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哥谭最热闹的节日
死亡射手眼神幽怨的看了眼铁门里那座冻雨下灯火通明的庄园，寻思着雇主是不是真的把尾款忘了。
事实上，他的确寻思对了，罗辑这些天忙的飞起，忙着忙着就把死亡射手的尾款忙忘了。
死亡射手按下心中不满，为自己的从心感到不齿，以前别的雇主要是没结尾款，他都是按着对方脖子让其当场结清的。
但现在...只能说雇主比自己这个佣兵还强这件事，真让人难受！
死亡射手不是个无牵无挂的人，比起其他冷血杀手，无情雇佣兵，他心里多了份柔情所在——佐伊。
佐伊是他正在上中学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死亡射手露出温柔微笑的人。
也正因为佐伊，死亡射手比较惜命。
虽然雇主不用费多大劲就能用闪电把自己劈的嘴里冒烟，但死亡射手非常明白对方不会闲的干那事，而且这次重新雇佣的报酬还很丰厚，足以让他供佐伊上完大学有个美好人生。
因此上次任务尾款的事...再次想了想，死亡射手摇摇头。
算了，宽容与理解更重要。
有空提个醒得了！
站在铁门前，淅淅沥沥的冻雨落在死亡射手的身上，他走到铁门旁的守卫室，准备刷脸。
守卫室里的黑帮成员见到死亡射手，知道是首领要见的，但还是指了指一旁的仪器。
死亡射手走到仪器旁，露出面甲下的眼睛，仪器扫描通过，铁门打开。
他走进门内，脚踏在暗绿色的草坪上，下一秒身躯一滞。
雨好像变大了！
死亡射手发现了盲点，他又退出铁门，雨又变小了。
嗯？！
再走进铁门，再走出去，雨势前脚变大后脚变小。
正当死亡射手惊讶的时候，耳边传来声音：“老兄，门要关了，我可控制不了这门的开关，它是自动的。”
死亡射手闻言余光一瞥，立马走进门内，险些被铁门夹住。
“......”
沉默了两秒，死亡射手感受着明显比门外大一些的雨势，心中疑惑。
他扫了眼庄园四周分散的黑帮打手，没有在意，沿着草坪间的这条石板小路，径直朝庄园走去。
闪电刺破苍穹，死亡射手左半边身子被白光照成白色，右边投下阴影。
“怎么还打雷了？”他小声说道，之前在来的路上，还只是下着小雨，一道雷都没有。
......
庄园内部，四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暖黄的灯光充斥着整个屋子，罗辑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是一堆照片，照片下方是一行行资料。
几个黑帮成员在屋子另一边，手上也是一堆文件，不时说点什么。
至于查理则是唯一站在罗辑旁边的人。
他此刻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喊老大喊的及时，抱上了罗辑的大腿，不然他现在别说站在这里，或者这间屋子了，只能在外面淋雨。
罗辑对查理的这点小心思不感兴趣，他皱着眉毛，目光扫过桌上的这堆照片。
照片上的家伙各种奇形怪状，有人类有怪物，有类人的奇葩物种也有机器人。
不过无一例外都是超级反派和拿钱办事的雇佣兵。
哪些是可以雇佣的，哪些又是可以操控的？
罗辑心里暗暗琢磨。
他过两天要和哥谭市犯罪集团马罗尼家族的老大，大名鼎鼎的萨尔·马罗尼洽谈结盟事宜。
会面地点是马罗尼的一栋私人豪宅，为表诚意，两人商量单独见面，不带手下小弟，饭桌上吃吃喝喝商量结盟让氛围轻松点，一堆武装手下围在旁边太伤和气了。
但罗辑知道这都是狗屁，傻叉才真的单刀赴会。
他不仅要带手下，而且普通的黑帮打手还不够，他要多雇佣几个能手来撑场子。
除了泥脸和死亡射手，罗辑准备再从眼前这些照片里选两个强点的雇佣过来。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导致无法结盟...那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所谓结盟，从来都是为了更好的背叛！
罗辑压根就不准备和马罗尼结盟，这货最近势头太猛，隐隐要超过黑面具，结果被嗅到威胁的黑面具联手法尔科内打的元气大伤。
马罗尼不像罗辑，后者能迅速崛起除了各种骚操作，自身的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这里的实力不是指手段或心狠，而是指劈里啪啦的闪电。
马罗尼在黑面具和法尔科内那跌了个大跟头，一番琢磨将目光放到了同样迅速崛起的罗辑身上，才有了几天后的会面。
“谜语人，稻草人，急冻人...”罗辑眯着眼睛，都是些老熟人了，在蝙蝠侠粉丝团中的地位仅次于团长小丑。
他不准备雇佣这些阿卡姆的疯子，视线移动，停在了十八线反派日历人的照片上。
“嗯...这特么谁？哦日历人，干啥的？”
名气太低，罗辑没啥印象，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记得是个特别古早的反派，喜欢在节假日犯罪。
正好快圣诞了。
罗辑挠了挠下巴：“查理，那几个要死要活想进帮派的人，还记得吗？”
“记得。”查理点点头：“我把他们赶走了，怎么了老大？”
“找回来，让他们在圣诞节前干掉日历人，成功的话就招进咱们组织。”罗辑面无表情道。
查理闻言有点懵逼，想问为什么，但没敢，只是立即答应道：“明白了，我这就去吩咐。”
他说完便走出办公室。
罗辑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要干掉日历人的原因很简单。
他喜欢圣诞节！
这是哥谭一整年最热闹的时候，彩灯闪亮，雪花纷飞，大商场和小商店都挂上了各种有趣装饰，铃声响彻街头巷尾。
终于，这座诅咒之城不再像是一滩恶臭难闻的死水，有了点难得的欢快氛围，像是一座普通的正常城市一样。
而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罗辑不想让一个喜欢在节假日犯罪的白痴在那天干蠢事。
他来到哥谭的时间就是去年十二月初，正好赶上了当时的圣诞节。
那次圣诞节没有日历人的消息，罗辑也没想起过这个非常冷门的反派，这货当时应该在阿卡姆。
但眼下经过小弟的收集调查，日历人目前已经越狱。
为了让这次圣诞节少一个疯子，多招几个人加入组织也没什么。
罗辑收回思绪，将日历人的资料扔到一边，下面压着的照片出现在眼前，是一只人形大鳄鱼。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死亡射手带着满腔疑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