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海道教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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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拿出点决心吧

摸着黑,北原白马摁上了墙壁上的开关,顷刻间,冷白色的室内灯光照亮了屋子。

“屋子有点小,进来坐一会儿吧。”他侧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矶源裕香说道。

“这样......方便吗?”

矶源裕香抽泣地绷紧神经,唯有眼神失措地飘来飘去。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你都哭上门来了,不请你进来坐会儿直接赶你走,不显得我无情?

虽说职业很敏感,但也是出于身为老师的职业道德,他无法放任这样的矶源裕香回去。

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他会后悔一辈子。

“没事的进来吧,外面很冷,手指都冻红了不是?”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矶源裕香下意识地蜷起手指,在玄关处脱下黑色乐福鞋整齐摆放好后,裹着黑色短筒袜的脚踏上木质地板。

“坐吧。”

北原白马指了指他平常坐着的单人沙发,又给她倒了一杯保温了一天的白开水。

“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北原白马问道。

他可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住在哪里,就连四宫遥也不知道他的地址。

矶源裕香咬紧下唇,黏糊糊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筑起一座透明的高墙,她安静地看着地板,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少女的手指用力地摁压着杯身,北原白马的视线透过杯子,能隐约看见在她在水中泛白的拇指螺纹。

不是吧?我被人开盒了?

“算了这不重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北原白马问。

反正他没欠高利贷,也没什么仇人,被人知道住址不是一件很烦躁的事情。

“我......我去找月夜了。”

“她对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问题,如果我能好好吹上低音号,如果我去年没有给大家拖后腿,月夜她就不会退部了,她没有错。”

矶源裕香从喉头里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无助,从她的齿缝间释放着一抹几不可闻、令人心焦的叹息。

北原白马一阵无语,你和我说这些我哪儿懂。

“你去找她,然后被她打了?”他问道。

“没有,月夜她很温柔。”

“那么到底怎么回事?只因为她退部,导致你心里很难受?”

矶源裕香咬紧下唇,纤长的睫毛宛如蝴蝶振翅般上下颤动:“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不至于吧......

北原白马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你来找我也没用,长濑同学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回来的。”

“只要我上低音号吹的很好,月夜就能回来了,所以求求你,北原老师——!”

矶源裕香越说越激动,又是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话语在地板和天花板之间弹跳,

“让我变成很厉害的人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北原白马又被她给吓了一跳,自己也跟着跪在地上,无奈地说:

“你别总是这样,赶紧起来,影响不好。”

啊,好想洗澡上床睡觉。

矶源裕香的脸埋进消瘦的掌心,颤抖的声线夹杂着几不可辨的哽咽:“我想变强,只要能让我变强,我什么都能去做。”

“如果是吹奏,出于责任我也会好好教导你的。”

虽然这么说,但让北原白马为难的是,矶源裕香这个双D资质,实在是不好处理。

一样的练习,雾岛真依一天就能学习完毕,A级的后藤优可能要三天左右。

而成长性为D的人,恐怕要花上一周的时间,甚至可能更长。

能否成长的关键性人物根本就不是他,而是矶源裕香她自己。

“如果我不变强,月夜不回来,我和晴鸟就完蛋了。”

牵扯到女孩关系的事情,北原白马也不了解,不晓得怎么安慰她只好说道:

“没这回事。”

矶源裕香的手指紧紧地抓紧百褶裙的下摆,脸上的表情逐渐带了点急切的神色:

“月夜是我和晴鸟之间的唯一桥梁,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一定会形同陌路的,今后我都不知道在学校里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

“这不还有大家吗?如果你不开心了也可以来找老师,学校也会帮你进行心理疏导的。”北原白马说话的声音显得温和。

矶源裕香的目光微微闪缩,她再次吸气,仰起头凝视着北原白马说:

“老师你这么说,是不想帮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

北原白马感觉空气有些低潮,他盯着少女红通通的脸颊说,

“如果你真的想好好学,明天早上五点半带着乐器去音乐教室。”

“五点半?”

“太早?”

函馆市的五点半,天还没亮,不过北原白马自然是随口一说的,毕竟他见过太多嘴上说说,却啥也不做的人了。

就算有做,也大多是三日功夫。

——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决心吧。

“不.......不是,我都可以。”矶源裕香静静地别开视线,不禁觉得舌尖有些涩涩的。

“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老师,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回去。”

“你要是路上再遇到些什么怪东西,我是会良心不安的。”

北原白马站起身,双腿一阵酥麻,对着少女伸出手说,

“起来吧。”

矶源裕香毫不掩饰自己那变得红通通的脸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北原白马。

“老师你不嫌弃我吗?”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嫌弃你。”

他笑了笑,爽快的回答让矶源裕香的心情逐渐转变,她回握住了北原白马的手。

这就是男人的手吗?好宽大......而且也很热......

因为跪的太久,矶源裕香刚屈膝站起来便双腿一软,脸色掠过一丝惊慌。

在快要再次瘫下去的时候,北原白马的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腰肢,嗅到到一股淡淡的奶香。

在触碰的瞬间——

“嘤——!”

北原白马被少女突然喊出的娇嗔声给吓傻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的时光,等到出狱时,人间早已大变天。

矶源裕香惊慌失措地低着头,耳垂都能捏出血来:

“对不起老师,我、我只是没被人这么搂过......”

“小心一点。”

北原白马放开她的身体,手心上还残留着制服JK的柔软触感。