咬咬牙,将实施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十六号。这一天,对他来说,或许是改变命运的关键转折点。

夜幕缓缓降临,天色愈发昏暗,狂风在耳边怒号,裹挟着漫天飞雪,肆意地抽打着一切。雪;花如利刃般割在人的脸上,耳朵被冻得生疼,陈恒不禁心想,等这事儿过去了,一定要做个保暖耳朵的物件。他戴着那冰冷的铁面具,站在风雪中,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街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两天前,洛阳城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雪,这场雪对于陈恒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近日,他从那些文人的口中打听到,蔡邕这位大儒今晚要带着两个女儿外出赴宴。陈恒心中暗自嘀咕,真不明白这些文人雅士,为何偏偏要在这大雪纷飞的恶劣天气里去赴宴,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终于,陈恒看到了两辆马车缓缓驶来,在风雪中艰难前行。马车周围跟着好些护卫,陈恒眯着眼睛,仔细地数了数,足足有十人,而且个个都带着武器,在这昏暗的天色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眼看着马车就要走到拐角处,陈恒知道,绝佳的时机到了。风雪的呼啸声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动静,这对他和伍猛来说,是最好的掩护。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马车。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走在队伍后面的四个护卫打晕在地。紧接着,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迅速出手,将另外两个护卫也放倒了。此时,只剩下最后四个人,其中两个正在前面驾着马车。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其中一个驾车的护卫不经意地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身后的同伴都不见了踪影,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就要大喊。陈恒最讨厌这种在关键时刻坏事的小人物,就像他以前看电视剧里那些乱喊乱叫的龙套一样,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想也没想,出手的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直接将那个护卫打得半死不活。解决完这两人后,陈恒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后面那辆马车驾车人的嘴,手中的棍子迅速落下,那人便无声地晕了过去。陈恒顺势跳上马车,拿起缰绳,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驾车,便招呼伍猛上来接替。两人的体重加起来显然有些重,马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车厢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阿福,怎么了?”陈恒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于是迅速跑到第一辆马车前,将驾车的仆人也敲晕,自己坐了上去。

狂风依旧肆虐,那些原本负责照明的护卫此刻都倒在了雪地里,陈恒心里清楚,以这样的天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明天可能就会被冻死。想到这里,他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在心里默念:“只能怪这世道太残酷,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命了。”

陈恒驾着马车,在风雪中快速穿梭,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天色实在太黑了,他只能大概记住路线。这时,车厢里传来蔡邕明显带着怒意的声音:“阿兴,你是怎么驾的车?”陈恒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快点到达目的地。蔡邕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喊道:“下车!”

但此时,陈恒已经带着马车来到了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为了租下这个屋子,陈恒花了三两银子,这屋子虽然破败不堪,但好在能挡风遮雪,暂时作为他们的藏身之处。

陈恒停下马车,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车厢的帘子。只见一位四十四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把剑,警惕地看着他,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绑老夫?”陈恒可没心思跟他废话,手中的长棍猛地一挥,蔡邕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便晕死了过去。

紧接着,后面那辆马车传来了声音:“你们为何要抓我父亲?”陈恒转过头,只见在这大雪纷飞的世界里,银装素裹的洛阳城宛如一个梦幻的冰雪王国。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携手走出车厢,她们的出现,仿佛为这寒冷死寂的冬日注入了一抹别样的生机与色彩,在洁白的雪景映衬下,宛如两朵盛开在寒冬的娇艳花朵,格外引人注目。

蔡琰身姿婀娜,体态轻盈,恰似冬日里随风摇曳的细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优雅的韵味。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交领深衣,柔软的丝绸衣料在白雪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仿佛是月光洒在了湖面上。衣襟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那细腻的针法,将梅花的形态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让人仿佛能闻到那阵阵若有若无的暗香。领口和袖口镶着的一圈洁白狐皮,不仅为她抵御了冬日的严寒,更增添了几分高贵与华丽的气质。她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丝绦,丝绦上挂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玉佩,随着她的走动,玉佩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下身搭配的白色曳地长裙,裙摆宽大,她每走一步,裙摆都如同行云流水般飘逸,仿佛能带走世间所有的烦恼。

