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7章 举孝廉引起的各方反应
夜幕低垂,细碎的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飘洒而下,悄无声息地为东汉末年的北宫勾勒出一幅静谧的雪景图。椒房殿隐匿于这雪幕之中,飞檐上渐渐积起了一层薄雪,在朦胧的夜色里若隐若现,宛如一条蛰伏的银龙。朱红色的宫墙与洁白的雪相互映衬,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洛阳城北宫-椒房殿:(在东汉末年,北宫的椒房殿也被用作皇后的住所,是皇后居住和处理后宫事务的重要场所,殿内装饰精美,墙壁用花椒粉末粉刷,寓意多子多福。)
殿外,汉白玉雕琢的栏杆已然被雪覆盖,像是披上了一层晶莹的纱衣。栏杆下,几株苍松傲雪而立,枝头的积雪沉甸甸的,压弯了松枝,偶尔有雪花簌簌落下,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细微的声响。远处的宫灯在风雪中摇曳,昏黄的灯光努力穿透这无边的夜色与雪幕,却只能照亮一小方天地,更衬出这深宫的寂寥与清冷。
踏入椒房殿内,暖意瞬间将人包裹。一座巨大的鎏金铜炉摆放在殿中央,炉身精雕细琢,盘旋的金龙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炉内炭火熊熊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跳跃的火苗映红了周围的空气。暖香随着青烟袅袅升腾,弥漫在整个宫殿,让人感到格外惬意。
地面上铺着来自西域的精美毛毯,毛毯上繁复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每一针每一线都编织着异域的神秘风情。四周墙壁以花椒和泥涂抹,历经岁月的沉淀,那股独特的芬芳依旧若有若无,为这冰冷的宫殿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墙上挂着的锦绣壁毯,色彩虽已有些黯淡,但绣工依旧细腻,上面所绣的百鸟朝凤图,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夜幕如墨,细密的雪花簌簌飘落,为北宫的椒房殿蒙上了一层凄清的纱幕。椒房殿内,昏黄的烛火在寒风的侵袭下摇曳不定,将殿内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绰绰。
皇后宋氏正静静地坐在榻上,她面容清瘦,肤色白皙如雪,却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仿佛是被这深宫的寂寞与清冷所侵蚀。弯弯的眉毛宛如初春的柳叶,细长而温婉,眉梢微微下垂,带着一抹淡淡的愁绪。双眸犹如一泓秋水,清澈而明亮,只是其中时常流露出一丝落寞与无奈,仿佛藏着无数个无人诉说的长夜。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略显单薄,颜色也不甚红润,总是微微抿着,似乎藏着无尽的心事。
她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锦袍上用五彩丝线绣着翚翟的图案,针法细腻,栩栩如生,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洁白柔软的狐裘毛边,不仅抵御了冬日的严寒,更增添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气质。然而,这华丽的服饰却难以掩盖她周身散发的孤寂气息。头上梳着端庄的发髻,几支朴素的发簪随意地插在发髻间,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仅有的一支步摇上,一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衬出她的楚楚可怜。
身旁,贴身宫女翠儿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添上一杯热茶,热气袅袅升腾,却驱不散这满殿的寒意。翠儿看着宋皇后,眼中满是心疼,轻声说道:“娘娘,夜深天寒,您多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宋皇后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多谢你,翠儿。也只有你还这般贴心。”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疲惫,仿佛这简单的几个字,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端起茶杯,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杯中的热气,思绪飘回到了往昔。想当初,她以世家之女的身份入宫,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本以为能在这深宫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安宁。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皇帝刘宏对她并无太多宠爱,后宫佳丽如云,他的心早已被那些娇艳妩媚的女子所吸引。宋皇后虽位居六宫之首,却始终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花朵,无人问津。
“翠儿,你说这宫里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宋皇后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
翠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娘娘,您别这么说。吉人自有天相,总会好起来的。”
宋皇后轻轻苦笑,“好起来?这深宫里,哪有那么容易。”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雪越下越大,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对未来的希望。
在这寂静的夜里,椒房殿外的风雪似乎更加猛烈了。风声呼啸,吹打着殿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笑。宋皇后抱紧双臂,试图从这寒冷的世界中寻得一丝温暖,可她的心却如这冬夜一般,冰冷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宋皇后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打在她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漫天飞雪。
“这雪,就像这宫里的争斗,永无休止。”宋皇后喃喃自语,“而我,不过是这棋局中的一颗棋子,身不由己。”
翠儿见状,急忙上前,想要关上窗户,“娘娘,您快回来,别冻着了。”
宋皇后却摆了摆手,“让我再看一会儿吧。或许,只有这漫天飞雪,才是这深宫里最纯净的东西。”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身上,瞬间融化,留下一片冰冷的水渍。宋皇后望着这银白的世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渴望能像这雪花一样,自由自在地飞舞,逃离这冰冷的皇宫,逃离这寂寞的命运。
然而,她知道,这不过是奢望。她是皇后,是这后宫的主人,即便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即便每日都在孤独与痛苦中挣扎,她也无法摆脱这身份的束缚。
“翠儿,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宋皇后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探寻。
翠儿低着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娘娘您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只要好好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宋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希望?我早已不敢奢望。在这深宫里,希望不过是最虚幻的东西。”她缓缓关上窗户,转过身,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不过,既然命运将我安排在这里,我便要好好活下去,哪怕这日子再艰难。”
