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争执
江华友站起身来看向江淮,对着江淮冷声道:“你跟我上楼!”
“爷爷!”江淮不知道时浅和老爷子说了什么,但是也知道,时浅应该会跟老爷子说时乐不是他江家的孩子,不然老爷子不会这样愤怒。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江华友再次命令,而后自己上了楼。
江淮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老爷子上楼。
上去前,江淮还恶威胁时浅:“在这里等我,要是敢自己离开,这辈子你都不要想看见孩子!”
“那我在这里等着江先生。”时浅扬起脸。
只要能要回时乐,她在这里站一整天都可以。
时浅这样的顺从,让江淮些琢磨不透,这女人打什么歪主意?
江淮冷哼,转身跟随江华友向楼上走去。
偌大而奢华的大厅此时只剩下江磊炫和时浅两人。
江磊炫坐在沙发上,双眼眯了起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时浅。
和江磊炫记忆中,她跟当初那个容颜倾城的时家大小姐多少有点不一样了。
“你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江磊炫站起身,走到了时浅的面前,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时浅,但是说话的时候,唇角弯起弦月一样。
时浅始终是连头都没抬起来,只是声音淡漠:“你觉得我这几年在精神病院能过得有多好?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进去体验一下,就知道我过得如何了。”
时浅说话的清冷,让江磊炫唇边的笑意更加肆意,说道:“哎…我一早告诉过你,你不应该爱上江淮,可你听我的话了么?弄成这样的局面,你自己不也有责任吗?”
“是的。”时浅轻笑,仰头看着江磊炫,眸中如同深潭:“是我自找的,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一点的关系。”
随后时浅又补了一句:“不管怎么样,那也是我和江淮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有这闲工夫的话,不如想想怎么在江家站稳脚,你作为私生子,在江家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的呢。”
“你这是在关心我?”江磊炫向前了一步。
可江磊炫刚迈了一步,时浅却后退了好几步,始终与江磊炫保持两米的距离。
时浅唇角微扬:“是的呢,我在关心你,关心你什么时候能去死。你这种连自己的亲人都要陷害的恶魔,什么时候去地狱报到呢?”
江磊炫双手握拳,想起了十年前发生过的事情,瞬间让江磊炫眉宇间露出了狠戾。
十年前,江淮与江磊炫,都是江家的继承人,争夺江家掌权人自然是他最想要做的。
只要除掉江淮,他就能顺利接管江家。
江磊炫为了让自己的地位巩固,只能想办法除去江淮这个绊脚石。
而当年的时浅,也只不过是江磊炫对付江淮的一个棋子而已罢了。
“你恨我是应该的,可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原谅我吗?”江磊炫不知为何,对这个女人始终抱有一种亏欠。
“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情,而我只能祈祷你去见上帝。”
时浅深吸一口气:“江磊炫,阿鼻地狱将是最好的归宿!我奉劝你平常多做点好事,若是还是想着如何害人,你永远不会得到好结果的。”
时浅的说辞,让江磊炫沉默了起来,他只不过是想要拿回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而已,有错吗?
——
然而书房内,江淮对着将老头子也并不平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爷孙俩人沉寂了下来。
“爷爷,如果是江磊炫的事,那就这样吧,他在临川市呆着可以,但是想要进入江氏集团那是不可能的!”
江淮坐在沙发上,一脸的阴郁。
江华友却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看着江淮,答非所问:“这是我新得的茶,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江淮端起杯子,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深邃目光却看着眼前的老人,双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江淮,你是我亲手培养的接班人,我不可能让你一个女人毁了你。磊炫的事情暂时不提,可是时浅这个女人你必须送她离开这里。我将时乐还给她,她会带着孩子离开,不会再出现在这里。”江华友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正题。
从时浅从精神病院出来,再到江淮遇到时浅,他们所有发生的事情,江华友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放不下当年的人,竟然是江淮。
“时浅害死你母亲,虽然说是失手,可是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还想要怎么样呢?你只要放她一条生路,她也不出现你的面前,不好吗?”
江淮眸子中带着嘲弄:“时浅欠我太多了,这几年对她的惩罚根本就不足以偿还。”
“那你想怎么样?找这样的借口,其实你就是想将时浅留下而已吧?”
江华友活了大半辈子了,仿佛能看穿江淮的心思那般,道:“还是说,你还记恨着当年,时浅跟磊炫合伙陷害你的事情吗?”
提及那件事情,江淮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清冷:“爷爷,这似乎是我和时浅之间的事情,您年纪大了,没有必要再插手到我们之间的恩怨!说起来,如果不是您插手我父母的婚姻,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早离开我!”
“混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是为你好吗?别忘了十年前,时浅就已经背叛过你一次了,你想重蹈覆辙?”
“爷爷多虑了,我是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栽两个跟头的。”江淮说着就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没什么的话我就离开了,改天再陪爷爷喝茶。”
“江淮你……!”江华友真的怒了,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茶杯跟江淮擦肩而过,摔在墙上。
外界的人都知道江老爷子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但是他一手教育出来的继承人却敢这样违背自己。
江华友:“时浅的事,我没有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把那个孩子还给时浅,让时浅离开这里!”
江淮冷笑,却是丝毫的不在乎,道:“爷爷,我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如果我连这点事都要听从你,偌大的江氏集团,我谈何资格去管理?”
“好啊……现在我是管不动你了是吗?你真有本事,那你最好就证明给我看!”
江华友犀利的目光此时异常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