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清汤石
仅仅是外围的毛料就要十几万，内围的那些特殊毛料价格可想而知，走在路上已经能够听到有人在里面买下了几十万几百万的原石，部分当场切出的人已经因为没出东西而哭晕在厕所。
为了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赚大钱的机会，林斌特地带着他们从外围逛了一圈，一共出手买了八块毛料，花费两百多万。
他特别享受这种花别人钱的感觉，完全不心疼的，就算失误也是他们买单，这点小钱几人不会在意。
“小林，这外面的东西很难开出宝贝吧，还是赶紧进去。”
“是啊，别好东西都被别人买光了。”
向远等人有些沉不住气，毕竟事关明天的斗器，马虎不得。
“放心，我有分寸。”
林斌气定神闲地回道，内围的毛料此外围只多不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买光，排名前十的全部本钱加起来都做不到。
而在他们的央求下他还是提前进去了，内围的每一块毛料都有专门的区域摆放，他们碰到的第一块就标价三百万，是块黑母石，业内公认的出货热门石，只是因为这种石很少回本，所以会买的人不多。
林斌脚步没停，带几人来到一块摆放在喷泉内的毛料面前，这附近已经有不少人在观望，不确定要不要出价。
“清汤，出白的概率是很大的，沈总怎么不试试手气？”
“还是凌总来吧，我就不横刀夺爱了。”
“假仁假义，不买还凑在这里干什么。”
围观的十几人各怀鬼胎，似乎在等一个入局的人，只看不买，互相打太极。
林斌等人的到来打破了平衡，他直接叫来现场工作人员，一口价五百万叫出去。
“小林你确定这块清汤靠谱，我听好多人说有人在隔壁水池买的一块亏到姥姥家了，只开出一把普通和田灰来。”
华荣拉了他一把，劝说道。
“不是说好了一切我来安排，几位老大哥难道还信不过任总吗？”
林斌懒得跟他们解释，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道。
他们立马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看着林斌扫码转账。
过程中其他人也没有出来掺一脚。毕竟前一块清汤石的悲剧才刚刚上演，众人心里多多少少存在一些阴影了，更多还是想看个热闹。
“买都买了，不如现场切，也不枉我们几个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
“向总，我看见你了，那是你朋友吧，赶紧说句话啊。”
付款结束，他们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纷纷起哄道。
“一边去一边去，尽瞎起哄，五百万的石头说切就切啊，不得整个隆重点的仪式？”
向远本来就很肉疼了，不想跟他们扯犊子。
“这不对吧，我们是卖你们几兄弟一个面子才不抢的，隔壁刚才那块可是抢到了九百万！”
“老向，不能卸磨杀驴，这样太不厚道。”
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了，换了种方式说道。
华荣等人老脸有些发黑，对方明摆着要联合起来搞他们几个，要是不切的话不仅面子过不去，梁子可能都得结几个。
林斌出来圆场：“诸位稍安勿躁，想要现场切可以，但直接切未免少了点意思，你们……不意思意思？”
正起劲的众人微愣，深深地看了眼这个年轻人，很快一人接道：“我出二十万，赌你亏。”
“四十万，亏。”
“三十万，亏。”
……
围观的十几人陆陆续续出价，冰让工作人员记录下来，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就知道这些家伙没一个安好心的，全压输，气煞我也！”
“加起来都有三百万了，小林这法子不错，等下我们可以现学现用。”
向远这边几人腹诽之余也发现了新大陆，别人赌石他们赌人，像他们这种全部赢下来的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切石！
一位切石老师傅很快入场，他们这种人都是专业的代名词，在机器的帮助下能够精确到毫米级别，确保买家无法甩锅。
听说有人要现场切石，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人迅速都集中了过来，五百万的原石在外头也是比较罕见的，一刀穷一刀富，大多数人类就喜欢看这种刺激的东西。
“有一说一，这块清汤还不如隔壁那一块啊。”
“小声点，武老板就在那边呢。”
“赌石本就有输有赢，有什么不能说的，人家武老板也不在乎那几百万。”
见这次的主角又是清汤，众人下意识地比较起来。
这次整个赏石大会的清汤都不超过五颗，每一颗都是五百万起步，大会一开始就有人预估过它们最终成交的平均价不会低于八百万。
“老板，从哪里切？”
老师傅看向林斌。
“把脑袋和屁股去掉就行，大概十厘米左右。”
林斌想都不想就说道。
“……好。”
老师傅先是懵了一下，又看了看原石。
清汤原石整体呈不规则，高有七十公分，上半部分很粗，下半部分很细，是典型的虎头蛇尾石，正常来说都是要直接砍掉长尾巴，就切十厘米的老板他也是头一回遇到。
“你们说，清汤最厉害的一次是切出什么来着？”
“羊脂玉？好像是吧，我记得五年前有黑市消息报道。”
“那估计是假的，清汤有记录在案的，最好的一次就是红白喜了，羊脂玉五百万就想出？”
趁着师傅下手的功夫，聚在此地的人又讨论起来，他们很少有像今天这样大规模碰面，是互相交流彼此消息的大好机会。
行里有句话，今天听得多一点，明天就亏得少一点，古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自个儿深有体会。
“出……出了！？”
忽然间，老师傅手下的一声颤音响起，瞬间压过了四周的窃窃私语。
在场所有人的呼吸不自觉地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目光灼灼地盯着桌子看。
“没看错吧，吐……吐白了！？”
“是清汤白啊，哎哟！”
靠得近的人用力揉了揉眼睛，害怕是自己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