她重新坐回榻上,拿起一本书卷,试图在这文字的世界里寻得一丝慰藉。然而,她的心思却始终无法集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年在宫中的点点滴滴,那些孤独的夜晚,那些冷漠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夜,愈发深沉,椒房殿内的烛火也渐渐微弱。宋皇后放下书卷,躺回榻上,拉过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她望着屋顶,眼神空洞而迷茫,在这寂静的夜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也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寒风呼啸,卷着细碎的雪花拍打在南宫延熹宫的朱红宫墙上,室外的冰天雪地与屋内的暖意融融形成鲜明对比。皇帝刘宏今夜在此留宿,殿内灯火辉煌,将一切照得亮如白昼。
刘宏此时没有头戴通天冠,此刻,他身着一件宽松的素色直裾长袍,面料是轻柔的蜀锦,触感丝滑,随着他的走动,衣袂轻轻飘动。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洁白的中衣,中衣的领口和袖口用淡蓝色的丝线绣着简单的卷云纹,低调而不失雅致。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绸带,带尾自然垂下,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脚上蹬着一双软底布靴,鞋面是黑色的上等皮革,没有过多的装饰,靴筒微微翻折,露出一小截白色的里衬,透着几分闲适与慵懒。他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只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简单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为他本就倦怠的面容添了几分随性。他面庞白皙,眼眸狭长,眼神中时常流露出玩世不恭的倦怠,薄唇轻抿,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张脸虽称不上英俊,却透着久居上位者的凌厉与威严。但因为常年的淫乱导致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
一群嫔妃围绕在刘宏身边,轻歌曼舞。她们身着色彩斑斓的罗裙,或浅粉如桃花初绽,或明黄似骄阳洒金,或黛绿若春日嫩柳,裙摆层层叠叠,上绣飞鸟游鱼、繁花茂叶,皆用五彩丝线密密绣就,走动间,裙角飘飞,如蝶舞翩跹。云鬓高耸,金钗玉簪错落其间,还有那流光溢彩的步摇,镶嵌着珍珠宝石,随着她们的动作,摇曳生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们柳腰款摆,眉眼含情,朱唇轻启,娇笑连连,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似带着无尽的诱惑,让人移不开目光。
何灵思在这一群莺莺燕燕中格外夺目。她身着一袭嫣红锦缎宫装,裙摆拖地,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牡丹花纹,每一朵牡丹都绣得栩栩如生,花瓣层层舒展,花蕊细腻逼真,仿佛要从裙上破土而出。领口微敞,露出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脖颈,一条珍珠项链点缀其上,更衬得肌肤胜雪。袖口宽大,以细腻的轻纱制成,随着她的舞动,如天边的云霞般飘拂。她的头发精心梳成了堕马髻,几缕发丝随意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增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一支凤凰造型的金步摇斜插在发髻上,凤凰的眼睛是两颗硕大的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灼灼光芒,仿佛要展翅高飞。
她的面容明艳动人,肌肤白皙如雪,脸颊上带着一抹自然的红晕,恰似春日盛开的桃花。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眸中波光流转,顾盼间风情万种,透着与生俱来的妩媚与灵动。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似能勾动人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在舞蹈时,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扭动,如风中摇曳的柳枝,柔美而又充满诱惑。
何灵思一边舞动,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刘宏的神色,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她心里清楚,在这深宫里,一切都要以皇帝的喜好为准则。自从与陈恒有过一夜之欢后,陈恒那如妖精般绝美的面庞、挺拔健硕的身姿,还有那令人难以忘怀的持久力量,就时常在她脑海中浮现。可陈恒不过是个身着粗布麻衣、无权无势的白身,在这看重权势地位的后宫,与他再续前缘只会是一场空想。她要抓住眼前的机会,凭借自己的美貌与智慧,在这深宫里站稳脚跟,成为刘宏最宠爱的妃子,甚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的确,刘宏成功的被妩媚动人的何灵思给吸引了,向何灵思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又向其他嫔妃摆摆手,其他嫔妃也都不甘的退下了。旁边的老太监王甫也识趣的退出去了。
何灵思见刘宏向自己招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娇笑,那笑容既带着妩媚,又不失端庄。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缓缓走到刘宏身前,然后盈盈下拜,声音娇柔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涩:“陛下,唤臣妾前来,是有何事吩咐?”说话间,她微微仰头,一双丹凤眼波光流转,含情脉脉地望向刘宏,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
刘宏靠在榻上,眼神中满是被勾起的欲望,他伸出手,轻轻抬起何灵思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急切:“爱妃今日的舞姿,真是让朕着迷。”何灵思脸颊泛红,似是被这直白的夸赞羞到,却又顺势靠近刘宏,柔声道:“能得陛下夸赞,是臣妾的福气。臣妾日日夜夜都盼着能博陛下欢心,只要陛下高兴,臣妾做什么都愿意。”说着,她用手指轻轻抚上刘宏的衣袖,动作轻柔而又充满暗示。
刘宏被她这番举动撩拨得更加心动,一把将何灵思拉到身边坐下。何灵思顺势依偎在刘宏怀里,娇嗔道:“陛下整日忙于朝政,也该多歇息歇息。臣妾虽不懂朝堂之事,但定能在这后宫之中,让陛下忘却烦恼。”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为刘宏按摩着肩膀,眼神始终含情地看着他。
刘宏被她的温柔乡迷得晕头转向,大手不自觉地在何灵思腰间游走,点头道:“还是爱妃贴心,这后宫之中,也就你最懂朕。”何灵思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又立刻收敛,娇声道:“陛下如此厚爱,臣妾无以为报。日后定会更加尽心尽力地伺候陛下。”
刘宏一把抱起何灵思,大步迈向内殿。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将外面的喧嚣与纷扰彻底隔绝。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似是在为这旖旎的一幕伴舞。
何灵思双手轻轻环住刘宏的脖颈,脸颊绯红,如熟透的蜜桃般诱人。她微微仰头,凑近刘宏的耳畔,轻声呢喃:“陛下,您这般急切,倒是让臣妾有些害怕呢。”声音娇柔婉转,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丝丝缕缕的勾人意味。
刘宏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眼中的欲望愈发浓烈,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何灵思的脸上:“爱妃,你今日可真是勾走了朕的魂儿。”说罢,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
何灵思半倚在床边,眼神中透着妩媚与娇羞,她缓缓伸出玉手,解开自己上衣的系带,绯色的纱衣顺着她的肩头缓缓滑落,露出如雪般的肌肤。她微微侧头,避开刘宏炽热的目光,轻声说道:“陛下,您可要怜惜臣妾。”
刘宏见状,哪里还按捺得住,迅速除去自己的衣物,迫不及待地覆上何灵思的身躯。何灵思嘤咛一声,双臂紧紧环住刘宏,两人在这温暖的锦被中纠缠在一起。
一番云雨过后,刘宏心满意足地躺在榻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何灵思的腰间。何灵思脸颊依旧泛红,她轻轻依偎在刘宏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娇声道:“陛下,您觉得臣妾今日可还让您满意?”
