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坐等收钱
“小雅，那就是你说的李家幕后高手？年轻气盛，看上去乳臭未干啊。”
刘露雅这次身边跟着的老者摇了摇头，他钻研瓷器少说二十年，未发现有何不妥，有资格这么评判林斌。
“森伯伯，上次田叔也这么说，结果很快就被打脸了。”
刘露雅不置可否，笑道。
她个人觉得林斌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李树前面那么有恃无恐必然是有原因的，一切马上就能揭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那是因为你没看过九河门的其他瓷器，有渠道的话不妨联系一下南州的武崇阳会长，他会给出答案。”
台上，林斌淡定说道，他并不需要做什么验证，有些事情业界大佬早就做了，只是没有声张而已。
“马上打电话过去问问。”
女主管即刻吩咐，南州武崇阳在南方业界是有名的收藏大家，他家有九河门的瓷器可以理解，是真是假很快就能知晓。
“装神弄鬼，武崇阳前辈从未说过这句话，出的书里面也没有记录，信口雌黄。”
韦翔冷冷一笑，对方作为业界大牛，他有特地进行过深入地了解，武崇阳发表的论文和书籍屈指可数，他记得非常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主办方人脉广，不到三分钟就得到了对方的回复，武崇阳本人一头雾水，关于九河门瓷器的秘密他还是上个月才偶然发现，其他人是怎么得知他发现的？
“武大师，你确定吗，现在市面上九河门的瓷器一件至少五百万起步……”
负责联系的小秘书额头冒汗，前面几件都是半假半真，这件直接被定位为仿冒，如果真是假的那可是损失惨重。
“哼，什么意思，你们柳家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和能力吗？”
武崇阳不悦，混到他这个岁数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不容他人僭越。
“没有没有，对不起武大师，多有打扰。”
小秘书连忙道歉。
他们的对话是扩音的，观众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这里黄家众人面色难看，居然给他说对了。
李袁二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这一下不仅狠狠地打了黄家的脸，他们亦与有荣焉，后面和柳家谈推广至少有了本钱。
台上的女主管面色复杂，沉默片刻后才宣布继续，默认了林斌的成功。
接下来是二十八号，申请审核的依然是那个楚州大学的学生薛才，不过他这次失败了，现场经过第三方的鉴定和反馈，二十八号的木雕为真品。
后续是几个静海市俱乐部的老人上场，他们看中的是同一个号码，轮流上台，最后一个名为撒虎的老人家给出的证据让女主管信服。
“最后一个，三十三号。”
“先休息十分钟。”
一场鉴定下来，女主管的心情不是很好，毕竟主要打的是他们柳家的脸，而且还不能说什么，一肚子怨气无处宣泄。
“柳公权真迹，听说上次剑州出现的那一副拍出了两千万的天价。”
“这一副的价值只会更高，因为是柳公权全盛时期的作品，上个两千五百万应该问题不大。”
“年轻人也真是敢选，认为柳家看不出自家老祖宗的东西么。”
轮到三十三号，观众席一下子热闹起来，这是目前鉴定会上审核最高价的宝贝了，大多数人都不看好林斌，觉得他太过狂妄。
“哼，这次他必败无疑，那件真迹给楚州的好几个教授都看过了，不信他还能说出花来。”
刘露雅身旁刚被打脸的老者忍不住再次评价。
“呵呵呵，森伯伯，这次再输了怎么说，我知道你看好黄家，但这几次下来李家那边更让我满意。”
刘露雅忍俊不禁，其实她一出生命运就基本被决定，而就算如此她也想在为数不多可选择的范围内不留遗憾。
这时候，黄文煜忽然起身，朝李树方向靠近过去。
“有屁快放。”
李树斜着一只眼睛看他。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要是三十三号有问题，明年一年柳家分配的推广资源我黄家双手缝上。”
“若是没问题，你李家的资源也得交出来。”
黄文煜沉声说道。
这是他迫不得已才想出的计策，柳家在楚州一家独大，分配下来的推广资源非常珍贵，一年的价值至少在三千万以上，而且还关乎到后面几年分配的问题。
要不是黄家现在基本已经输了，很难再拿到好资源，他也不会过来跟李树打赌。
“这可是你说的，合同现在就要签。”
李树乐了，以他对林斌的了解，黄鼠狼这不是送钱来的么？
“哎，既然要赌，不如赌更大的，我可以把我袁家明年的资源也拿出来，赌注就要你黄家在静海那一套还没开发的小区，怎么样？”
袁财生插嘴，也想趁机宰他一把。
“哼，口气不小，好，就按你说的来，合同我们现在就签。”
黄文煜没怎么想就同意了，干嘛要嫌钱多呢。
对他们而言临时拟出一份合同是很简单的事情，一个电话过去，公司那边的秘书两分钟就发电子版过来了，三人轮流在屏幕上签字。
“哈哈哈，两个蠢蛋，今天就让你们输个精光！”
一签完字，黄文煜突然大笑起来，殊不知他刚才得到了“内部消息”，那张字画根本不可能是假的，他们两个这次输定了！
“……”
“林哥，他也有内部消息？”
李树微顿，觉得有些不妙。
“坐等收钱。”
林斌只回了四个字。
几分钟后他上台，让工作人员拿来一个红外线手电，走到字画的背面，将灯光射在左下角。
后面的液晶显示器上也随之聚焦，慢慢地，一个模糊的字体忽然出现，越来越清晰，十几秒后基本成型。
赫然是个王字。
“啪！”
女主管手一抖，玻璃杯直接掉在地上摔碎，一张脸瞬间阴沉如水。
原因无他，这张画是她亲自收的，说明那个奸商竟敢骗她！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满座寂静，黄文煜意识到了大不妙，一把揪住韦翔的衣领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