她的面容宛如精雕细琢的美玉,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光滑得如同婴儿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柳叶眉下,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眼眸中透着聪慧与温婉,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心生温暖。她将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挽起,梳成一个复杂精致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簪子上垂下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妩媚,让人移不开视线。

站在她身旁的蔡贞姬,虽然年纪稍小,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穿着一件粉色的交领襦裙,襦裙的颜色鲜艳而不失淡雅,与这洁白的雪景形成了鲜明而又和谐的对比。上衣的领口和袖口绣着淡粉色的桃花,花瓣娇嫩欲滴,仿佛刚刚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下裙是一条白色的百褶裙,裙摆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美丽动人。她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腰带,腰带的两端垂着长长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流苏轻轻摆动,显得俏皮可爱,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蔡贞姬的长相十分甜美,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的眉毛弯弯的,如同月牙一般,给人一种温柔可爱的感觉。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灵动有神,眼中透着天真无邪的光芒,仿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能在她的眼中找到。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粉嘟嘟的小嘴,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在她的笑容中消散。她的头发梳成两个可爱的发髻,分别垂在两侧,发髻上各插着一朵粉色的绢花,与她的衣着相得益彰,更显活泼俏皮,宛如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精灵。

姐妹俩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温暖与生机。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她们的发间、肩头,仿佛大自然也在为她们的美丽而倾倒。

陈恒没有理会姐妹俩的质问,转头对同样戴着面具的伍猛说道:“小猛,将蔡邕这老头送进屋里去。”蔡琰和蔡贞姬看着面前这两个戴着面具、身形高大的男子,吓得身体不停地颤抖。蔡琰还算比较镇定,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这位壮士,我父亲可曾得罪过你?”

陈恒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好了,我也不想伤害你们,但前提是你们得乖乖听话。好了,都进去吧。”说完,他也不给蔡琰再问的机会,就将她们赶进了屋里。

看着伍猛把蔡邕送进茅草屋,然后走了出来,陈恒对伍猛说道:“小猛,驾车到洛阳的其他地方去。”伍猛点了点头,走到蔡邕坐的那辆马车前,熟练地驾起马车。就这样,陈恒二人很快就驾车来到了城的对面。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将蔡琰姐妹赶下马车,又逼着她们换上粗布麻衣。姐妹俩一开始还不愿意,百般抗拒,最后不得已,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才肯换上。

看着换上粗布麻衣的蔡琰姐妹,即便没有了华丽的服饰和精致的妆容,她们依然明媚动人。陈恒心中一动,他在地上摸了摸,又在雪堆上抓了一把雪,将雪和泥土混合成泥团,朝着蔡邕姐妹走去。蔡琰见状,惊恐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陈恒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双手搓了搓泥土,直接朝着两姐妹的脸上涂抹。在他看来,即便脸上沾满了泥土,姐妹俩依然有一种别样的美。随后,陈恒再次上前,将两姐妹身上昂贵的首饰都换成了木制的,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陈恒和伍猛带着蔡琰姐妹,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蔡邕所在的那个茅草屋。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蔡邕大儒,此刻竟然会被困在这连贱民都嫌弃的破旧茅草屋里。

走进茅草屋,里面因为陈恒提前生了火,倒也不太冷。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一进屋,就看到在火堆旁还在昏睡的父亲,连忙跑了过去。陈恒见状,连忙说道:“好了,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真是够蠢的。你父亲只是昏睡过去了而已。还有啊,大晚上的去赴宴,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蔡琰听见陈恒这样说自己的父亲,立刻反驳道:“不许这样说我父亲!”她的脸上满是倔强,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的坚定维护。