刘宏嘴角上扬,轻轻捏了捏何灵思的脸蛋,说道:“爱妃自然是让朕满意极了。”
何灵思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又故作委屈地说:“可这后宫佳丽众多,陛下每日要应付那么多姐妹,臣妾真怕有一天,陛下就将臣妾忘了。”
刘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安慰道:“爱妃放心,朕心里最爱的就是你。”
何灵思心中暗喜,却又娇嗔道:“陛下,您这话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日后,陛下可要多来臣妾这里,不然,臣妾可会相思成疾的。”
刘宏哈哈一笑,点头道:“好,朕答应你。”
两人又亲昵地说了会儿话,刘宏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何灵思看着熟睡的刘宏,眼神逐渐变得清冷而坚定。她深知,在这深宫里,一时的宠爱并不能代表什么,想要长久地立足,还需步步为营。她轻轻从刘宏的怀中挣脱出来,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第二天早上,陈恒起来后,洗漱完,继续在看竹简上记载的兵书。一连几天都是一样,不是看兵书就是和蔡邕讨论诗词。
但也就是在这几天陈恒陈久儒的名字传遍了洛阳上至皇帝皇后,中到无数世家大族之人,下至一些攀附权贵的落魄寒门士子口中。也逐渐以洛阳为中心朝四方扩散,原因吗,就是陈恒写的那几篇诗赋了。这几天蔡邕马日磾两人不断宴请好友,都说很看重陈恒陈久儒这个年轻人,并且将那些诗赋拿出来与好友一同鉴赏,众好友都惊为天人,也抄录了许多,这也就把陈恒陈久儒的名字给传出去了。
雪后的洛阳,一片银装素裹,袁家府邸在这茫茫雪景中更显巍峨庄重。
府邸坐落在洛阳城的繁华地段,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厚重,上面的一排排金色门钉在雪后的日光下闪烁着光芒。门楣之上高悬着一块烫金匾额,“袁府”二字苍劲有力,彰显着这家族的不凡地位。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守着,身上也落了一层薄雪,却丝毫不减它们的威严气势。
踏入府门,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直通正厅。甬道两旁,是修剪整齐的松柏,此时枝头堆满了积雪,沉甸甸的,偶尔有雪花簌簌落下。沿着甬道前行,便能看到正厅,正厅名为“承荫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厅内,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红木打造,雕着精美的花纹。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还有历代皇帝御赐的匾额,彰显着袁家四世三公的荣耀与辉煌。
绕过正厅,是一处精致的花园。假山上积满了雪,宛如一座银白的玉山。池塘里的水已经结冰,冰面上也落了雪,远远望去,像一面巨大的白色镜子。池塘边的垂柳,枝条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花园中还有几处亭子,飞檐高挑,亭角挂着的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花园的后方,是袁家子弟的居所。这些房屋错落有致,青砖灰瓦,每一间都宽敞明亮。屋内布置得典雅舒适,床铺、桌椅一应俱全,还有暖炉供冬日取暖。
再往后,是袁家的藏书楼。楼高三层,里面收藏着无数珍贵的书籍、典籍,从经史子集到兵法谋略,应有尽有。这里是袁家子弟求知问道的地方,也是家族文化传承的重要所在。整个袁府,在雪后的阳光下,既透着世家大族的威严,又有着几分宁静与祥和。
洛阳的冬日,寒意凛冽,袁家府邸的书房却温暖如春。
此刻的书房里,正有两个中年人和三个青年人看着什么交谈。正是他们袁家每月一次的书房讨论。
书房宽敞,四面的胡桃木书架上摆满了珍贵的经史子集与名家诗词。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彰显着袁家的文化底蕴。地面铺着从西域进贡的厚毛毯,柔软舒适。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乌木案几,案几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还摆着一个小巧的博山炉,轻烟袅袅升腾,蕙草香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袁隗一袭深紫色锦袍,领口与袖口镶着柔软的兔毛,更衬出他的沉稳与尊贵。他面容清癯,眼神深邃而温和,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更添了几分儒雅与睿智。
袁逢身着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嵌玉腰带,整个人显得庄重而威严。他的脸庞线条刚硬,目光中透着精明与果决,花白的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尽显家族长辈的风范。
袁基一袭月白色长袍,衣摆处绣着淡雅的梅花图案,气质温润如玉。他身形修长,面容清秀,眉眼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袁绍穿着一件朱红色深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绣着暗纹的白色中衣,潇洒自在。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豪迈,举手投足间尽显不羁。
袁术身着宝蓝色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珍珠的腰带,整个人光彩照人。他面庞俊朗,五官线条分明,双眸明亮而有神,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
说实话,世家大族的底蕴在这几人的气质上展露无疑,哪怕是被后世称为‘冢中枯骨’的袁术看起来都少年义气十足。
青铜炭盆里炭火正旺,暖意融融。袁隗与袁逢身着锦绣长袍,神色沉稳,在案几后跪坐,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大族的雍容气度。袁基、袁绍、袁术三人身姿挺拔,垂手站立,神情专注地看着案几上的诗赋。
袁隗轻抚长须,声如洪钟,沉稳有力:“仲和、本初、公路,尔等研读这些诗赋已久,且道来有何感悟?”
袁基率先打破沉默,眼中难掩惊叹:“叔父,初读这《滕王阁序》,真乃惊为天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寥寥数字,勾勒之景却如此壮阔,实乃神来之笔。还有那‘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般壮志豪情,真叫人对作者肃然起敬,能作此等文章,定是文坛巨匠。”
袁术也一改往日的傲慢,急切说道:“大哥所言极是,这《滕王阁序》的文辞之美、意境之高,远超当下诸多诗文。还有那‘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尽显作者的博闻广识,实在令人钦佩。”
袁绍双手抱拳道:“父亲、叔父,这诗赋之中既有山河盛景,又含人生志向,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其作者必是当世大才。”
袁逢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嘉许,缓缓说道:“作此诗赋之人,叫陈恒,字久儒,乃一介布衣,是蔡邕蔡伯喈举荐而来。”
听到这话,袁术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屑,“噗”地冷笑一声,嘴角高高扬起,满脸嘲讽:“哼!吾当是何等人物,不过是个寒门白身!就他也配作出这样的文章?莫不是剽窃他人,妄图借此攀高枝!什么‘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一个出身低微的人,谈什么志向,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是想借此蛊惑世人,好让自己有机会混入上流罢了。他也不想想,我袁家世代簪缨,岂是他能高攀得起的?”
袁绍也微微皱眉,神色傲慢,鼻孔轻哼一声:“父亲,我就说,这样的文章,怎么会出自一个毫无背景的白身之手。想来是平日里听多了文人雅士的高谈阔论,便东施效颦,拼凑出这些句子,妄图沽名钓誉。他也不想想,我袁家四世三公,名震天下,往来皆是权贵,岂是他能轻易巴结的?我袁家的门槛,比他这辈子见过的高山都高!”
