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光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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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时光匆匆

冲虚子这边天人交战,那边周恒已经走了过来,离了大概五步远的距离停下来,说:“如果有何需要,可直接告知身边的人,文和都已经交代好了,他们都会为你去办,不必客气。你若是想出去散散心,也请自便,我方才让人送了些银两过去。”

梨香福了福,说了声:“多谢!”

周恒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离开。

周公子暂时不好下嘴,但到嘴边的肥肉,也不能平白放过,得好好想想办法。在此之前,也不能就这么干饿着,冲虚子有时候甚至会想,若实在不行,外面太惹眼,能回偎翠居是最好的,那里有源源不绝的食材。

刚才周少爷说,如果闷了,出去散散心也可以,那就出去看看,万一有点什么机会,能饱餐一顿,也未可知呢!出了周家那条巷子,梨香就放开步子游走,那身段模样,依稀仿佛过去的黑玫瑰和现在的梨香重叠。

走着走着,忽然就被叫住,那人拉住她的胳膊:“梨香,你是梨香?”

冲虚子自然是不认得眼前人的,但梨香认得,是她过去的一个恩客,没想到还能在路上遇见。

见梨香盯着他不说话,却也没有甩开他的手,他便趁机摸了两把,才又继续说:“本来想再去你家坐坐,但最近一直不得空,我们到底有缘,走在大街上都能撞见,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好好叙叙旧!”说着话,就要拉梨香走。

梨香却挣扎着不愿意。

那人不悦:“你不肯?”

梨香摇摇头,眼泪汪汪地望着男人,说:“我不回那个家了,你要是喜欢,咱们可以换个地方。”

男人问:“跟你爹妈吵架了?”

梨香凄凄惨惨说:“他们是什么人,公子看不出来吗?我要是继续留在家里,只怕命不久矣!”

男人会意,便道:“你那爹妈也着实可憎,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又为难道:“可我总不能把你领我家去吧?”

梨香说:“找个没有人的僻静所在就行。”

男人想了想,忽然高兴得一把搂过梨香,朝着脖子就啃了两口,梨香一边推,一边说有人看见,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说了句:“跟我走!”

然后就拉着梨香大步向前走,梨香也不问去哪,就这么顺从地被牵着。

一直走到一户僻静的院落前,男人才解释说:“这是我一处闲置的宅院,平时没什么人来,一直空着。”

在门边的缝隙里,摸出藏得隐秘的钥匙,落满尘灰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眼一瞧,荒草蔓延,可见确实不常有人来。

男人猴急猴急,拉着梨香往后院走,原先是卧室的所在,虽然已经破败,但好歹昔日的摆设还在,脏是脏了点儿,但情欲翻涌的男人根本顾不上。冲虚子也无所谓,他现在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回他嘴下留情了,没要人命,跟从前在偎翠居的手段一样。

双方都吃饱了之后,男子虚脱地摊在破床上,而梨香姑娘则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似乎比方才还美艳几分,若非实在不行,男人恨不能起身再战一场!也是奇怪,自己素日的精力还算可以,何至于才一次,就这等虚弱?难不成是年纪大了,身子虚了?不能吧?

满脸餍足的梨香,趴在男人胸口,娇声道:“遇见我的事,可要保密,被他们找到,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以后越发不自由了!”

此情此景,男人还有不从的?

男人其他地方抬不起来,手还是可以的,他摸着美人光溜溜的脊背,说:“这里的钥匙留给你,咱们以后时不时在这里见见,能快活一次是一次。就是灰大了点,但胜在隐秘和清净!”

梨香点头:“我暂时有地方住,在一个好心人家里。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行事诸多不便,比如今日,我总不能把你领那家去吧?”

男人说:“很是很是!以后咱们就在这里!”

嘴上说着话,手也没挺,越摸心越养,但他又实在不行了,属于有心无力,遂只能恨恨道:“你可真是个妖精!”

他心里觉得,梨香这回伺候得他,比上次可舒服太多了。上次他就是图个新鲜,偶尔尝尝鲜嫩的野食,也是份消遣,但消遣只是消遣,消遣过后就抛诸脑后了。刚才那话不过是句客套话,要不是遇见,他可能再也不会到那条巷子去。

但此番梨香的滋味跟之前大不相同,竟然他有欲罢不能的感觉,不是野味,而是醇酒了,也没过几日,她的风月手段,竟这般长进了?

听男人夸自己是妖精,冲虚子冷笑:“妖精可是要吃人的!”