蔡琰那声带着愤怒与倔强的反驳,在这狭小昏暗的茅草屋里回荡,火苗随着她激动的情绪微微晃动。陈恒看着眼前这个不过豆蔻年华却眼神坚定的女子,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这股情绪里,有对她反抗的不满,也有对她这份孝心的些许钦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向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投射在姐妹俩身上,将她们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平日里高高在上,哪能体会这世道的艰难。今晚要不是你们在这大雪天出去赴宴,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陈恒的声音冰冷而霸道,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都宣泄出来。

蔡贞姬紧紧地拽着姐姐的衣袖,躲在蔡琰身后,她那原本红扑扑的脸蛋此刻因为恐惧变得煞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偷偷地从蔡琰的肩头探出头,看向陈恒,那眼神里既有害怕,又有一丝愤怒。

蔡琰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迎上陈恒的目光。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她面容憔悴却不失美丽。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中,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她平日里温婉的形象截然不同。“这两位壮士,我不知你为何要绑架我们,但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若有什么诉求,尽管说出来,不要为难我父亲。”蔡琰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尽管她的身体因为紧张和寒冷微微颤抖,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时,陈恒用脚用力踢了踢躺在火堆旁的蔡邕,蔡琰还想阻止,但陈恒立即就拿起了旁边的木棍,蔡琰无奈退回去。蔡邕就这样被踢醒了,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茅草屋破旧的屋顶和陌生的环境。他努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全身无力。蔡琰和蔡贞姬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父亲。蔡邕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儿,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戴着面具的陈恒和伍猛,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蔡大儒,你可算醒了。”陈恒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蔡邕,戏谑的说。“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今日绑架你,就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分毫。”

蔡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恒,说道:“你这等行径,与那强盗何异?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文人的傲骨和倔强。

陈恒被蔡邕的话激怒,他上前一步,左手紧紧地抓住蔡邕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蔡邕一米七五左右,被陈恒提着衣领悬在了空中,“你少给我装清高!这世道,好人根本就活不下去。我若是不用些手段,早就被这乱世给吞没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对儒道狗经的伪君子,老子是小人。”蔡琰和蔡贞姬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呼出声,蔡琰连忙上前拉住陈恒的手臂,“壮士,你快放开我父亲,有话好好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陈恒看着蔡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松开了手,将蔡邕扔回了地上。“好,我就跟你好好说。我要你帮我在写一些东西,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只要你能做到,我立刻放你们走。”

蔡邕听了陈恒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想扬名?就凭你这种手段?即便你真的因此出名了,那也是恶名远扬。你若想在这世上留下好名声,就应该靠自己的真才实学,而不是靠绑架他人来达到目的。”

陈恒听了蔡邕的话,不由笑道“糟老头子,少废话!我不管什么恶名美名,我只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出名了,才能活下去。你到底答不答应?”

蔡邕摇了摇头,“我蔡邕一生遵循圣贤之道,绝不会助纣为虐。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陈恒那隔着面具的邪恶的笑容在昏黄摇曳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他的目光在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身上肆意游走,仿佛要将她们生吞活剥。蔡琰下意识地将妹妹蔡贞姬紧紧护在身后,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可眼神中却透着决然与无畏,死死地瞪着陈恒,像是一只护崽的母兽,随时准备为了保护妹妹而与敌人殊死一搏。蔡贞姬则躲在姐姐身后,小脸煞白如纸,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双手紧紧揪住姐姐的衣角,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着。

蔡邕气得浑身颤抖,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用颤抖的手指着陈恒,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嘶吼,然而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既有对陈恒的愤怒,又有对女儿们深深的担忧与无奈。

“你……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蔡邕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若敢动我女儿一根寒毛,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放过你!我蔡邕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却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来威胁我。”