袁基虽觉诗赋精妙,但也跟着表态:“叔父、父亲,两位兄弟所言不无道理。虽说文章确实出彩,但一个寒门子弟,能有多少阅历和见识?写这些壮志凌云之语,不过是自不量力。或许是蔡邕一时看走了眼,才举荐了他。蔡公此次,怕是被这小子给蒙骗了。”
袁逢微微点头,神色威严:“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第高贵,岂会轻易被一个白身蒙骗。不过既然蔡邕举荐,也不可全然不顾,先将他唤来,若真是剽窃,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敢在我袁家面前耍心眼,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袁基拿起《天上白玉京》,说道:“这《天上白玉京》此前读来,意境缥缈,满是仙人之姿,可如今知道是白身所作,便觉不过是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袁术一把夺过诗赋,双手抱胸,满脸嘲讽:“哼,写得这般虚无缥缈,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只能靠幻想来满足自己。他以为写些神仙之事,就能显得自己超凡脱俗?在我袁家的权势面前,这些所谓的才华,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我袁家跺一跺脚,天下都要颤三颤,他这点小伎俩,还想入我等法眼?”
袁绍摸着下巴,思索道:“就是,这明显是他想借此诗抬高自己身价,却不知在我等看来,不过是笑柄。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现世,简直是自不量力。”
袁基又拿起《洛神赋》,说道:“之前觉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描写精妙,可如今想来,一个白身,作这等艳情之赋,怕是心思不正,想借此吸引他人注意。”
袁术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再怎么精妙,也不过是个白身所写。我看他就是想靠这些东西攀附上流,入我袁家的眼。咱们袁家什么奇珍异宝、名家墨宝没见过,岂能被他这点东西轻易打动?说不定他作这赋,就是为了讨好哪家闺秀,心思不纯。这种艳俗之辞,也好意思拿出来,简直玷污了我袁家书房。在我袁家,这种东西连垫桌脚都不配!”
袁绍接话道:“我看他就是想靠这些歪门邪道来博取名声,实在是下作。出身低微也就罢了,还如此不安分,妄图用这些东西来扰乱文坛,真是可恶!”
袁基接着拿起《水调歌头》,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之前觉得新颖,现在只觉得是无病呻吟。”
袁术冷笑一声,双手一摊:“不伦不类,既不像诗又不像赋,完全不合章法。一个白身,不懂正统文学,就胡乱拼凑,还敢称佳作,真是可笑至极。我看他就是想博眼球,却连最基本的文学规矩都不懂,简直是对文坛的侮辱。”
袁绍微微摇头:“就是,这种东西,也配摆在我袁家案几上,简直是对我袁家的侮辱。我袁家世代传承的文学品味,岂是他能玷污的?”
袁基再次开口说:“叔父,这《滕王阁序》乍看之下,辞藻确实华丽,像那句‘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对景色的描绘不可谓不精巧。可细细想来,此人不过是个寒门白身,竟妄图以华丽辞章来掩盖出身的低微,实在是自不量力。用这些看似精妙的语句堆砌,不过是小家子气的显摆,全然没有我袁家子弟的大气与涵养。我袁家子弟出口成章,那是底蕴使然,哪像他这般刻意做作。”
袁术微微仰头,眼中满是轻蔑,冷笑一声:“大哥所言极是。什么‘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写得花里胡哨,不就是想讨好我等权贵?他以为凭这些浮夸之词,就能混入上流?真是可笑至极。这种文章,不过是市井之徒哗众取宠的手段,与我袁家世代传承的高雅文风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我袁家的文风,那是天下文人竞相模仿的典范,他也配与我袁家相提并论?”
袁绍双手抱拳道:“父亲、叔父,这《情殇吟》虽以长篇歌行体展现,行文看似流畅,可终究是出自寒门之手。此人怕是想借此诗扬名立万,却不知这等直白浅陋的叙事,在我袁家看来,毫无韵味。比起我袁家平日里品鉴的经典,这诗就像村夫野老的粗俗言语,难登大雅之堂。我袁家平日里读的都是经史子集,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以后莫要再摆在我眼前。”
袁术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屑,嗤笑出声:“哼,不过是蔡邕看走了眼,一个寒门白身,纵使有些才华,又能如何?我袁家跺一跺脚,这天下都要抖三抖,岂是他能轻易攀附的?他写这些东西,无非是想引起权贵注意,妄想一步登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简直是白日做梦!”
袁隗听袁术如此叫蔡邕大名,立即严厉说:“公路,不可无礼,此人是蔡公举荐,想必这些诗赋也确实是他所作,不必怀疑。蔡公乃文坛泰斗,眼光独到,举荐之人必有可取之处,你休要再妄加揣测。”
袁术听了,虽微微低头,脸上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小声嘟囔:“就算是蔡公举荐,也难保不会看走眼,一个寒门能有多大能耐。”
袁绍也微微皱眉,神色傲慢:“父亲,虽说这陈恒诗赋表面有些独到之处,但寒门之人,出身卑贱,骨子里就带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有些文采,也改不了小家子气,与我袁家子弟自幼熏陶的气度底蕴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我袁家四世三公,名震天下,往来皆是权贵,怎能轻易与这等白身结交,拉低了身份。我袁家的门庭,岂是他能随意踏入的?”
