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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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情是苦咖啡1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性格不合。”翁之曼随口说出,像排练过很多次了。

“那车上的人呢?你怎么解释?”秦扬说,但极力使自己平和。

“是个朋友。”

“朋友?没那么简单吧。”

“这个我没必要和你解释。”翁之曼变得有点高傲了。

秦扬沉不住气了,说:“傍上大款了,就不念旧情了?”

翁之曼的瘦削脸抖了一下,说:“随你怎么说,不过你也好不了哪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

其实让秦扬生气的除了翁之曼的态度,还有她的改变。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动怒,要好好的谈。可他实在办不到。她平日总是戴着眼镜,自己劝她摘下,可她说不方便,但才几天,她竟然戴了隐形眼镜。从没穿过高跟鞋的她,竟然也穿得像模像样,还挂上名贵的项链,名贵的手臂,名贵的包包,尽是贪慕虚荣的打扮。

她的改变都是因为坐在车里的男人。女为悦己者容,难道才几天,她爱他比爱自己还多吗?那一年半的感情算什么?算个屁呀?

他颤抖着声音问:“翁之曼,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之前有。”这是很一会儿,翁之曼才说出的话。仔细看,可以发现她的脸色特别苍白,嘴唇在微微颤抖。可秦扬没有注意到。

“那现在呢?”秦扬刚问完,就觉得白问了。刚才她不已经回答得很明确了么,之前有,就是现在不爱了。

“现在?现在我把你当成我一个很知心的朋友。”翁之曼觉得很冷,不知是不是店里的空调开得太大的原因。她从包里拿出一件外衣穿上。

“朋友,分了手还能做朋友?”秦扬苦笑。

“当然可以。”翁之曼抬起头,眼神透着光芒,似乎很在乎,希望能得到秦扬的答应。

“对于被抛弃的人,他才没有那样的气度和你继续做朋友。”秦扬说,他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依然很大声。

翁之曼很是失望,说:“本来想平心静气的和你谈谈的,既然你这样,我先走了,他也只给我十分钟。”然后拿起包包,起身离开。

秦扬突然走上去,拉住翁之曼,说:“之曼,别走,我们重新开始吧。”语气极其恳切,就差跪下求翁之曼了。

翁之曼眼中有泪水在打转,赶紧把脸转开,说:“没感情,还能重新开始吗?秦扬,你那么优秀,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女孩的。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留恋。”说完挣脱秦扬的手,下了楼。没人看见,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恨她自己,恨自己怎能如此狠心。秦扬可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一个甘心为他付出一切的人,可现在,自己却为了一个自私的决定而让他伤心,甚至是绝望。他那恳求的语气,让她无地自容,让她不得不骂自己。

可她还是没有给任何的解释,也没有给机会秦扬。或许离开秦扬的心没有那么坚定,但分手的心却是不再动摇了。

这一次见面,失恋之后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如此收场,不欢而散。翁之曼原本想让自己用友善的态度与秦扬交谈,可她的打扮却先惹怒了秦扬。她曾极力劝阻自己不要生气,不要想起报纸上所登载的有关于秦扬为女争风吃醋的报道。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秦扬无力的坐下。他本应该恨翁之曼的,但却恨不起来。反倒自责,刚才怎么如此冲动,把事情都给搞砸了,把唯一挽回的机会也给弄没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有很多,其中包括很用心地去爱一个人,但却被对方无情的抛弃。

秦扬走进酒吧,不停地喝,不分烈酒啤酒,能灌下去的都给灌下去。由白天一直喝到晚上,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久。喝着喝着,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接着吐了血。

酒吧的服务员急忙拨打了120。他又被送到了暨和医院。刚好被院长看见,赶紧对他急救。原来,喝酒竟然把胃给喝穿了。

手术之后,他依然被安排到高级病房。

护士长认得他,给他吊上点滴,说:“你这小伙子到底怎么了,早上才出的院,晚上又被送进来了。虽然年轻,但也要珍惜身体。”

秦扬不说话,两个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直没有动。

不久,翁之曼走进了病房。她是暨和董事长的独女,暨和未来的接班人。暨和上下,谁不认识她,谁给她面子?因此院长给她打的电话。说上次的那个朋友又进了医院。她听到消息,急忙赶到,连舞衣也没换,浓妆也没卸。说:“秦扬,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吧?”

秦扬伤的是胃,疼的是心,已经麻木,对温尚雅的叫唤听而不闻。

若是别人,温尚雅早就翻脸离去,但她面对的是秦扬,一个她爱慕的男人,所以仍对他悉心照顾,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秦扬的父母赶到病房,却看见一个浓妆舞女趴在沙发上睡着,感到非常奇怪。但看到病床上熟睡的儿子,都心疼的走近摸着他的手。

“两位是秦扬的爸爸妈妈吧?”温尚雅醒了,恭敬地站在两老面前。

秦父、秦母点头。“你是秦扬的朋友?”秦母问。

“算是吧,我是秦扬的师妹。”温尚雅说,忽然想起自己如此打扮,说,“我昨晚有个演出,突然接到电话就赶来照顾秦扬,没来得及卸妆。”

秦父秦母很是感动。秦父说:“辛苦你了,现在秦扬有我们照顾了,你回去歇息吧。”

温尚雅点头,和秦父秦母道别。

秦扬醒了,见父母放下手上工作,大老远的赶来,心中有愧。

秦父一向严厉,难免责备几句,“都临近毕业了,怎么惹出那么多事?被人砍伤没几天,又喝酒喝到胃都穿。你是不是把所有的坏事都一次给干完才是?”

“好啦,好啦。儿子都这样了,你还忍心骂他呀。”秦母护着儿子。

“他确实该骂,了不起啦,居然和黑道的人争起女人,这……这像话吗?”秦父说。

“事情不是这样的。”温尚雅回家换了衣服,买了几份早餐来到病房,刚好听见秦父的责骂,急忙解释,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秦父秦母,“都是我连累了秦扬,伯父如果要骂,就骂我好了。”

秦母说,“他爸读了报纸上的报道,误会了。有伯母在,他不敢骂你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对秦扬的照顾,咱们还得好好多谢你呢。”

温尚雅换回了简单的穿着,又漂亮又大方,而且又是豪门之女,秦母那是一个劲的喜欢。

秦父秦母百忙中抽空赶来照看儿子,知道没什么大碍了,再商量谁留下继续照顾,另一个则下午赶回去。秦扬不想父母继续看到颓废的自己,劝说两人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