蔡邕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愤怒的火焰依旧在他的眼中燃烧。

陈恒却对蔡邕的怒骂充耳不闻,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狭小的茅草屋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老东西,你少在这跟我放狠话!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拿什么来威胁我?”陈恒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着蔡琰姐妹逼近,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蔡邕和姐妹俩的心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帮我写一些东西,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放你们一马,不然……”陈恒故意拖长了尾音,隔着面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蔡邕望着步步紧逼的陈恒,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与陈恒抗衡。可是,作为父亲,他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们落入这恶人的手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最终,他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你休想!我蔡邕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为了自己和女儿的安危,去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陈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好,好得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陈恒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蔡琰的胳膊,将她从蔡贞姬身边拉了过来。蔡琰惊恐地尖叫起来,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陈恒的束缚,可陈恒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姐姐!”蔡贞姬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用她那小小的拳头拼命地捶打着陈恒的后背。“你这个坏人,放开我姐姐!”她一边哭一边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陈恒不耐烦地回过头,狠狠地瞪了蔡贞姬一眼,“小丫头,你再敢乱动,我连你一起收拾!”蔡贞姬被陈恒的眼神吓得愣住了,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泪水不停地从脸颊上滑落。

蔡邕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解救女儿,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刚一起身,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畜生!你放开我女儿!”蔡邕趴在地上,用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声嘶力竭地喊道。

陈恒看着蔡邕狼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快感。他将蔡琰拉到自己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样,老东西?看到你女儿在我手里,是不是很心疼?只要你现在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了她。”

蔡琰被陈恒粗暴地钳制着,动弹不得,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每一滴都饱含着她此刻的愤怒与不甘。她的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牙关紧咬,下唇被她用力地咬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那是她无声的反抗。

“你这个混蛋!”蔡琰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坚定,“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威胁到我们?你就算现在杀了我,我父亲也绝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我父亲一生坚守正义,绝不会向你这种恶徒低头!”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回荡,宛如一记记重锤,敲打着陈恒的耳膜。

陈恒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威胁手段,这父女三人会乖乖就范,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始料未及。他看着蔡琰那决绝的眼神,又瞧了瞧一旁满脸怒容、宁死不屈的蔡邕,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同时又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他松开紧握着蔡琰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一副又气又恼的表情。

“我靠!”陈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和无语,“你们这一家三口,怕不是脑子都被门夹了吧!我不过就是让你这老头给我写点东西,帮我在洛阳城传扬出去,多大点事儿啊!至于一个个摆出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脸上的表情夸张至极,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你们知道我为了这事儿费了多少心思吗?我本想着大家好商量,可你们呢?一点都不配合!”陈恒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茅草屋里回响,“我告诉你们,识相的就赶紧答应我,不然,我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他恶狠狠地瞪着蔡邕父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蔡邕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与悲愤,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不甘,然而一想到女儿们的安危,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文人的气节,尝试与眼前这个无赖周旋。他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又带着一丝决然,看向陈恒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帮你写东西传扬出去,那你且说说,究竟要我写些什么?,我得知道你要写的文章到底对大汉有没有害处,也好做个决断。”

陈恒听闻此言,原本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双手抱胸,迈着大步在茅草屋中来回踱步,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说道:“哼,老东西,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我要你写一篇文章,夸赞我陈恒是当世豪杰,有经天纬地之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而且要写得文采斐然,让洛阳城里那些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看了,都对我陈恒心生敬佩,主动来结交我。只要你把这事儿办妥了,我立马放你们走,绝不食言。”

蔡邕听着陈恒这番荒谬至极的要求,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差点又要晕过去。他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与愤怒,颤抖着说道:“你……你这简直是荒唐!你不过是个鸡鸣狗盗之徒,何来的经天纬地之才?让我违背良心去夸赞你,这与我一生所坚守的道义背道而驰,我如何能做到?”

陈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几步冲到蔡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道:“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你今天要是不答应,你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就要遭殃了!”说着,他还故意朝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瞥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

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吓得脸色惨白,蔡琰下意识地将妹妹护在身后,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眼神中却依旧透着倔强与不屈。蔡邕看着女儿们惊恐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犹豫再三,他终于咬了咬牙,无奈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等我写完文章,你就立刻放了我们。”

陈恒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蔡邕缓缓直起佝偻的身躯,眼中的无奈渐渐被一抹坚定所取代,他直视着陈恒的双眼,声音虽沙哑却掷地有声:“贼子,我既已答应你的要求,便会尽力去做。但我身为读书人,一生遵循圣贤之道,坚守心中道义,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必须答应我,文章内容绝不能违背我的道义。”

陈恒听闻,也不发怒蔡邕叫他贼子的事,他满脸不耐烦地嗤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老东西,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谈什么道义?不过是要你写我的文章罢了,能有什么违背道义的地方?”