袁基则相对温和,拱手说道:“叔父、父亲,两位兄弟所言虽有道理,但这陈恒。若能将他收归麾下,为家族所用,让他的才学成为袁家的助力,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日后他仰仗我袁家声名,自然也能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我们袁家给他一个机会,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袁逢微微点头,神色威严:“仲和所言有理。不过是看在蔡邕的面子上,可先派人将他唤来,若是真有真才实学,再考虑让他入府,为家族子弟讲学,但也需让他明白,在我袁家,他不过是个仰人鼻息的附庸。我袁家的地位,岂是他能轻易撼动的,他该感恩戴德才是。他若敢有半点不恭,定叫他身败名裂。”
袁绍微微摇头:“虽说读起来有些意思,但终究登不了大雅之堂。若是能加以引导,让他按照袁家的喜好来创作,倒也能为家族增添些谈资。但他也别想因此就得到重用,在袁家,他永远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他不过是我袁家的一颗棋子,用之则来,挥之则去。”
袁逢摆了摆手,总结道:“不管如何,这陈恒既然有蔡邕举荐,必有过人之处。但我袁家尊贵无比,他若想得到赏识,就得放下身段,全心全意为家族服务。你们去安排吧,莫要失了我袁家的威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时袁隗发话了:“好了,也不必为这乡野村夫浪费口舌。且先派人将他请来,到时候再看他如何应对我袁家的考校,”
袁基点头应道:“叔父所言极是,待他来了,我便以文坛典故、经史子集考他,看他腹中究竟有多少学问。‘器必试而后知其利钝,马必驾而后知其驽良’。”
袁术撇了撇嘴:“考校他都是抬举他,我看直接让他在府前候着,晾他个大半日,先挫挫他的锐气,看他还敢不敢妄自尊大。”
袁绍抱拳道:“等他来了,我便让他现场作赋,题目就由我来出,若是作得不好,也好让他知道我袁家的厉害,莫要再来丢人现眼。”
袁逢微微颔首:“一切按你们说的办,只是行事不可太过张扬,以免落人口实,毕竟蔡公举荐,我们还是要顾及几分颜面。但也绝不能让他小瞧了我袁家。”
众人齐声道:“谨遵父亲(叔父)教诲。”
一场围绕着陈恒和他诗赋的事也只是一点小插曲,在袁家府邸没有掀起一点涟漪,而陈恒,这个寒门士子,即将踏入这世家大族的地盘,而他还在安静的看着兵书。
杨府,也就是弘农杨氏在洛阳的府邸,杨氏也是东汉时期的四世三公之家,一书房内祖孙三代三人也在拿着从蔡邕那里抄录好的诗赋在读。
片刻后,少年人便激动的颤抖,此少年人就是杨修,杨修于书房内,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他身形清瘦,身高七尺有余,举止间尽显文雅洒脱。
其面容白皙且透着淡淡红润,仿若冬日里初绽的寒梅。剑眉斜飞入鬓,恰似两抹墨色的利刃,为他添了几分英气。眉下双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眼眸转动间,透着灵动与聪慧,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鼻梁挺直,线条硬朗,为他的面容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嘴唇薄而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总带着一抹自信而从容的笑意,似乎对一切都成竹在胸。
在这寒冷的冬日,书房里虽有炭火取暖,杨修仍着一身厚实而不失风度的冬装。他身着一件深灰色的棉袍,棉袍质地精良,表面光滑如缎,在炭火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与袖口处,皆镶着一圈柔软的羊羔毛,洁白如雪,不仅增添了几分温暖,更显精致。
外搭一件黑色的锦缎披风,披风边缘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针线细密,栩栩如生。领口处用一枚翡翠别针固定,那翡翠圆润剔透,色泽鲜艳,在黑色锦缎的映衬下,更显华贵。他腰间束着一条褐色的皮带,皮带上镶嵌着几颗小巧的白玉,简约而不失格调。足蹬一双黑色的布靴,靴面上同样绣着简单的花纹,与整体装扮相得益彰,尽显其儒雅沉稳的气质。
旁边一老人见杨修如此激动,于是问:“德祖,何事激动?”此人就是杨修的祖父杨赐。杨赐身形略显清瘦,却气质矍铄,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大族的优雅风范。他面容清癯,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无损他的从容与淡定。眉毛疏朗,透着几分仙风道骨,眉下双眼温和而深邃,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阅历。他的鼻梁高挺且直,嘴唇薄而线条柔和,嘴角微微上扬,总是带着一抹和蔼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他身着一件深紫色的绸面棉袍,棉袍质地柔软,触感细腻,上面用丝线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尽显其高雅品味。领口和袖口处,镶着一圈浅灰色的兔毛,轻柔而温暖。外搭一件褐色的锦缎披风,披风上绣着象征长寿与吉祥的仙鹤图案,针法细腻,栩栩如生。腰间系着一条淡青色的丝绦,丝绦上挂着一块古朴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透着岁月的痕迹。他头戴一顶黑色的貂皮帽,帽檐微微下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的额头,更衬出他的稳重与端庄。
听到祖父问话,杨修马上回答:“回祖父,修为此诗赋而激动,此诗赋前无古人,也可能后无来者。简直千古难见啊!”
“此诗赋是一个叫陈恒的年轻人所做,作此诗赋之人乃一平民,是蔡大儒准备举荐他,你如何看待?”杨赐又问。
杨修不慌不忙答道:“做此诗赋之人必定名留青史。”说了好像又没有说。
但杨赐却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洛阳城郭府,也就是颖川郭家在洛阳的府邸,在洛阳的人是郭弘,现任卫尉丞,卫尉的副手,负责辅助卫尉处理卫尉寺内及派出机构的事务。
在书房里,一中年人和一少年在看着几篇诗赋,正是陈恒所作,中年人是郭弘,十六七岁的是郭嘉,那个在后世被称为‘鬼才’的郭嘉,年岁不大的郭嘉因在家族中脱颖而出,所以现在在洛阳被培养。
郭嘉身着一袭深青色锦袍,衣摆与袖口处皆绣着精致的云纹,以厚实的白狐毛镶边,不仅抵御了严寒,更添几分华贵。他身形清瘦,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
乌黑的长发束于玉冠之下,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眉如远黛,眼眸深邃而明亮,恰似寒夜中的星辰,其中透着洞察世事的聪慧与不羁。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若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完诗赋后,只一句“写此诗赋者千古无二。”
郭弘却说:“写此诗赋之人乃一介平民,是蔡邕给他背书,这才将他写的诗赋传了出来。”
郭嘉却笑道:“这又有什么?那只能说明这人有惊天之才,憾地之能。能从一介平民白身到现在蔡公背书传播文章,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郭弘却说:“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阻止他举为孝廉,平白恶了人家。”
北宫德阳殿。
此时皇帝刘宏正下朝后与嫔妃嘻嘻玩闹,问一旁的太监王甫:“朕有些乏了,最近可有什么有趣之事?说来听听。”
王甫谄媚回道:“国家,最近确实有些趣事,王甫拍了拍手,就有一个小太监抱着一木箱走来。”
“此是何物?”刘宏好奇问。
“回国家,最近蔡大儒举荐了一人,这是此人写下的诗赋。给国家看看。”王甫说完就打开木箱将里面用白纸抄的诗赋拿了出来。
“欧,快来看看。”刘宏听问连忙说道。但又说:“写的不好,我唯你是问。”
“奴才哪敢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国家。”王甫连忙谄媚道。
随着陈恒的诗赋映入眼帘,刘宏大为震撼,“此诗字数与以往的不同。”在看了一段时间惊声说:“大才,惊天之才。看来此陈恒不是一沽名钓誉之辈。就先通过,明天召集前来,我倒要看看此人。”
王甫连应声“唯!”
