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卫娇夫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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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梦中的人是他吗

私塾课结束,人都散去了,堂内唯余徐嘉良和叶知珧。

“最近城中流传话本是你写的吗?”徐嘉良好奇地问道,声音难得没有了傲慢。

他让书童收拾着书桌,自己反坐在了叶知珧前方的座椅上,手撑在她的桌子上,托腮,眨巴着眼,极近地观察着叶知珧。

面前突然贴了那么一张大脸,叶知珧顿住整理课业的动作,身子往后咧,与其保持距离,淡声“嗯”了下。

“本少爷觉着你写的不错,做的也没错。现在本少爷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徐嘉良顿了顿,继而微微仰起了头,一脸傲娇,“给你一个当本少爷朋友的机会。”

他觉着那苏怜星就像他那个虚伪的庶弟,明明什么都想和他争抢,却总是在爹面前装懂事,争夺爹的疼爱。

看到叶知珧,徐嘉良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狠狠地共鸣了。

“这是什么噩耗?”叶知珧嘴毒地道。

看着这小孩儿一脸等着她跪地叩恩的模样,叶知珧毫不留情地嘲讽。

果然对面一下就炸毛了,徐嘉良情绪颇为激动,“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本少爷做朋友吗?!”

而后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蔫吧下来,“虽然传言中我顽劣不堪、孤僻乖张、无法无天……”

“好,朋友。”叶知珧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自贬的话。

她在徐嘉良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同样的不被人认可。

接受他的同时也是在安慰前世的自己。

她背上收拾好的书笈,走向门外,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道,“我知你并不如传言一般。但你不必为了引旁人侧目而乖张行事,这是很蠢的做法,只会让你讨厌的人更加得意。”

女孩儿声音平静又充满力量,留给徐嘉良的唯余背影。

她和别人不一样,不认为他是坏孩子。

徐嘉良愣了一瞬,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笑容灿烂,嘴上却仍别扭,“你干嘛打断本少爷说话,本少爷还没说但是呢!但是本少爷还有很多优点的……”

叶知珧没有等他说完话,继续往前走了。

“下次见本少爷给你带好吃的!”徐嘉良朝她背影喊道,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开心。

这是他交的第一个有意思的朋友。

——

叶知珧刚踏入自己的小院,一缕冷香便萦绕上了她的鼻尖,很是好闻,她不由深吸一口气。

只见院里儿的石桌上摆着一竹篾,里面插着几束红白相间梅花。

那竹篾编织的要比市面上卖的精巧的多,里面几株梅花花瓣薄如蝉翼,红的似霞,白的若玉,看来也是精心挑选的,不难看出,送花人极为用心。

这场景让叶知珧感到很舒心,她转身躺在石桌旁的那张金丝楠木贵妃椅上,伸出手抚着竹篾上的纹理,不由感叹,这小桃真是用心。

前世便是如此,不同时节,她总能在这石桌上瞧见当季的鲜花儿,当时她只觉得理所当然,现在想来,能做成这样也是贴心极了。

当赏!

想着,叶知珧唤来了碧桃,笑意盈盈地道,“小桃,你折的花我很喜欢,想要什么赏赐?”

“小姐,这不是奴婢折的。”碧桃疑惑道,而后想了想,又道,“可能是叶安侍卫采的。”

毕竟,小姐的院子除了她,也只有叶安侍卫能来了,碧桃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没给小姐折花,倒让那叶安钻了空子,博得小姐欢心。

叶知珧皱眉,觉着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感情她一直误会了,前世她总看到的花儿竟也不是小桃折的?

这么精巧的竹篾,也绝不能是叶安一个糙汉编得出来的,况且她平时与叶安也无甚交集。

还有上次的虾仁酥,小桃寻了许久,像是第一次买,倒是那叶兰蕤……

叶兰蕤。

想到这个可能,叶知珧心里莫名有些空落,仿佛错过了很多。

当天晚上,叶知珧梦到许多前世的事儿,她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幕幕再次上演。

梦里,她正值豆蔻年年华,不习大家闺秀礼仪,唯一爱好便是以各类鲜花制香,做香囊。

有次,苏怜星向她讨了一个香囊,后来不知为何,身上长了许多疹子。

城中流言四起,无非又是讲叶府千金不学无术,还嫉妒才貌双全的表妹,便故意在香囊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以祸害表妹。

爹娘为此斥责了她。

少女正是性子烈的时候,不愿多解释,但她看到爹娘因自己受人非议,心里愧疚,回房便命人将自己所制的香囊全扔了。

少女坐在石桌旁,托着腮,一向欢乐的眸中竟浮现出些许忧郁。

她不想放弃自己的爱好,可又不愿因为自己让爹娘受诟病。

或许她真的应该像世家小姐一样好好学习礼数,而不是整日钻进房门制香。

可第二日,那些被她扔掉的香囊包裹,又离奇出现在了石桌上,旁边还附带着一封信。

“匣物完璧归卿,惟愿莫负灵台珠玉。”信中只有极其简短的几个字,字迹隽秀不失刚劲。

少女反复看着手中的信,蓝眸中的忧伤散尽,仿佛回暖的大海,嘴边也扬起甜甜的笑容。

叶知珧看着这一画面,不由也笑了,仿佛再一次体会到了当时的心情,被人认可和支持,真的很开心。

继而,画面一转,竟到了写信人那一幕。

那人捏着笔的手骨节分明,也分外纤长白皙,他似乎是不满意自己所写,动笔又顿笔,面前纸张一张一张被揉成纸团,扔在地上。

最后,才极为小心翼翼地写下那行字。

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在给爱慕之人写信。

叶知珧想努力看清他的面容,可梦中画面却变得极为模糊,只勉强记得他那双为她担忧的双眸。

梦醒,叶知珧心中的空落感更重,思索着梦中的人可能是谁。

叶兰蕤,又是他吗?

也不知最近这些天,他在叶安那儿过得怎样?

此刻正是叶府侍卫晨练时,他也应该在练武场。

想着,叶知珧起身洗漱,而后拎着碧桃给她准备的早餐,去向了练武场。

——

“小子,你这个月月钱呢,怎么没交上来?”一侍卫打扮的人,约莫十二三岁,身宽体壮,粗声粗气地朝叶兰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