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外出购物
周末，早上八点。
林韧谦刚醒，就听到门口有来回踱步的声音，不由喊了一声，“谁？”
“林大哥，是我。”何雨水应了一声。
“今天周末，你大清早的，干嘛呢？”林韧谦打开了房门。
“我……我给你带了早饭。”
何雨水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林韧谦看着桌上的包子，应该是肉的。
小姑娘很舍己的，二两娘票加上一毛二分钱，何雨柱早上都不一定这样吃。
林韧谦于是好奇道，“你吃了吗？”
“我……我吃了。”
何雨水话音刚落，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让她不由俏脸绯红。
小姑娘，你这追男人的手段怎么和六十年后一模一样啊？
你才十四啊！这么小就开始了？
我在这里追学姐学妹也是成年才开始的啊。
“行吧，你吃哈。我个大男人怎么会占你的便宜？
要请，也是我请你啊！”
林韧谦揉了揉她的脑袋，就转身躺在了床上。
何雨水默默的拿起桌上的包子转身出去了。
林韧谦没看到地是，走出去的何雨水拳头都快攥出汗了。
“哎。”
林韧谦起床后，先装模做样烧壶热水，然后迅速润到诊所二楼冲个凉。
昨天烧炕没烧好，点猛了，热得慌，得去去火气。
看来那宋科长留给自己房子还不错，至少这炕不用重新加固。
掏出上次杨厂长给的票据点点。
好家伙，杂七杂八的票据不少。
烟票，酒票，副食票···
但最有价值的是十尺布票和五斤棉花票以及一张自行车票。
这么多票自己哪记得住？据说全国一共发放五千多种各类票据，传说中的尿票我怎么还没看到？
在这个时代，像自行车这东西都是需要去公安局备案盖章的。
如果没有钢印，那就是来路不明，来路不明的东西，轻则被没收。
重则怀疑你偷窃，那就完了，边墙三年劳动起步。
把自己收拾干净以后，林韧谦准备出门。
他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去王府井的百货大楼先提车。
然后找一群工匠师傅来修缮另外两间房子。
如果时间还充足，看能不能找个爷叔（上海话的裁缝），给自己置办几身衣服。
没想到他刚走到中院子口，就听到一句脆生生的“林大哥”。
“何雨水，你在这里干嘛？”林韧谦诧异道。
大冬天的，周末休息，不窝在家里学习，你也可以找同学去玩啊，闺蜜于海棠不就是吗？
转头一想，自己出门倒是需要个人帮忙，自己的审美怕和这年代不同。
这年代的人喜欢的是朱时茂这种浓眉大眼，小麦肤色的，虽然他也长那样。
但他觉得长得和白古一样更帅气，身材峻拔，剑眉玉面，玉树临风。
“我过来看林大哥你醒了没有，早饭不吃对身体不好，那你这是去哪呢？”何雨水好奇道。
“去买车。”林韧谦笑道。
“买车？”何雨水惊呼。
刚上班就能买车，傻哥不是说林大哥刚入职，怎么会有自行车票呢？
林韧谦看到跃跃欲试地何雨水，想到在这院子里还要生活一二十年，带她去转转也行，说不定就能激励她考大学呢？
人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说不定自己的一点点善心能改变一个人的未来不是？
告诉她不着急高中毕业立马就业，读了大学，你能有另一个人生的可能。
“去王府井百货，能请你帮忙提东西吗？”林韧谦换了个说法。
“好呀。”何雨水像只小鹿一样欢呼雀跃起来，哪怕看看也是好的啊。
路过贾张氏家门口的时候，林韧谦又对上了一双阴狠的眸子。
“杀千刀的小畜生，不知羞耻的何雨水···”
贾张氏声音很小，林韧谦看着手边的何雨水是真没听到，但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
现在你除了能和她对骂，总不能真下手打贾张氏一顿吧？
真打了传出去是新闻，大学生和老寡妇对打，你说谁更出名？
林韧谦觉得，等到贾东旭出事故，他救活贾东旭似乎更好。
久病床前无孝子，我相信贾梗这个好孩子是不会嫌弃他有一个这样的父亲的。
一边孙子，一边儿子，贾张氏这样的礼物，你接受吗？
林韧谦没有理会贾张氏，让何雨水领着他走。
何雨水一路上科普着王府井百货大楼：“我听她们说，王府井百货和咱们九十五号大院都在东城区，今年九月开张，我想让傻哥带我去看，傻哥···”
一路上，林韧谦这才有空闲时间打量这后来被誉为第一街的地方。
他回忆起以前老电影里的国外大城市的状况，和那些城市相比，林韧谦感觉他是绝望还有对先辈的钦佩。
如今的北平绝对是全国有数的大城市了，作为古都，不管是从经济还是文化上，都算得上是相当繁盛。
从建国后，北平就很快开始恢复生机。
一五计划开始，北平就像是个大工地，可以说是蕴含着勃勃生机。
他很喜欢现在的北平，因为现在北平透着一股朝气，后世更像是自信。
商店盈门，就地摆地摊的小商贩们卖力吆喝着，大家都在努力地工作，努力地生活。
对许许多多国人来说，生活就是如此，平淡是福。
远处前门外林韧谦能听到有驼队的商贩运送着远方的货物来北平。
不远处还有列队等活的四轮马车，这是北平的高级出租车。
只要有钱就可以去全聚德吃烤鸭子，一次不过两元，也能去前门的都一处吃羊肉烧麦。
还能去内联升做一双漂亮的新鞋子，也能去瑞福祥买身漂亮的大褂。
这就是如今大多数国人的最高追求。
一年能吃一次全聚德烤鸭子，买两双内联升的鞋，年底有闲钱，一家人每人买一身瑞福祥的衣裳。
人人有饭吃有衣穿，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所。
是啊，这是建国时候最好的年代，一切大环境都有利于我们，咬牙打一场抗美援朝，就是为了这样啊。
大洋彼岸的美利坚，镜头下的纽约街头看不见穿着破烂的人。
所有人都西装革履，让张蕴钰都判断不出谁有钱，谁没钱。
就连镜头里几个在帮人修车的工人都穿着没有补丁的背带裤和蓝色衬衫，头上还带着鸭舌帽。
繁华的时代广场，人头攒动。长岛的中产阶级居住区里，家家有车，户户住别墅。
纽约一个城市的汽车比全中国的汽车加起来还要多。
这是美国最强大的时候，全国的用电量等同于世界其他各国的用电量总和，能全种类生产工业品，并且生产超过全世界一半以上的工业品。
二十艘航母舰队枕戈以待，百万美军驻扎在日本、德国，以及二百多个军事基地。
林韧谦望着百货大楼人潮汹涌，想着大洋彼岸的国家，喃喃自语：“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吧！”
何雨水望着林韧谦，听不清林韧谦在说什么，问道：“林大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说，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