椒房殿。
此时也发生着同一幕,都是因为太无聊而看到了陈恒的诗赋。
抑郁寡欢的宋皇后看到这诗赋后就喜欢上了,尤其是《情殇吟》一诗,直刺他的内心,《情殇吟》可是陈恒将《长恨歌》改编而来其中也只改变了故事情节,将杨贵妃唐太宗改为褒姒和周幽王。同样是皇后,她感同身受。直接将陈恒引为知己。在看到其他的诗赋后也同样惊为天人。忙问旁边贴身宫女:“小翠,写出此诗赋之人是谁?”
小翠看见她家娘娘平时都是郁郁寡欢的,但现在却笑了也高兴说:“回娘娘,写此诗赋之人名叫陈恒,这几天蔡大儒举荐他为孝廉。”
皇后宋静姝也笑着说:“没成想了解我的人会是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宋静姝:源自《诗经·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静姝”描绘女子安静美好,用于皇后之名,体现其温柔娴静的气质。)
于是接着问:“小翠,他出身如何?”
“回娘娘,此人是一介白身,来自凉州。”
宋静姝听完叹了口气:“唉,又是一个苦命人。取纸笔来,我给父亲写,罢了还是不写了,以免又被人抓住把柄。”
陈恒的诗赋经蔡邕,马日磾两人的传播可谓是传遍洛阳城内外,并向着外扩散。而陈恒本人还在读兵书。
吃过晚饭,洗漱好后,陈恒依旧戴着面具在看竹简,为何要戴面具,原因无他,他她妈貌美了,正当他还在仔细挑灯夜读时,一小厮敲门说是蔡邕找他到书房里去,陈恒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来到书房,就见蔡邕正跪坐在案几旁看书,见陈恒来了也不磨蹭,一连询问了陈恒近期的收获,在之后就进入正题了。
“久儒啊,这些天我都看在眼里,不骄不躁难得啊,继续下去定成大气。”听着蔡邕说这话,陈恒心里还有些感动,毕竟非亲非故的,陈恒还绑架过他,但这些天蔡邕一直帮他传播诗赋,为他举孝廉,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在心里想“以后就不屠戮蔡家了。”他可没有忘记他的信念呢,把世族掀翻。
“谢蔡公提携之恩。”陈恒也没有说什别的,只一句话。
书房内茶香袅袅。蔡邕轻抚胡须,眼中满是欣赏,微笑着说道:“好了,以后就叫我伯父吧,我也托大叫你一声贤侄。”
你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声音表现出激动,忙起身恭敬行礼:“承蒙伯父厚爱,小侄定当铭记。”蔡邕微微点头,目光望向窗外夜色,感慨道:“贤侄才情出众,日后必能在这乱世有所作为。”
蔡邕神色微变,旋即看向你,神色中带着几分高兴:“皇帝明日要召见你。”
你心中一高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蔡邕见状,拍了拍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当今圣上,心思难测,贤侄此去,务必谨言慎行。切不可随意谈及朝政敏感之事,多听多看,言简意赅。若问及学问,你便将平日所学,条理清晰地阐述,展现出你的才学与稳重。”
你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坚定地点头:“多谢伯父提点,小侄定当牢记。”此刻,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你却深知,自己即将踏入一个充满变数的朝堂,全部都是老狐狸,但他已经决定明天请命前往边疆做一个小吏。
想着明天的面圣之事,不觉间就睡着了。
寅时:十二时辰计时法中,寅时对应凌晨三点到五点,早上四点半正处于这个时段。
陈恒迷迷糊糊间就被人给叫醒了,来人是一侍女,“大人叫奴婢来为公子洗漱。”陈恒也没注意他的容貌对这侍女的影响。
说完陈恒便起身跟着脸红心跳的侍女来到一处地方,那里有五个侍女在浴盆旁边等着他,但见到陈恒模糊见的容貌,一个个都脸红心跳。
陈恒也就被动的接受她们小手的服侍,脱衣搓身洗澡后,就见一侍女端来一青色锦袍和一些玉器头饰,还有一件锦绣的鞋。
这一刻,说实话,陈恒真的被感动到了,什么也不说了以后让你蔡家红红火火。陈恒想到。
陈恒被这些侍女们连连摆弄,头发洗好后擦干净,用一个玉簪子束起,换好青色的华服锦袍,系上一华丽腰带,脚上也穿着锦绣鞋。
这一套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在世的魅魔”。旁边的侍女也都看呆了。
陈恒也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形象,一定是行走的荷尔蒙。
一仆人这时来传话也愣了一瞬,但还是说:“公子,大人让你赶紧过来。”说完后也再看了一眼后才匆匆离去。
陈恒也疾步前往书房,就见蔡邕已经在等他了,但饶是蔡邕这老头也难免一愣,但还是努力不看陈恒的脸庞,再三叮嘱:“见了陛下,切莫多言,问一答一,言辞务必谦逊。稍有差池,便是大祸临头。入朝面圣,礼仪不可有一丝懈怠。从叩拜的姿势到起身的仪态,都要做得规规矩矩,万不可失了礼数。朝堂之上,局势复杂,你要多看、多听、少说。陛下问策,你便将平日所学,条理清晰地讲出来。切不可慌乱,要展现出咱们家的学识和涵养。”
陈恒还是听完了全部,便与蔡邕一起出门了。但见身后有人注视,便也往回看了看,看见一温婉的眼眸正看着他,“这不是蔡琰吗?”也不好细想,冲她一笑便转身跟着蔡邕离开了。
此时的蔡邕脸颊绯红,看见陈恒对着他笑心脏砰砰直跳。旁边的蔡贞姬连忙说:“今天的陈恒可太美了,美的像仙子。”
蔡琰听完连忙说:“贞姬,不可胡说,陈公子是男子,怎能如此说。”
蔡贞姬嘟嘟嘴不服道:“哪有啊,他明明长的很美。”
蔡琰也不再与她争论,在心底回想起了陈恒对他笑时的场景。脸颊红的厉害。
朱雀门外,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陈恒已在这清冷的晨风中伫立许久。他身形隐于队列末尾,微微垂首,无人在意他的存在。摇曳的火把光影跳跃,映照着一列列身着朝服的身影,仿佛一幅凝重的古画。
官员们神色各异,凝重中夹杂着几分期许。有的眉头紧锁,正与身旁同僚低声探讨着朝会可能涉及的议题,话语间满是忧虑与思索;有的则专注地整理着衣冠,一丝不苟地抚平衣角褶皱,眼中闪烁着对这场朝会的期待与敬畏,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透露着他们对即将面圣议事的郑重。他们依照官职大小、爵位高低,秩序井然地排列着,静静等待着宫门开启,那沉默的队列好似无声诉说着朝堂的等级森严。
卯时,厚重的宫门缓缓开启,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中回荡,似是历史的一声低吟。宫门侍卫身姿挺拔,神色冷峻,有条不紊地引导着官员们鱼贯而入。众人沿着宽阔的御道前行,两侧高大的宫墙拔地而起,仿佛沉默的卫士,威严地守护着这片皇家禁地。抬眼望去,巍峨的宫殿层层叠叠,飞檐斗拱宛如展翅欲飞的巨鸟,在熹微晨光的轻抚下,更显庄严肃穆,彰显着皇家无与伦比的气派与威严。
行至德阳殿前,官员们纷纷停下脚步。殿前的广场极为宽阔,巨大的青石铺就的地面平整而坚实,此刻已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填满。三公九卿立于前列,他们身着的朝服华丽非凡,绣工精细的纹理在微光下若隐若现,彰显着其位高权重的身份。佩戴的印绶和朝冠更是熠熠生辉,每一处装饰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荣耀与责任。其余官员则遵循文东武西的规制,整齐排列,个个身姿挺拔,神色恭敬,等待着朝会的正式开始。