“好了,也不为难你,接下来的几天大概你就得待在这了,也不要想着逃跑,不然,你只道的。”陈恒说完又从面具下发出桀桀怪笑。

蔡邕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陈恒的妥协。可还没等他松口气,陈恒又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说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等你写完文章,你得对外宣称是我绑架了你,还得亲自将这篇文章传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看到。”

蔡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恒,但蔡邕看着两个女儿,心中担忧。他知道,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为了女儿们的安全,他只能再次妥协。“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等一切都结束后,你会放我们离开,并且不再为难我们。”蔡邕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陈恒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识趣点,大家都好过。只要你把事情办得漂亮,我自然会信守承诺。”说罢,他得意地走到一旁,准备好笔墨纸砚,等待蔡邕动笔。

蔡邕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那沓白纸,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作为一名学识渊博、对各类事物都有着敏锐洞察力的大儒,他一眼便看出这白纸与自己平日里所见过的纸张大不相同。纸张质地细腻光滑,纹理均匀,透着一种别样的质感,就连纸张边缘的裁剪都十分整齐,这绝非寻常之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想要仔细探究一番这纸张的来历与奥秘,但一想到此刻身处险境,被眼前这个无赖绑架的屈辱境遇,便强忍着内心的好奇,将脸冷冷地撇向一旁,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陈恒自然没有心思去理会蔡邕那微妙的情绪变化,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这三人还乖乖待在原地,便顺手从一旁拎起一大袋烤棕熊肉干,粗鲁地朝着他们的方向丢了过去。肉干袋子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随后,他又转身看向正守在火堆旁的伍猛,大声吩咐道:“小猛,咱们今晚得换着守夜,这老头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可别让他趁咱们不注意给跑了。要是出了岔子,咱们这辛苦可就白费了。”

伍猛闻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与坚毅,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陈恒见伍猛应下了,便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地走到旁边的火堆旁,随意地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他那轻微的鼾声。

蔡邕见陈恒已经睡熟,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伍猛身上,伍猛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在火光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威严可怖。伍猛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让蔡邕根本找不到任何逃脱的机会。此时,蔡邕的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咕咕作响,饥饿感如潮水般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意志。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朝着那袋被陈恒丢过来的肉干伸出了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袋子的封口。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肉香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茅草屋。这股香气霸道地钻进蔡邕的鼻腔,刺激着他每一个嗅觉神经末梢。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目光落在袋子里那满满当当的瘦肉干上。每一块肉干都被烤得色泽诱人,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油光,纹理清晰可见,一看便是经过精心烤制,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诱人的香气不断地钻进他的鼻子,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腹中的饥饿感瞬间被这股香气勾了起来,愈发强烈。

蔡邕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地将袋子轻轻地放到蔡琰的身旁,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与无尽的无奈,低低地说道:“昭姬,贞姬,快吃吧。是父亲没本事,没能护你们周全,连累你们跟着我遭受这无妄之灾,受了这么多的磨难,父亲对不住你们啊。”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懊悔,仿佛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

蔡琰抬起头,目光触及到父亲那憔悴不堪的面容。父亲的脸颊消瘦得厉害,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深陷在眼窝里,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愧疚。她的心中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地割了一下,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温柔却又坚定地说道:“父亲,这绝对不是您的错,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已经为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是那些坏人的过错,与您无关。”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从袋子里拿起一块肉干,动作轻柔地递到蔡贞姬的手中,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爱。随后,她又拿起一块肉干,缓缓地送到父亲的嘴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父亲,您也吃点吧。您看,我们都需要您,您只有吃饱了,才有足够的力气带我们度过这个难关。”