男人虽然不能如何,还是翻身压住梨香,也就是冲虚子,一边在女子身上乱拱乱蹭,一边口出狂言:“我心甘情愿让你吃了!你吃了我吧!现在就吃了我!”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起身离开,且男人离开前不但留了钥匙,连钱没差梨香的,真是心满意足,意犹未尽。不是因为多大方,主要是今后想见梨香就能见,这不跟养外室差不多?还比外室省心省力,何乐不为?

冲虚子得了这个地方,十分意外和高兴,之后便时不时找机会,从周家出来,四处觅食,再带到这里吃,冤大头房东家里实在管得严,很难得才能抽出空闲来会美人一次。对冲虚子而言,自然是好的,假如吸他,次数多了,他遭不住,又得出命案;不吸他,白忙活白伺候他,自己又不愿意,所以还是少见好。

好在这都是权宜之计,都是暂时的,自己的灵珠破损,无颜回去面对教主和右护法,再过些时日,等养好了,便跟从前一样自由不受拘束了。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哗啦哗啦,流水似的一个多月就过去了,不但沈纪两家的院子修缮完毕,其他村民家的屋漏和破洞也都已补完,整个村子可谓焕然一新。村民为了感激青阳的善行以及庆祝竣工,决定摆一场流水席,大伙儿好生乐一场。

沈老头在工程彻底完结后,忽然就出现在崭新的家中,美滋滋地这边看看,那边瞧瞧。青阳质问他,是不是怕辛苦,特意跑出去?他立马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骂,不孝子!小人之心!

不孝子不以为意,说:“我就知道!”

沈老头不搭理不孝子,换一副和蔼面孔,问爱徒:“小猫儿,为师不在的这几日,你师兄有欺负你吗?教你什么了?”

爱徒老老实实:“师兄骂我笨猫,一天要骂好几回呢!本事也教了点,我学得慢,他就骂我笨!笨猫,笨猫!”

师父发话:“以后不准骂你师妹笨猫!”

小豹子当场就翻了个白眼。

爱徒又说:“师兄还告诉我,不要轻易干预其他人的事。”

师父点评:“你师兄怪冷漠的!”又纠正:“小猫儿也不用什么都听你师兄的,他说归他说,你自己心里得有自己的主意,遇到事情时,自己要有个判断,不管是你师兄,还是为师,都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提点你。”

爱徒乖巧点头:“我明白了师父,以后师兄的话,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

师兄气道:“要么干脆不教,要么就瞎教。以后我也不教了,谁爱教谁教!”

师父老神在在,摸着小胡须说:“你鬼叫什么?我教你,你不也是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怎么到你师妹这儿,你就不准了,就喜欢言听计从了?”

鬼叫的徒弟表示:“她一只笨上天的猫,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师父当场踢了他一脚,给爱徒出气,又问:“两只白狐这几日做什么了?”

松雪说:“灵清时常出去看看,也不固定去哪儿,就是到处闲逛逛。灵照经常跟着小纪先生去私塾,她喜欢听小纪先生讲课。”

师父听罢,像个村口爱听人长短,说人是非的糟老头子,十分八卦地打听:“灵照是喜欢听小纪先生讲课,还是喜欢小纪先生本人?”

松雪瞪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下意识看她师兄,他师兄满脸无语,并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问话。

师父道:“好是好的,配也是配的,都是碧眼白狐,多好的一对,特意找都找不来如此登对的!”又十分遗憾道:“文煦这孩子是为师看着长大的,哪哪儿都好,满意得不得了,我都准备留给我们小猫儿的,岂料天算不如人算!”

松雪两只小爪子又开始在胸前摆个不住,跟梅婶婶说她是青阳的小媳妇那会儿一模一样,手足无措。

师父安慰:“小猫儿别不好意思,也别不高兴,没有文煦,还有你师兄,你师兄虽然比不上文煦,也还凑合,即便一无是处,至少脸蛋子还能看,是不是还怪俊俏的?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可都爱看他呢!”又冲小豹子道:“臭小子,捡回来时,黑漆马虎,像只煤球,后来咋长这么好看?还怪白的!难道你不是黑豹子?”

松雪一边摇爪子,一边心里说,要不是见过他变脸,这白白嫩嫩的小肉脸,我也以为他是只小乳猪呢!

小乳猪为了自证,化出元身黑豹,对着师妹就是一阵嘶吼咆哮。

下一刻,就见一只小白猫瞬间窜进了沈老头怀里,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直犯嘀咕,他是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