随着一声尖锐且高亢的“皇帝陛下驾到”,原本在大殿内或低声交谈、或暗自思忖的官员们瞬间安静下来,脊背挺直,神色肃穆,紧接着整齐划一地恭敬低头。刘宏在一众宦官的紧密簇拥下,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大殿后方缓缓走出。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威严。刘宏稳步登上御座,袍袖轻摆,带起一阵无形的气场。
刹那间,大殿内外响起整齐而厚重的叩拜声,“万岁”的呼声如滚滚浪潮,在殿内汹涌回荡,那声音中既有对皇权的敬畏,也夹杂着臣子们复杂的心思,或忠诚,或逢迎,或无奈。
朝会正式拉开帷幕,尚书台官员神色凝重,率先出列。他双手高高捧着奏章,身姿笔直,声音洪亮清晰,有条不紊地向皇帝奏报着各地纷繁复杂的事务,从民生疾苦到边关战事,从钱粮赋税到吏治民生,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
随后,其他官员依次上前。有的官员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与建议,举手投足间尽显胸有成竹的气度;有的官员则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声音也不自觉地发颤,但仍努力挺直脊梁,竭力保持着庄重的仪态,生怕在这庄重的朝堂之上有丝毫失礼。大殿内,众人各抒己见,或争论不休,或达成共识,气氛严肃而紧张,每一个决策都关乎东汉末年这风雨飘摇局势的走向。
陈恒在最后观察着各位大臣,站在最前面的是三个老头,陈恒知道这三个位置是三公站的地方。
陈恒只知道一个人是杨赐,另外两个都不知道。陈恒也只能听他们互相扯皮。
不知何时,陈恒恍恍惚惚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迷糊的他瞬间清醒,再一听就见刘宏旁边的老太监说:“陈恒何在?”
众大臣有八成也知道有陈恒这个人今天会被皇帝召见。但也都没有见到过人。也都很疑惑。
德阳殿内,气氛凝重,蔡邕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不住地朝殿外张望,暗自祈祷陈恒能快点上前见礼。
此时陈恒也抬起头朝前殿走来,殿中之人才看见陈恒此人,身材挺拔约八尺五寸(2米),比一旁的中郎将高出一个头,在这个时代堪称巨人,但高大却不显得臃肿。
陈恒身着青色锦衣,修长身形在大殿中格外惹眼,身高足有两米,更显气势不凡。他稳步上前,发丝被玉簪妥帖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胜雪的脸颊旁。
他俯身跪地,行叩拜大礼,那如春日初绽花瓣般娇嫩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细腻光泽。狭长的双眸顺势低垂,眼尾微微上挑,恰似盛开的桃花,深邃的眼眸中藏着一汪清泉,只一眼,便叫人沉沦。
挺拔流畅的鼻梁,为他添了几分英气,与脸部轮廓相得益彰。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开合,低声道“吾皇万岁”,仿若春日绽放的娇艳花朵,透着诱人光泽。这般颠倒众生的容貌,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在朝堂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夺目。
“草民陈恒,字久儒,拜见陛下。”陈恒稳稳跪地,声音清朗有力,在德阳殿内悠悠回荡。大臣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陈恒那绝世容颜震慑。他身姿修长,一袭青色锦衣更衬得气质卓然,面容白皙如玉,双眸狭长深邃,眼尾轻挑,恰似春日里最娇俏的桃花,不点而朱的唇仿若初绽的花瓣,透着惑人光泽。
在宏伟肃穆的大汉朝堂之上,香烟缭绕,文武百官整齐排列。皇帝刘宏端坐在龙椅之上,锐利的目光在群臣间巡视,最终落在了堂下的陈恒身上。初见陈恒,刘宏眼前一亮,不禁赞叹道:“你便是陈久儒?这般风姿,当真出众。朕听闻你才情不凡,今日不妨现场赋诗一首,为朝堂添些雅趣。”
陈恒心中早有准备,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陛下过奖了,草民不过是一介普通百姓,幸得良师指导,对诗赋略知一二。又承蒙蔡公举荐,才有机会踏入这庄严的朝堂,实在不敢妄称有才。”
“不必过谦,朕对你的才名早有耳闻,且作一首让朕听听。”刘宏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期待。
陈恒微微点头,稍作思索后,神色平静地吟诵起来:“嵩岳巍峨映洛川,汉家宫阙瑞光连。苍生望治思贤相,圣主施仁盼晏然。德布八荒歌盛世,恩垂四海颂丰年。愿同日月齐辉耀,永护山河亿万年。”
此诗一出,满座皆惊。其韵律和谐优美,既歌颂了大汉山河的雄伟和皇室的威严,又表达了对太平盛世的期盼,更将刘宏比作日月,祝福其福泽长久,护佑山河。刘宏听后,龙颜大悦,忍不住拍手称赞:“好诗!好诗!陈久儒,果然名不虚传。”
大臣们纷纷回过神来,一时间,称赞之声此起彼伏。蔡邕望着陈恒,眼中满是欣慰,低声对身旁的官员说道:“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陈恒再次跪地,恭敬地谢恩:“陛下谬赞,草民愧不敢当。”然而,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在这乱世之中的一个开端罢了。
刘宏兴致愈发高涨,大手一挥,高声说道:“陈久儒,如此才华,若不加以重用,实在是我大汉的损失。朕今封你为洛阳主簿,常伴朕侧,为朕出谋划策。”洛阳主簿虽官职不算高,但地处京畿,靠近权力核心,前途一片光明,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职位。
陈恒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立刻跪地叩首:“陛下厚爱,草民感激涕零。但草民有一事相求,恳请陛下恩准。”
刘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陈恒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草民出身于凉州安定郡。自幼虽钻研诗赋,不通兵略,却也深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如今边疆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草民的家乡也深受其害。每当想到这些,草民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草民一心渴望奔赴边疆,为守护大汉疆土、安抚百姓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面露惊讶之色。
“这陈恒莫不是糊涂了?放着这大好前程不要,偏要去那苦寒危险的边疆!”一位年迈的大臣忍不住低声嘟囔。
“是啊,边疆环境恶劣,战事频繁,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刘宏也颇为诧异,他紧紧盯着陈恒,眼中满是不解,说道:“边疆条件艰苦,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为何要放弃这眼前的荣华富贵,去那偏远之地呢?”