蔡贞姬双手接过姐姐递来的肉干,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父亲,姐姐说得对,您快吃吧。我们都相信您,一定能想出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的。”

蔡邕看着懂事的女儿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几乎落泪。他颤抖着接过女儿递来的肉干,轻轻地咬了一口。肉干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咸香的滋味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开来。虽然这只是一袋普通的肉干,在平日里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但此刻,在这寒冷刺骨、破败不堪的茅草屋里,在这充满危险与恐惧的绝境之中,这一块小小的肉干却承载了太多的温暖与力量。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破旧茅草屋的缝隙,洒落在陈恒戴着面具的脸上。陈恒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昨晚的睡眠并不安稳,他戴着面具睡很不舒服。待他彻底清醒,抬眼望向四周,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光柱中尘埃飞舞。

陈恒揉了揉眼睛,视线很快便落在了一旁的伍猛身上。只见伍猛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蔡邕父女三人,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专注。他的身形略显疲惫,可那如钢铁般坚毅的站姿却没有丝毫动摇。陈恒走近一看,发现伍猛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球微微泛红,眼白处的血丝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网,纵横交错。显然,伍猛为了守夜,一夜未眠,而且期间也没有叫醒自己来换班。

陈恒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柔和,轻轻地拍了拍伍猛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感激,说道:“小猛,辛苦了,快睡去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伍猛转过头,看了陈恒一眼,眼中满是疲惫,他微微点了点头,连一句话都没说,便直接在原地躺了下来,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脸上紧绷的线条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陈恒将目光从伍猛身上移开,转而看向蔡邕父女三人。此时,蔡邕三人已经早早地起来了,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蔡邕身着一件华丽的儒士袍,衣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质地考究,在这简陋破旧的茅草屋中显得格格不入。陈恒看着蔡邕那身华丽的服饰,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厌恶与反感,他觉得蔡邕这副模样,就是那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文人的缩影,满是虚伪与做作。

陈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大步走到蔡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命令,说道:“老头,把你身上那身花里胡哨的衣服给换了,换成和你女儿那样的粗布麻衣。别在这装模作样,弄得自己多高贵似的。”

蔡邕抬起头,眼神中闪过无奈,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在昨晚已经深思熟虑了一整晚,为了能够保全女儿们的安全,他决定放下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做出妥协。他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套破旧的粗布麻衣,然后站起身来,朝着茅草屋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陈恒看着蔡邕的背影,心中感到十分意外。他回想起昨天蔡邕那宁死不屈、坚决反抗的模样,无论是言语上的斥责,还是眼神中的愤怒与倔强,都让他印象深刻。可仅仅过了一晚,蔡邕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得如此顺从,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陈恒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不明白蔡邕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他也没有多想,只要蔡邕能够乖乖听话,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微微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蔡邕换好衣服出来。

等穿越换好粗布麻衣后走出来,陈恒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对嘛,咱就是一个读过点书的老匹夫,平时穿的人模狗样,穿给谁看啊!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也敢称是大儒,真是笑话。”

蔡琰听到陈恒在骂她父亲,立即出声反驳:“你不能这么说我父亲!”蔡贞姬也恶狠狠的看着陈恒,但这样漂亮的姑娘作出这样的表情可真是赏心悦目啊!陈恒心里想到。

这时蔡邕说道:“琰儿,不要再说了。”

随后看向陈恒问:“壮士何故戴着面具?”

陈恒看了他一眼说:“不该问的别问,饭想必你也吃了,该做正事了吧!”

蔡邕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不以为意“就一莽夫,能写出什么好诗赋来。”

陈恒见蔡邕主动说要写,也没有在嘲讽他,说:“那就我说你写吧!”