陈恒抬起头,目光坚定,神色诚恳地说道:“陛下,‘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草民虽只是一介书生,却也怀有一腔炽热的报国之心。边疆是大汉的门户,守护边疆就是守护大汉的根基,守护家乡的亲人。草民愿前往边疆,将自己的所学运用到治理民生、抵御外敌之上,为陛下分忧,为大汉社稷贡献力量。”
这番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陈恒的赤诚之心所震撼。刘宏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感慨道:“好一个‘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陈恒,你这份忠义之心,朕深感欣慰。”
这时,一位官员走出队列,抱拳说道:“陛下,陈恒虽有报国之志,可他毕竟是一介书生,从未上过战场,骤然前往边疆,恐难担当重任,还望陛下三思。”
刘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的威严如实质般散发,他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朝堂上的空气都似乎颤抖了几分。
“够了!”刘宏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朝堂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你们平日里满口忠君爱国,可当真正有人站出来,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决心报效国家时,你们却在做什么?是质疑,是阻拦!陈恒,一介书生,都能有如此赤诚之心,反观你们,一个个位列朝堂,享受着朝廷的俸禄,却在关键时刻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他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群臣,被他视线触及的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朕封官授职,自有朕的考量,这朝堂之上,朕才是主宰!你们却在这里妄加揣测,横加阻拦,是觉得朕昏庸无能,不识人才?还是你们早已被安逸的日子消磨了斗志,忘了身为臣子的本分?”
“边疆战事吃紧,百姓受苦,朕日夜忧心,盼着能有更多有志之士挺身而出。如今陈恒主动请缨,你们不加以鼓励支持,却在这里冷嘲热讽,百般刁难。如此行径,何以为臣?何以为国分忧?今日之事,若再有人敢阻拦,休怪朕不顾君臣情面,按抗旨论处!”
陈恒不慌不忙,再次叩首道:“大人所言极是。草民虽未经历过战事,但一直关注边疆局势,了解民生艰难。草民愿从最基层做起,在实践中不断磨砺自己,定不辜负陛下和诸位大人的期望。”
又有几位大臣想要进言劝阻,刘宏抬手制止道:“陈恒既有如此坚定的决心,朕便成全他。只是你尚无官职在身,直接担任县令恐难服众。朕先封你为敦煌郡下属县尉,协助县令处理事务,待你立下功绩,再行提拔。望你到任之后,不负朕望,做出一番成绩来。”
朝堂之上,刘宏话音刚落,只见一人阔步而出,身形中等健硕,身姿挺拔如松。此人便是曹操,身高约七尺(东汉时一尺约23.4厘米,七尺约164厘米),虽不算魁梧高大,但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精气神。他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狭长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透露出远超常人的果敢与聪慧。短须打理得整整齐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曹操撩起长袍下摆,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陛下圣明!陈恒心怀家国,不惜舍身赴险,此等忠义,实乃我大汉臣子之表率。敦煌郡位处边疆,局势复杂,县尉一职虽小,却干系重大。陈恒以赤诚之心请命,必能在其职上殚精竭虑,不负陛下所托。陛下此举,既顾全大局,又能让贤才得以施展,真乃我大汉之福。”
看着出列的年轻人只到自己胸口,陈恒也在思考这人是谁?这长相怎么和曹操的描述差不多。不等细想,陈恒忙装出感恩的样子,再次谢恩:“陛下圣明,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此去敦煌,定当竭尽全力,守护一方百姓,捍卫大汉疆土。”
退朝之后,蔡邕找到陈恒,语重心长地说:“久儒,你此举志向远大,但边疆之路充满艰难险阻,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啊。”
陈恒恭敬地说道:“蔡公的教诲,学生铭记于心。学生深知前路坎坷,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绝不会退缩。蔡公的举荐之恩,学生无以为报,唯有在边疆努力奋进,以报答蔡公和陛下的信任。”
蔡邕看着陈恒坚定的眼神,欣慰地笑了笑:“好,好,你既有此决心,老夫便放心了。日后若有难处,可随时传信于我。”说完便走了。
此时朝中为他说话之人也凑过来说:“久儒兄大才啊,想我刚读你的诗赋便彻夜难眠。兄之才气,前所未见。想来久儒兄不久就会封侯拜将,孟德就在此处早早恭贺兄了。”
“原来是孟德兄啊!多谢在朝堂上为我仗义执言。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必尽力去办。”陈恒忙笑着应道。
先前还有些疑惑,但见来人称孟德,他也就知道了,此人就是三国大诸侯曹操了,看着眼前直到自己胸口的未来枭雄,陈恒有个念头,就是当场把他给弄死,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他来了,历史会不会发生还是两回事。
曹操看着陈恒那张貌美似妖的脸,两米的身高,想起自己的脸,一米六的个子不由羡慕道:“久儒兄真是相貌无双啊!连陛下都称赞倾国倾城。还有这高大的身体,真是令愚弟羡慕啊!”
听到曹操的话,陈恒嘴角抽了抽,心里想到“他妈的,说我高大威猛我不挑你理,但这倾国倾城是个什么鬼?”
看出了陈恒的不自然,曹操也没有继续调侃,说:“久儒兄,明天我在城门口送你。”
交谈了一会陈恒也就告别了曹操。
陈恒回到蔡府中,开始收拾行囊。也就一点粗布麻衣,身上这件还是蔡邕给的,也不能还给他,不然蔡老头就要说刀了。还就剩一件兵器‘天龙破城戟’了,还在城外呢。
与伍猛简单交流了一下,陈恒就在想诗词了,给蔡琰姐妹的,在给曹操一首,既可以拉进关系,也可以借此扬名,一举两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