说完后就找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回想过往背的诗赋。

蔡邕见陈恒已经在想了,他也赶紧跪坐在桌前,拿起毛笔蘸上墨汁等待陈恒的诗。

陈恒这时闭着眼睛嘴里说出:“我这时作的诗叫‘千字文’”蔡邕一听不以为意,就这名字?蔡琰和蔡贞姬也竖起耳朵听。

陈恒缓缓念出: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坐朝问道,垂拱平章。

爱育黎首,臣伏戎羌。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盖此身发,四大五常。恭惟鞠养,岂敢毁伤。

女慕贞洁,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墨悲丝染,诗赞羔羊。景行维贤,克念作圣。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虚堂习听。

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璧非宝,寸阴是竞。

资父事君,曰严与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

临深履薄,夙兴温凊。似兰斯馨,如松之盛。

川流不息,渊澄取映。容止若思,言辞安定。

笃初诚美,慎终宜令。荣业所基,籍甚无竟。

学优登仕,摄职从政。存以甘棠,去而益咏。

乐殊贵贱,礼别尊卑。上和下睦,夫唱妇随。

外受傅训,入奉母仪。诸姑伯叔,犹子比儿。

孔怀兄弟,同气连枝。交友投分,切磨箴规。

仁慈隐恻,造次弗离。节义廉退,颠沛匪亏。

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

坚持雅操,好爵自縻。都邑华夏,东西二京。

背邙面洛,浮渭据泾。宫殿盘郁,楼观飞惊。

图写禽兽,画彩仙灵。丙舍旁启,甲帐对楹。

肆筵设席,鼓瑟吹笙。升阶纳陛,弁转疑星。

右通广内,左达承明。既集坟典,亦聚群英。

杜稿钟隶,漆书壁经。府罗将相,路侠槐卿。

户封八县,家给千兵。高冠陪辇,驱毂振缨。

世禄侈富,车驾肥轻。策功茂实,勒碑刻铭。

磻溪伊尹,佐时阿衡。奄宅曲阜,微旦孰营。

桓公匡合,济弱扶倾。绮回汉惠,说感武丁。

俊乂密勿,多士寔宁。晋楚更霸,赵魏困横。

假途灭虢,践土会盟。何遵约法,韩弊烦刑。

起翦颇牧,用军最精。宣威沙漠,驰誉丹青。

九州禹迹,百郡秦并。岳宗泰岱,禅主云亭。

雁门紫塞,鸡田赤城。昆池碣石,钜野洞庭。

旷远绵邈,岩岫杳冥。治本于农,务兹稼穑。

俶载南亩,我艺黍稷。税熟贡新,劝赏黜陟。

孟轲敦素,史鱼秉直。庶几中庸,劳谦谨敕。

聆音察理,鉴貌辨色。贻厥嘉猷,勉其祗植。

省躬讥诫,宠增抗极。殆辱近耻,林皋幸即。

两疏见机,解组谁逼。索居闲处,沉默寂寥。

求古寻论,散虑逍遥。欣奏累遣,戚谢欢招。

渠荷的历,园莽抽条。枇杷晚翠,梧桐早凋。

陈根委翳,落叶飘摇。游鹍独运,凌摩绛霄。

耽读玩市,寓目囊箱。易輶攸畏,属耳垣墙。

具膳餐饭,适口充肠。饱饫烹宰,饥厌糟糠。

亲戚故旧,老少异粮。妾御绩纺,侍巾帷房。

纨扇圆洁,银烛炜煌。昼眠夕寐,蓝笋象床。

弦歌酒宴,接杯举觞。矫手顿足,悦豫且康。

嫡后嗣续,祭祀烝尝。稽颡再拜,悚惧恐惶。

笺牒简要,顾答审详。骸垢想浴,执热愿凉。

驴骡犊特,骇跃超骧。诛斩贼盗,捕获叛亡。

养由射柳,项橐辩义。师旷抚琴,优旃谏议。

公输制鸢,欧冶铸器。济民惠世,精妙无比。

年矢每催,曦晖朗曜。璇玑悬斡,晦魄环照。

指薪修祜,永绥吉劭。矩步引领,俯仰廊庙。

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